于是傅安镇守涪陵郡,他回蓟县‘收集罪证’,谁知遭那些人竟埋伏到长河镇来了。
他以为他都要死了。
结果一睁眼,是黑黢黢的屋顶,身上是暖暖的薄被。
正当他松口气的时候,门外拍院子门的人似是不耐烦了,直接将院门打开了。
“她婶子,你大好了吗?”
“我听二郎三郎说,你还不能下地,整日闷在屋子里也不见得能好,你可能坐?不若我叫族中几个小子抬你去席上,桃花和大牛都等着给你磕头呐!”
崔评坐起身,适应了好一会儿,往窗口一瞧,糊着明纸的窗瞧不太真切,外头的人似乎很是疑惑。
“三婶,没动静啊,陈家这三个小子也不在家,你说说这都几日了,快五六日了,除了第一日都没见孟嫂子出来,你说不会出事吧?”
一道更为沉稳的老妇声音传来,“我进去瞧瞧。”
陈家三个小子?
他被陈家三兄弟给救了?
崔评眉一挑,顾不得身上的伤……等等,他扭了一下身子,哪儿来的伤啊!
摸摸胸口,摸摸胳膊,摸摸腿,一个孔都没有!
才五六日,他的伤竟然完全愈合了。
思绪间,房门便被敲响了。
“樱桃?你在家吗?”
“樱桃,你伤是不是不太好,不成我叫长英带你去城里瞧瞧?”
“樱桃?”
门外,陈三叔婆心里嘀咕,眼皮子跳得极快,暗道怕不是出了什么事情,便推了门。
嘎吱——
崔评连忙下床,匆忙走了几步,想拱手见礼。
“啊——”
“你是什么人?!”
“天爷啊,翠花,翠花,快来啊,樱桃房里有个男人,还不穿衣裳,是个老流氓!”
“天杀的,我说樱桃怎么不说话,原来竟是,竟是——”
那老妇人一瞧见他,便惊慌失措往门边夺去,踉跄几步,还摔在了门槛上,嘴皮子也磕破了。
那是顶着一脸的血出去的。
方婆子一瞧,魂都吓飞了,左右一看,寻摸了一把竹扫帚,就朝屋里冲了过去。
“嘚!哪来的腌臜货!哪来的老流氓?”
“三婶莫怕,孟嫂子在哪,看我不打死那老流氓!”
方婆子气得哟,孟嫂子现下可是大定村众多妇人婆子心中的神仙,因着孟嫂子,她们女人在家中的地位都重要起来了。
一听孟檀被欺负了,方婆子红了眼,冲杀进来,只瞧见一个穿里衣的男子,什么也不管,扬着扫帚就冲了上去。
崔评哪里见到过这种阵势,吓呆了都。
急忙后退,又不好碰人妇人,只好说,“我是孟仙姑好友,都是熟人,这位婶子,不不不,这位大姐,有话好说!哎哟!”
方婆子哪里听他胡言乱语,手中的扫帚狠狠打了下去,崔评结实挨了一下,只觉胳膊火辣辣的疼。
“这位大姐,我——”
“三婶,赶紧,赶紧去村里叫人!”
“好好好!”
崔评心中一急,慌乱中从两个老妇的话里理出了头绪,这里是孟仙姑家,这房间是孟仙姑的屋子。
那床不会也是!
不敢细想。
崔评伸出手擒住了那扬着灰尘的扫帚往旁边一拽,还没等他说两句话,方婆子便吓得脸色一白,撒腿便往外跑,“杀人了~孟嫂子家遭贼了!”
崔评额头突突跳,连忙追了出去。
正好撞上了跑回家的兄弟二人。
院中的场景叫兄弟二人眼前一黑,陈长生机敏,反应过来便先拉住惊魂不定的陈三叔婆,“三叔婆,这事说来话长,我娘……”
陈长运紧随其后,上去就捂住了方婆子的嘴,在对方惊恐的眼神下,瞪眼,“方婶子,你先别叫,听我说,崔……他不是坏人,真是个误会……”
二人一番解释,听下来却雾蒙蒙的,都是些车轱辘话。
陈三叔婆不干了,手一抽,将陈长生和陈长运揪到了院中。
瞪眼质问,“少扯,快些说清楚,到底怎么回事?可别像方才那般糊弄我们两个,你们说,你娘到底哪儿去了?”
“这男人又是谁?”
“你们兄弟几个是不是干了什么见不得人的事?”
陈三叔婆压着声音,急得慌,“你们几个要是因着你娘的好名声干点什么糊涂事,三叔公饶不了你们!”
陈长运推推陈长生,挤眼睛:二哥,快想想办法。
陈长生瞪回去:我能想到就去考科举了!
此刻,两兄弟只有一个念头:早知道让大哥回来了。
“少打眉眼官司!赶紧说!不说,你们,你们我也是打得的!”
说着,陈三叔婆从崔评手里夺过竹扫帚,冲两兄弟一指。
“……修炼!”
“那个,那个三叔婆,您莫急,我说还不成吗?”
于是,孟檀夜闯山林的事被陈长生说得玄乎其神。
在陈长生嘴里,孟檀带回受伤的好友,救治过后,便让兄弟三个好好照看,自己去了山林里吸收日月光华修炼去了。
他们兄弟几个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