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璟深和唐清念全然不知。
闹了这一出,都觉尴尬。
铺了床就睡了。
唐清念第二天醒来时。
谢璟深给她做好了早餐。
她从床上坐起来,昨晚睡得太好,此时瞧着有些呆萌,可爱极了。
谢璟深正好端着早餐进门,看她睡眼惺忪地坐在床上,他勾唇一笑,声音宠溺极了:“起来了?刚好可以吃早餐,洗漱先吃东西吧。”
“嗯。”
唐清念点了点头。
麻利地下床。
洗漱的水、牙膏牙刷、毛巾全都准备好了。
唐清念洗漱后换了谢璟深给她新买的运动服。
然后舒舒服服地在他帐篷里吃了东西。
今天要回京。
离开前她要再去看看那些伤员。
谢璟深自然是全程陪同。
所有人看他们的眼神都很奇怪。
这段时间以来,无论是阵法之内的唐清念,还是等在向阳村外的谢璟深,都没有睡好。昨晚抱在一起,唐清念被谢璟深身上的气韵笼罩着,浑身舒坦,睡得又沉又香。谢璟深抱着他心心念念的人儿,心里踏实,加之许久没有睡好,也睡得很香。
一夜之间。
两人的状态看起来好极了。
精神抖擞。
容光焕发。
就像是昨晚去吸人精气,吸饱了的妖精。
玄门中有双修秘术。
用得好对彼此都好。
这些人中,许多都是单身的小年轻。看到两人的状态,莫名就红了脸。谢璟深的帐篷周围,方梵带人布了防御阵法。里面的声音外面听不见,众人昨晚并没有听到什么不可描述的动静,一开始都觉得床榻了的传闻未必是真的。直到看到谢璟深和唐清念的状态,才认定昨晚两人真的在帐篷里双修了。
这谢二爷年轻气盛。
唐清念又如此漂亮。
换做谁有这样的女朋友都会忍不住的吧!
野外、帐篷……
城会玩儿啊!
一大清早就被塞了一嘴狗粮。
众人只觉得早饭都是酸唧唧的。
关于昨晚床塌了的传闻。
楚淮安也听到了。
唐清念和谢璟深并肩出现时。
他第一眼就看到唐清念脖子里殷红的草莓。
她皮肤白嫩,衬得那颜色红得刺目。
万箭穿心算什么?
他只觉着他现在整颗心都被泡在浓酸里。
咕嘟咕嘟冒着泡。
不停地被腐蚀。
疼得他喘不上气。
谢璟深的视线,不知是有意还是无意地瞟了他一眼。
那表情……
别提多得意了!
给楚淮安气得,掀开被子下床,急急走出去了!
昨天唐清念亲自给伤员们治疗,经过一晚上的休息,总算都苏醒了过来。唐清念再来看望他们,他们都挣扎着要站起来行礼。唐清念急忙摆摆手,让他们躺好不要乱动。
一一给他们重新检查了伤势。
唐清念总算放心了。
和正一派的几个玄医们又交代了一通。
随即便和谢璟深一起,去向周净思辞行,准备离开这里。
机票定了下午四点的。
从这里坐直升机去镇上,然后辗转去市里,今天就能到京城。
两人到周净思的帐篷外。
远远就看到一行人。
刚才被气得从帐篷里离开的楚淮安也在其中。
谢璟深和唐清念对视一眼,走了上去。
看到他们,一个五十来岁的男人,对唐清念躬身恭敬地行了个道礼:“楚某在此谢过唐天师大恩。”
他眉眼与楚淮安有几分相似。
周身有种岁月沉淀的沉稳儒雅。
一举一动,极具大家风范。
躬身行礼,姿态放得很低,却难掩一身的傲骨。
唐清念猜到他的身份,她在正一派辈分高,言行举止都代表着整个门派,虚扶了他一把,正色道:“玄门中人同气连枝,楚先生不必客气。”
眼前这男人不是别人,正是楚淮安的父亲,楚家家主楚东鹤。
他是玄学会的长老之首。
在玄门界颇具威望。
楚东鹤直起身,冷冷扫了楚淮安一眼,转而又对唐清念说道:“犬子仗着自幼多读了几本阵法典籍,就敢如此贸然闯入阵中,给唐天师添麻烦了。待到回京,楚某定设宴谢唐天师大恩。届时,还望唐天师能赏脸光临。”
“楚先生过谦了。”唐清念一眼就能看穿他的修为,还算不错。只是这个年纪,大约再难精进了。不过想想楚家是以阵法为最,道法修为能到如此境界已是极好。人家客客气气的,唐清念便也十分礼貌:“此番破阵,还多亏了楚公子。若不是他,我还真找不到阵中阵的关窍。我正一派诸位弟子,都该谢过楚公子救命大恩才是。”
“犬子胆大妄为,唐天师过誉了!”
两人来来回回客气了几句。
一个代表着正一派的脸面。
一个代表着玄门第一世家。
言语间都极为谦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