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哥哥。”唐清念朝他走去。
谢璟深弯腰将她抱住,呼出的气息很是粗重,情绪不稳。
唐清念猜到什么:“你都听到了?”
“嗯。”谢璟深很是心疼他的小姑娘,嗓音暗哑:“有时候我在想,如果你母亲当年没有嫁给你父亲,你就不会吃那么多苦。可转念又想,若是那样的话,也不一定会有你。上一辈的事,我们都无法左右。你能想开,我心里很高兴。只是想到之前那些事,心里……”
唐清念环抱着他的腰,打断他的话:“过去的都过去了,我都不想了,你干嘛还要想?现在不是挺好的?做人嘛,还是要豁达一点。就像我师父说的,一切随缘,不必强求。”
谢璟深露出一抹苦笑。
小姑娘心大,有时候未必是坏事。
两人在灯下深深拥抱了几分钟。
唐清念被他身上的气韵笼罩着,浑身舒坦。
此时已逼近夜里十一点。
唐清念白天忙了一整天,下午回来吃个饭又出去了,这会儿才回来。谢璟深是很想她,抱在怀里便舍不得松开。可他更心疼她,抱一会儿以解相思便牵着她进门了。
喝了牛奶。
两人一道上楼。
主卧和客卧中间隔着一条走廊。
站在主卧门口。
谢璟深牵着唐清念的手,低头含情脉脉地看着她的脸。
唐清念被他盯着,耳根直泛红。
气氛一点即燃。
谢璟深终究还是没能忍住,弯下腰吻住了她的唇。
唐清念仰着面,迎合着他。
他一手撑在她头顶的门框上,一手搂着她的腰。
今晚这个吻温柔至极。
是安抚。
是心疼。
亦是不舍。
哪怕彼此住在一间洋楼正对面的两间卧室,几个小时不见,谢璟深也舍不得。他掐在她腰上的力道,随着唇上攻伐的加深而加深,恨不能干脆将她揉进骨血里。
唐清念软软的身子紧紧贴着他,柔弱无骨,似水一般。
走廊的灯光不似院子里那样白,而是暖黄色。
一切都像是被蒙上了一层暧昧的滤镜。
她上楼前刚喝了牛奶。
淡淡奶香的甜味在彼此唇齿间纠缠。
仿若能甜进心窝里。
谢璟深喉咙发紧得难受。
红着眼松开了她。
唐清念明显察觉到他的气息越来越危险,低下头不敢看他。
他挑起她的下巴,贴上去轻轻啄了一口:“累一天了,明天不是预约了科一?先睡吧。”
唐清念点点头。
转身便要开门进去。
一只大手下一瞬便覆在她腰上。
某人炙热的胸膛霸道地欺上来,脑袋贴在她耳侧,嗓音哑得不成样子:“念念,晚安。”
唐清念并未转身,声音又低又软:“晚安,二哥哥。”
“嗯。”
他气息极重,极力忍耐着内心的冲动,总算再度放开了她。
唐清念刚才已经感觉到他身体的变化,说到底她也不小了,生理课都上过,整个人红得像是煮熟的虾。手指发抖,哆哆嗦嗦地打开房门,一步迈进去。继而快速关上门,靠在门后面,大口大口喘息。平复了许久,才去卧室内配套的浴室洗澡。
谢璟深在她门外站了一会儿。
有些冲动如何都压制不住。
只好回房间拿了套睡衣,脚步匆匆,也去了浴室。
……
午夜十二点。
京城郊区某别墅。
整栋楼唯有一间没有窗户的小房间,亮着昏黄的灯。
穿着一身黑衣,戴着黑色大帽子,口罩,看不清脸的男人进入别墅,直奔二楼亮灯的房间外,躬身道:“主人!”
里面的男人盘膝坐在蒲团上。
听到声音,他缓缓睁开眼,嗓音浑厚:“进来。”
黑衣男人推门而入:“主人,翠微路被特调局的人端了。”
男人目光如炬:“又是韩宴霖?”
“是。”黑衣人应了一声:“不止是他,烂尾楼和翠微路,两次都是他和一个叫唐清念的天师。”
“唐清念?”男人稍微在记忆中搜索片刻:“唐家那个被扫地出门的大小姐?”
“是。”
“查到她的背景了?”男人问。
“师承正一派永灵山肖静海。”
“呵~”男人轻笑一声:“那就不稀奇了,他的徒弟,有那个本事。”
黑衣人眸色狠厉:“主人,我们接下来怎么做?要不要先做掉唐清念?”
男人轻蔑地扫了他一眼:“做掉?你去?”
黑衣人噎住。
男人又道:“雪狼正在闭关的关键时刻,不宜节外生枝。三个不中用的废物罢了,端了就端了。告诉其他人,最近这段时间安分些,等雪狼出关再做打算。”
“是,主人。”黑衣人话落,想到什么:“主人,特调局的韩宴霖,似乎对唐清念很不同。他们之间的关系……恐怕不简单。”
男人勾了下嘴角,冷哼一声:“唐清念的母亲是韩家大小姐,韩宴霖是她表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