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看到了这一切,知道这一切的发生和发展,而当张阿公知道这一切的时候,顿时不寒而栗。
和多年之前一样。
和她小时候一样,张阿公是想要竭尽全力来保护女儿的,“别说话,我有地方安排你去,你先躲一躲。”
但以后呢?
现在的张甜已经是惊弓之鸟了。
尽管张阿公安排的地方未必是她想要去的,但相较于时时刻刻担心会被人算计弄死,到那地方已是幸运的了。
“我去,咱们要快,不要让人家知道了。”
次日,天没亮张阿公就将女儿弄上了渔船,朝着大海中的一个瞭望塔而去,在这里,有巨大的空间,多年之前这里还驻扎过村里人。
但现如今,村里没有人心甘情愿到瞭望塔去了。
这里成了人迹罕至的秘密,有渔船可能会靠边休息休息,但瞭望塔内已因年久失修而不成模样了,张阿公提议送女儿到瞭望塔内,张甜并不敢违拗,甚至于希望躲起来,快速的消失。
到瞭望塔以后,张阿公这才说:“我三天会送吃的来一次,这里什么都没有,你生活起来可困难了,但不要紧,有我着啊老骨头在什么都会有的,哎,我的好女儿。”
张阿公也的确不想让张甜一个人在这里,但有什么办法呢?
张甜点点头,提溜了一大篮子的水果和吃的进入了那瞭望塔,里头脏兮兮的到处都是灰尘,将打扫卫生就需要一整天,在这里未来该怎么生活呢?
她也不知道。
过一天算一天吧。
但到现在我,张甜还是感觉奇怪,那天那群人将自己丢在了大海里,显然这是一群训练有素并且早已经将自己一举一动掌握了的人,真是奇怪了,是时锦安排的?
这怎么可能呢?
时锦没必要杀害自己,否则这案子真正就成谜了。
是司宸?
还是其余人?
一想到这里张甜就不寒而栗。
倒是时锦,他们接到了一个来自于小渔村的电话,电话是小卖部的老阿姨打来的,李警官看到了希望,将这一切告诉给了时锦。
今天时锦早起就在发烧,李警官自然不情愿让时锦和自己一起了,但她非要去,女警察说:“我就是过去了解一下,具体怎么样谁知道呢?兴许还是空穴来风呢,你在这休息就好。”
“不,关于他的一切,我必须了解。”
时锦挣扎了起来。
尽管状态不怎么好,但还是咬咬牙朝那边而去,到了小卖部,女警察看向对方,问:“你可看到了?”
“我能看到啊?”那老阿姨瞅了瞅时锦和女警察,急急忙忙将门帘垂落了下来,“张阿公是炮仗脾气,我也不敢招惹,让她知道我人通风报信就不好了,你们坐在这里,我来说。”
那老阿姨将昨天的事情说了出来,“大概就是你们前脚走,后脚就出了这事,张阿公将女儿送到了附近医院,后来的事我就不知道了,我不知道我可不能乱说啊。”
尽管,老阿姨一边摇动蒲扇一边强调自己是“不敢胡说八道”的,但却咋舌,“他这女儿啊,十六岁就被人弄大了肚子,能是什么好鸟啊,听说在外面洗头房上班呢,破鞋,陪男人呢。”
再紧跟着,就是一些不堪入耳的话了。
时锦不怎么喜欢听这个,明白自己再听下去就要有反应了,她捂住了嘴巴,指了指门口,老阿姨急急忙忙掀开了门帘。
时锦走了出去。
呕吐完毕,人也不进去了,就这么等在外面,很快女警察走了出来,“我看她说的有道理。”
“怕不是空穴来风?”
“哪里有这么巧合的事。”
是啊,芝麻落在了针尖上,可真巧啊。
两人返回到张阿公家,张阿公也想不到他们来的这么快,李警官看向他,发觉张阿公在忙碌,也不理会。
李警官将一包从小卖部买的姨妈巾丢在了他手边,这才说:“昨天去给张甜买这个了。”
“我不知道你在说什么。”张阿公用力摆摆手,“警察就了不起啊,警察想要做什么就能做什么啊?”
看得出。张阿公是紧张的。
毕竟窝藏罪犯是触犯了刑律,但一想到自己是为了给女儿渡劫,一想到多年来自己并没怎么照料过女儿,他心情惆怅极了。
两人就这么相互看看,李警官皱皱眉:“你要是有线索,你最好告诉我们,否则将来吃亏的是你,纸包不住火你不知道吗?”
“哟,现在教训我了啊?你几斤几两啊?”这张阿公的态度和昨天已经完完全全不一样了,看李警官挨了橡皮钉子,时锦这才靠近。
“张甜好端端的怎么会回来?你就不感觉奇怪吗?还有,那九千万的支票你们是不可能拿走一毛钱的,现在这笔钱被冻结了。”
这笔钱是给黄永平退股用的。
黄永平成了受害人,尽管退股的合约上的确有黄永平的亲笔签名,但为了调查案件,国家还是冻结了这一笔钱。
听到支票两个字,张阿公气咻咻的,“什么九千万啊?我不知道你再说什么,”其实昨晚女儿叽里咕噜给他说了什么,他都没听太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