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清念几度想移开视线。
眼睛却怎么都不听脑子使唤。
这男人太过分了!
大晚上穿成这样打视频,摆明是故意勾引。
谢璟深要的就是这种效果。
既然不能日夜守着他的念念,那就必须让他的念念对他念念不忘。
好不容易追来的媳妇儿。
要是有人趁虚而入给抢走了。
那他是真的会疯。
视频打了许久。
两人聊到深夜才睡下。
同一时间。
苏婉柔去见了京城千金名媛圈的另一位千金大小姐。
她下午在咖啡厅丢尽颜面。
谢璟深和唐清念离开后,她还蹲在地上哭了许久。
没有人劝慰。
耳边传来的全是讥讽嘲笑与谩骂。
她崩溃地哭着。
最后还是老板怕影响店里生意,把她拉到休息室,劝了几句。
她借坡下驴,打电话让司机来接她,家都没回,直接去了医院。
唐清念连扇了她四个耳光。
到医院时,两边的脸高高肿起。
口腔撕裂。
牙龈出血。
活像个猪头!
医生给她处理了伤,她没敢回家,而是去了自己在三环边上的一处小公寓。
越想越气不过!
她定要唐清念付出代价。
傍晚时分,她就打电话约了那人。那人今天刚好有个酒会要参加,一直持续到夜里十一点才结束。苏婉柔脸上还没消肿,可为了打击报复唐清念,她还是顶着一张猪头一样的脸,大半夜出门了。
见面的地方,在那人的一处小复式。
那人刚从酒会回来,身上套着浅粉色的羽绒服。进屋换鞋,脱掉羽绒服后,露出一条香槟色的修身鱼尾裙。二十三四的年纪,化着淡淡的妆容便已足够绝色。五官柔和漂亮,说话不疾不徐。大家闺秀,端庄优雅,给人的感觉十分温柔,又由内而外散发着一股子清冷傲气。如菊淡雅,似水温和。
苏婉柔同样换了拖鞋,跟着那人进了屋。
许是喝了酒不太舒服,那人兀自倒了杯温水,喝了半杯,这才开了口:“这么晚了,苏二小姐为何非要见我不可?你我之间,似乎没什么特别的交情。”
苏婉柔没急着答话。
而是摘掉头上的帽子,脸上的口罩。
露出那张肿得像个猪头一样的脸。
那人险些被水呛到:“你这脸……”
想起下午在咖啡厅里发生的事,苏婉柔双眼通红。医生再三叮嘱,让她一定管控好情绪,尽量不要哭,眼泪会加重伤势。并且韩老夫人的寿宴就在两天后,她还要去参加寿宴。否则她是真要忍不住掉眼泪的冲动,她猛地吸了下鼻子:“被人打的。”
那人疑惑地皱眉:“在京城还有人敢打你的脸?这人到底什么来头?”
苏婉柔看向她:“二爷的女人,仗着二爷撑腰,当众打了我。二爷护着她,我又能如何?”
“你说什么?”那人脸上的温柔镇定险些没绷住,温和的声音也变得冷厉了几分:“二爷的女人?二爷什么时候有……”
“我有必要骗你吗?”苏婉柔自嘲地苦笑了一声:“我爱他不比你少,你以为我愿意看他身边有女人?说来也真是巧了,二爷的女朋友你不仅认识,还应该很熟。你我这样的出身,爱慕他这么多年,他连看都不愿多看我们一眼,却偏偏喜欢上一个乡下长大的野丫头。那野丫头今天敢打我的脸,他日若真有命嫁进谢家,在这京城之内,她怕是谁也不会放在眼里了。”
“乡下长大的野丫头?我认识?”那人在脑子里搜索了一圈,京圈新贵不少,也有些人家的千金,小时在乡下养过,一时间,很难仔细筛一遍:“你这范围给得太大了,京城我认识的女人不要太多。”
“可乡下长大的就没几个了吧?”苏婉柔没再卖关子:“你不必自欺欺人,我说的就是你那个半路杀出来的表妹。我听说韩家可是很重视她,你二表弟对她极为推崇。你和她一起吃过饭,送她的那只包还是限量版,得七十多万吧?你对她那么好,把她当妹妹,她却抢了你喜欢的男人,甚至都不告诉你。姐妹?呵~真是可笑啊。”
表妹?
包?
柳浅语霎时想到什么。
清念的男朋友居然是谢二爷!
这……
柳浅语心口钝痛。
云淡风轻的温婉大气再也绷不住。
纤细的身形摇摇欲坠。
呼吸急促。
魂不守舍。
难以置信!
难以接受!
看她大受刺激,苏婉柔犹嫌不足:“你是不知道,二爷有多宝贝她。今日在咖啡厅,不仅当众下了我的面子。还几次三番,说她是谢家未过门的媳妇儿。哎哟,那野丫头的狐媚功夫可真是了得,能让二爷对她千依百顺。她若真是凭着个人魅力,得到二爷青睐,那我也就认了。
“可她是什么人,我想你应该比我清楚。
“从小在道观长大,学了一身邪术。
“这么多年了,你看二爷对哪个女人假以辞色?她若没对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