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清念那个臭丫头,唐家说她在山上修行十几年,生得又清纯。他还以为是个什么单纯小白兔,结果前脚和沈星辰不清不楚,后脚又冒出个男朋友。
她那男朋友当天嘴都破了,还能是别人咬的?被男人玩烂了,他还肯娶她就不错了,还敢跟他端架子。等着,进了门,他再好生调教!女人嫁了人,能有几个敢不听男人话的?实在不听话,打几顿也就乖了!他一个大男人,还治不了那个臭丫头。
若非为了传宗接代,还能同时攀上江唐两家的关系,他才不想娶一个被人睡过的破烂货!
即将订婚。
娶到惦记许久的女人。
王安民心情不错,叫了外围上门。
夜黑风高。
王家别墅二楼传出女人毫不掩饰的叫声。
冯佳曼一张鬼脸极为难看。
浑身觳觫。
那是本能的,骨子里的畏惧。
唐清念偏头看她:“别害怕,他现在一根手指也碰不到你。你如果想报仇,就要拿出勇气。人有时候真的比鬼怪都可怕,你若漏了怯,他就会欺负你。想想周招楠,想想张家母子。周招楠便是死后成了鬼,不强势也会被人欺压。我就在这附近,他绝不能伤你分毫。”
冯佳曼点了点头。
王安民此前说他自己克妻,其实根本不是克妻,而是家暴成性。
三任妻子都是受不了自杀的。
前面两人已经憋屈地去投胎了。
只有冯佳曼,因为死时肚子里怀着孩子,怨气太重,因而躲避鬼差,在阳间游荡。天鹅湾9号洋楼,原本是她母家的房子。他们家不敢得罪王安民,她跳楼自杀,一尸两命后,王家私下赔了很多钱。冯家迅速处理国内资产,举家移民国外了。她怨念太深,又无处可去,躲避勾魂鬼差后,魂魄一直在天鹅湾9号洋楼逗留。
午夜十二点。
王家别墅二楼女人的叫声还在继续。
不知是疼的?
还是过于刺激?
冯佳曼听得心惊肉跳。
虽未亲眼所见,但她可以笃定,王安民必定对楼上那女人下了狠手。王安民骨子里就有暴力因子,即便是好好的做夫妻那点事,都不会有太多温情。非要又打又骂,又啃又咬才能尽兴。夫妻关系存续期间,光她知道的,王安民就出轨了几十次。
那些女人为了钱,也真是什么都能忍!
不过忍一次两次容易。
天长日久的谁忍得了?
她忍无可忍,娘家又不准她离婚,嫌离婚丢人,一昧让她隐忍。还说这天底下没有夫妻不吵架不拌嘴的,气头上动手也是有的,床头打架床尾和。孩子都怀上了,离婚是丢整个冯家的人……她最后万念俱灰,才从高层一跃而下,结束了自己和肚子里孩子的生命。
往日种种。
说多了都是泪。
夜色浓稠如墨。
稀星暗月。
被家暴的女人,大多内心十分胆怯,不敢反抗。加之娘家人不维护,就会更加不敢反抗,忍气吞声。即便死了这么久,冯佳曼对王安民的恐惧还是极为强烈。做了好几次心理准备,这才慢悠悠地往上飘。
卧室里女人的叫声骤然尖锐:“啊!”
王安民仍在兴奋中……
她反应越激烈。
他就越亢奋。
然而女人脸色死白,借着卧室里仅亮着的床头灯微弱的光,用手指着窗户的位置,单手推着他的胸口,结结巴巴半晌儿说不出话。
王安民偏头看了一眼。
吓得当时便ruan了!
他翻身下床,套了条四角裤就朝着窗户处走出。
深吸一口气。
他拉开窗帘。
冯佳曼那张死白死白,鼻青脸肿的鬼脸陡然撞进他的双目。
“啊……”
身后的床上传来女人更加惊恐的尖叫声。
那女人两眼一翻,吓得直接晕死过去。
大半夜的。
王安民心头狠狠跳了一下。
扭头朝床上又看了一眼。
他从不信什么鬼神之说。
若真有鬼神,他死了三个老婆,怎么从来没有鬼魂找上他?
必定是什么人装神弄鬼!
他定了定神,转过头又朝窗户外看去。
这次什么都没看到。
他松了口气。
心里还想着,明天一定要调院子里的监控,看看是什么人的恶作剧。
将一转身。
冯佳曼飘在半空中。
居高临下地俯瞰着他。
黑色的头发长而凌乱,像个炸毛的拖把一样根根竖起。七窍流血,两条胳膊抬起,张牙舞爪,魂体扭曲。十根手指上的指甲迅速长长,颜色发黑。一张嘴,一条舌头吐了出来。伴随着黑红腥臭的血,舌头越伸越长,足足有一米多长,从半空中耷拉下来……
王安民惊得都没能喊出声。
他感觉脸上湿漉漉的。
抬手抹了一把。
全是粘稠的血液。
就在这时,冯佳曼鬼声鬼气地开了口:“还我命来……还我命来……”
“啊!”
王安民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