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着话。
谢璟深半搂着唐清念在卧室的床沿坐下。
两个人独处的时间过得飞快。
分明什么都没做,只是抱在一起亲亲热热地说会儿话,一眨眼外面的天都黑透了。
明天兄弟几个小聚。
谢璟深心里有所谋划,表现得特别乖,哄着唐清念亲亲抱抱腻歪了一会儿,没有缠她缠得太厉害,早早就让她回房间睡觉了。
谢璟深给谢知夏回了电话,便也洗漱睡了。
翌日。
谢璟深早起做了早餐。
两人一起吃早餐,喂狗,遛狗。
随即带着黑豆,驱车回了云顶华庭。
彼时还不到上午八点半。
以女朋友的身份见谢璟深的好友,唐清念心里多少有点紧张。因为是私人小聚,她穿得得体但并不算太隆重。简约的秋款白色长裙,上面套了件奶油色的粗线毛衣。如墨的长发仍旧用那只木簪低低地挽在脑后,慵懒又乖巧的打扮。
谢璟深则换了她昨天给他买的那套休闲西装。
两人的穿搭和颜值都十分般配。
纪家在郊区,离云顶华庭最远,可第一个到的反而是纪寒洲。他从军多年,习惯早起。虽说今天的聚会他准备食材,不过多是昨天就备好的,只有蔬菜是一早起来从地里新鲜采摘的。拉了满满一后备箱的食材,以及两箱他亲自酿的桃花酒。
这是唐清念第一次见纪寒洲。
传闻他黑白通吃,杀人如麻。
唐清念想着,这人多半生得很凶,亦或是棱角分明,锋芒毕露。
实则却不然。
纪寒洲五官十分精细,男生女相,偏阴柔。眉眼细长,墨眸清澈,清俊雅致。有种浓郁的古典气质,宛若京剧里的小生。
举止优雅,如雪清傲。
白衣黑裤,风姿洒然。
这张脸极具欺骗性。
任谁瞧了,都很难与传说中心狠手辣的纪家家主联系在一起。
唐清念昨天和谢璟深闲聊时,曾说起纪寒洲。人是京城人,却在黑帮卧底多年。大抵是自幼在京城长大,又回京定居数年,说话时京味儿很浓。
入座后上了茶水。
谢璟深互相给他们做了介绍。
唐清念此前特意给柯凡打过电话,做过一些功课,知道京城人都尊称纪寒洲“寒爷”,即便她和谢璟深如今是这样的关系,她也并未托大,很客气地称了声:“寒爷。”
纪寒洲抿了口热茶,云顶华庭是中式庄园,与他适配度极高。阳光穿过净亮的玻璃窗,落在他身上,好似作古的画作,让人有种时空错乱之感。
他素来孤僻桀骜,离群索居,对谁都淡淡的,说话间,让人看不透他的心思:“你是璟深的女朋友,喊声寒哥就行,不必见外。”
唐清念一向从善如流:“寒哥。”
谢璟深和纪寒洲相识多年。
彼此都很清楚对方的脾气。
纪寒洲给人的第一印象很疏离,好似无论如何都无法亲近,但他其实并不难相处。你若不惹他,他就是个好好先生,与他那张脸一般,看着没有一点杀伤力。可你若惹了他,他一秒就能堕魔,曾在最凶险的环境里卧底多年,有的是法子叫你求生不能求死不得。
唐清念对他的了解仅限于传闻,总觉得他过于深沉危险。
她毕竟是玄门中人,对某些事十分敏锐。
纪寒洲身上杀气极重,手上绝对是有人命的,而且不止一条。
面对这种大佬,她难免有些无所适从。
其他人都还没到,纪寒洲便用一种闲聊的口吻问道:“你和璟深打算什么时候结婚?”
他问得随意。
唐清念却是一愣:“啊?这个……我们认识的时间不长,想再相处相处。”
“多处处也挺好。”纪寒洲余光看了眼坐在一旁的谢璟深:“我和璟深倒是认识挺长时间,他脾气古怪,阴晴不定,估摸也不是很会疼人。我比他虚长几岁,往后他若是欺负你,你可以来告诉我,我替你收拾他。”
唐清念看了眼谢璟深。
谢璟深捏了捏她的手,在她耳边低语:“他这个人不太会聊天。”
唐清念尴尬笑笑。
是真的不太会。
她现在莫名有种见家长的紧迫感。
纪寒洲看他俩眉来眼去,耳鬓厮磨的低语,总觉得刚才喝的茶有点酸,又道:“弟妹,璟深是第一次谈恋爱,若有做得不好的,你多担待。你别看他声名在外,听着很能唬人,其实他极重感情。你若哪天不想要他了,他这性子,非得寻死觅活不可。”
寻死觅活?
说好的好兄弟呢?
这都是什么形容词?
三两句话直接把天聊死。
唐清念低头憋笑。
谢璟深视线与纪寒洲交汇了几瞬,明显带着点警告的意味,摆明在说:不会说话就少说几句。
纪寒洲面不改色,心里略有不爽。他比谢璟深年长,做哥哥的,说这些话不是帮谢璟深吗?怎么这家伙还不领情呢?
第二个到的是沈星辰。
他开了台骚气十足的明黄色超跑。
这章没有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