唐若云迅速撒出一沓符纸。
攻击的点变成了在场的其他普通人。
韩宴霖早就在唐清念的暗示下,联系了特调局和玄学会。刚才众人布下的群星浮光阵,足以将现场所有人保护好。无论唐若云丢出多么高阶的符箓,丢在阵法形成的保护圈上。都像是一滴水融入大海,一点水花都没能激起。
此前从唐清念这里买过护身符的人,此时都显得非常淡定。
尤其是沈星辰和曲嫣然。
甚至站在保护圈前排看戏。
就差摇旗呐喊,为唐清念加油助威了!
在场其他宾客们也渐渐冷静下来。
似乎……
没可能会波及到他们!
渐渐的。
胆子大的缓缓站起身,缓慢靠近玄学会和特调局的人。他们的身份很好分辨,神色凝重地操控着自己的法器,一动不动的就是他们。
众人都很清楚,靠近他们会更安全,一个个往他们身边凑,躲在他们身边,看着宴会厅中心的打斗。
玄幻剧,仙侠剧都看过。
但现场直播版还真的是头一次。
眼花缭乱的法器。
火花带闪电的灵力碰撞。
一张张符箓里飞出来的东西,让人应接不暇。
张牙舞爪的厉鬼。
震耳欲聋的雷霆。
灼灼的炽火。
黑压压的鬼力。
……
红的,黑的,白的,五颜六色的……
三观被震碎的同时,一个个胆子都越来越大,目不转睛地盯着唐清念楚淮安和方梵,盯着他们与唐若云的来回斗法。
这不比电视剧精彩?
也就十来分钟的时间。
风停雨止。
一切归于平静。
玄学会和特调局的其他人,同时念出法咒,收回各自的法器。
宴会厅内阵法形成的保护圈霎时消散。
唐若云身上被一根黄色的麻绳缠住,那是唐清念还在永灵山修行时,闲来无事锻造的法器之一。可束缚这世间大部分的邪祟,被捆住之后,越是挣扎就会勒得越紧。
唐若云很快意识到自己逃不过。
瘫坐在地上不再用力试图挣脱。
她怒目切齿地瞪着唐清念,恨不能食其肉,饮其血:“卑鄙无耻,以多欺少。唐清念,你有本事和我单挑啊?不要脸的狐媚子,就会靠男人!”
说到这里。
她扭头看向舞台上方:“谢璟深,你看到了吗?这女人的护花使者可真不少。你跟她谈恋爱,迟早绿云罩顶。”
谢璟深念出法咒收回了那串黑曜石,面若寒霜:“死到临头还在挑拨离间,你真是无药可救!”
唐清念手中的木剑再度变成木簪的形态,反手别在发髻上:“唐若云,我知道你不服气。以你现在的修为,我动动手指就能废了你。你若想再战,改天换个地方,我可以满足你受虐挨打的意愿。方才我与你周旋,不过是想看看你到底有多少底牌?有没有其他同伙会跳出来帮你?
“你有几斤几两,我还是知道一些的。那样繁复的阴谋手段,绝不是你一人之力所为。
“人心难测,比鬼神可怕多了。
“你眼下已是阶下囚,你的主子却放任你自生自灭。
“你动动你那进了水的脑子好好想想吧,你不过是别人手里的一杆枪,还是一杆已经被放弃的废枪,有什么资格同我叫嚣?”
唐清念这番话点到了唐若云的痛处。
她其实早就意识到,今天发生的事脱离了预定的轨道。
只是她想不通究竟哪里出了问题。
唐清念点醒了她。
难道说她只是一枚弃子?
幕后大佬利用她做这一切的目的是什么?
唐若云想不通,垂头丧气,如败家之犬般不再言语,默默在心里复盘整件事……
唐若云这边总算消停了。
楚淮安朝着楚东鹤走去:“爸。”
楚东鹤冲他颔首示意。
楚淮安站到了楚东鹤侧后方。
唐清念几步走到几位老者近前,客气地拱手见了道礼:“楚长老,诸位长老,徐局,诸位同仁,多谢了。”
楚东鹤儒雅沉稳,代表玄学会开口道:“唐道友客气了,玄学会与特调局同气连枝。此等危害社会的邪修,我等亦有责任将其绳之以法。”
徐达看了楚东鹤一眼。
他和楚东鹤也算相识多年。
这家伙说话好像一直就这么文绉绉的。
咬文嚼字的不累吗?
又不是什么重要场合。
说点大白话不好吗?
徐达开口道:“小唐,今天本该是高兴的日子,没想到你都请假了,还得加班抓这玩意儿。人我先带回局里审审,她刚才使用的法器和符箓,品阶都不低,必定是个团伙。你就安心继续办宴会吧,等你明天回局里上班,再提审她也不迟。”
谢璟深收回黑曜石手串后,便和韩家众人一齐从台上走了下来。
韩老爷子等徐达说完,往前迈了一步:“楚长老,各位长老,徐局长,还有各位特调局的同志们。来者是客,不如留下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