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忘记了生日。”
“谁的?”
前几年时锦在国外打拼,几乎没时间过生日,回国以后也是冷冷清清,索性将生日给免了,看司宸卖关子的眼神,时锦咋舌,装作恍然大悟的样子,“我都快忘记自己生日了,我还记得是夏天呢。”
“是夏天啊,但……”
司宸以为时锦会记得的,今天是悦悦的生日。
前几年,她一定会准备神秘的大礼包,里头要么是一个学习机,要么是手办,要么就是温馨的一封信,其实礼物不怎么值钱,但悦悦格外喜欢这一切,每隔一段时间就会拿出看看。
就算是在国外,被快节奏的生活洗礼,被痛苦的生活裹挟,但时锦始终没忘记送这一份祝福,且从来没迟到过。
但今天,她是真的忽略掉了。
“是,是我啊。”
后面是寿星的声音,时锦回头,看悦悦早已经将象征着祝福冠戴好了,小丫头含着泪凝视着时锦,那眼神里头自然有怨恨与不解了。
她理解父母亲需要工作才能养家糊口,她明白自己成绩优异才对得起母亲当年的东奔西走以及其余。
但如今,一切都变了。
看得出,时锦是早将自己抛之脑后了,时锦责备的眼神仿佛在说“好你个司宸,你怎么就不提醒我呢?”
但她到底任何都没说,实际上司宸早给小女儿准备了礼物。
实际上,为了不要家里人知道自己的情绪,悦悦很开心,等结束以后回到自己的屋子,却哭的一塌糊涂。
今年的悦悦已经八岁了,她聪明伶俐,乖巧懂事。
但现在的她,是一点不想懂事了,只有淘气包才能吃到糖果啊。
“我真的不知道,我最近忙的昏天黑地。”实际上,时锦和司宸都是起早落夜,一开始司宸还腹中胎儿的事说道两句她,希望她能休息休息。
但时锦和曲夏瑶已化身为娘子军。
这俩铁娘子颠扑不破,每天早起就出门,别说,这么锻炼着,人反而很有精气神,面颊也红润了,思维也活跃了不少,完全不存在什么所谓的“一孕傻三年”。
这么一来,司宸也不怎么左右对方了,她情愿做什么就做什么。
那些叮嘱反而成了某种唠叨。
生日结束了,时锦回到屋子,这一瞬间她再也绷不住了,抱住司宸哭了起来,看时锦失声痛哭,司宸急忙拍她后背。
在外人眼睛里她是刀枪不入的女强人,天塌下来都不会有任何变化,但此刻,时锦的呜咽让司宸也难受起来,他急忙拍她后背。
“他们不会理解咱们的,我不应该忘记这些。”在生活中,不少细节方面的事都不应该给忘记或忽略。
“都是我不好,我以为你有准备。”
“我一脑子都是工作,之前出的问题太多了,现在组员里头多一半都是新来的,我更要带领大家。”实际上,时锦心头的恐惧、紧张,时常变成半夜三更噩梦。
但她呢?
始终维持着岿然不动状态。
风雨彩虹,铿锵玫瑰。
“将来他们会理解。”
时锦是在噩梦中醒来的,闭上眼睛没有一小会她就梦到了这一群身怀六甲的大肚婆,这群恶婆娘挥舞着手臂细弱的手臂在追赶她和曲夏瑶,尽管两人已经躲避在了一个巨大的密不透风的仓库内,但这群家伙用尽全力拍门,有人破门而入,还有一些从窗户跳了进来,大家很快将他们团团围住了。
这让时锦心惊肉跳。
等她睁开眼睛,已是汗流满面。
司宸急急忙忙抱住了她,“感觉怎么样?还害怕,担心?”
“我没事儿,”时锦蜷缩在司宸的怀抱,她只感觉自己像极了那漂泊在海上迷航的船只,就这么轻盈的进入了安全的避风港,“好了,不要怕,是噩梦,是噩梦。”
到次日,时锦去送孩子念书。
俩小孩似乎也昨天没什么区别,但时朗却指了指悦悦,告诉时锦,“妈妈昨天忘记了悦悦生日,悦悦哭了。”
两个儿童房是联在一起的,悦悦的呜咽时朗自然知道了,但此刻的悦悦却矢口否认,“我才没有呢,妈妈不是忘记了,而是最近太忙了。”
这话却让时锦感觉心酸,那种说不清道不明的痛变成了丝线缠绕住了心扉,她抱住了俩小孩,公司的事没必要告诉他们。
何苦来?
让他们和自己一起朝乾夕惕,没好日过吗?时锦一言以蔽之,“等你们放暑假了,等小弟弟或者小妹妹出生了,咱们一家就到外面去玩儿,对了,悦悦想要去哪里啊。”
“我们在本地就好,爸爸妈妈还要忙工作,其实你们总以为我是小孩子,但我也经常看新闻,我知道咱们家是企业家的家庭,虽然二舅爷人自杀了,但情况并不好,咱们还需要休养生息许久才能缓过气来呢,是也不是,妈咪?”
时锦想不到俩小家伙居然这么人小鬼大,他们这聪明且合理的推测让时锦刮目相看,她点点头。
似乎悦悦已经和她和解了。
倒是旁边的时朗,他笑着说:“我啊,以后长大了也学习工商管理,我学经济学,社会学,将来就可以帮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