似乎是笑够了,袁颐突然止住笑声,凑近施青落,将她看仔细。
“丫头,别害怕,我不会伤害你的......”
施青落轻笑:
“你的不伤害是指这个吗?”
施青落将手抬了抬,手上的镣铐叮咣作响,也是就这那微弱的烛光,施青落才看清自己手腕上方那根细细长长的银针,是的,施青落的内力是被袁颐刻意封住了。
袁颐笑着,好似一个慈爱的长辈,语重心长的说道:
“丫头,我这是为你好,之前你心绞痛,现在感觉是不是好多了......”
话虽如此,但施青落仍是不信的,因为她明白,自己突如其来的心绞痛绝对和他有关系。
“你将我绑来,到底想干什么?”
“救人......”
“谁?”
袁颐只是笑笑,不肯说明白。
“不过救人之前,我得先试试......”
施青落听不懂他的胡言乱语,直到他带来一个人,她才明白他嘴里说的试试是指什么。
落影阁———
这已经是施青落失踪的第三天了,依旧没有查到半点消息的景沅,此刻平静得吓人。
沈梨白看着景沅这副样子,心中愧疚,但又不知如何是好。
景沅并没有因为这件事迁怒沈梨白,只是让他回家歇着,毕竟以他现在的身体状况来说,若是再发病,可真就是束手无策了。
沈梨白想说些什么,景沅只是挥了挥手,说了句:
“回去吧......”
沈梨白只能顺着景沅的意思从落影阁回了沈府,可他没想到的是,自己还没到沈府,就被袁颐掳到了关施青落的地方。
沈梨白在看到施青落的那刻,心中那名叫信仰的东西在一点点崩塌。
“为什么?师父......”
他压抑着情绪,质问着,袁颐却道:
“说起来,我还得感谢梨儿你呢,如果不是你,我还没那么容易找到她呢......哈哈哈......”
沈梨白看着被铁链锁起来的施青落,愧疚的情绪溢出,略带哽咽的轻声说了一声“对不起......”
施青落看着愧疚的沈梨白摇了摇头。
“沈大哥,这不是你的问题......”
可沈梨白好似听不见他说话一样,沈梨白转过身去,对着袁颐一把撩起衣摆朝他跪下。
“师父,求您,放了她......”
“梨儿,为师是不可能放了她的,再说了,我可是为了救你啊......”
沈梨白错愕的看着他,袁颐笑了笑继续道:
“梨儿,你还不知道那天这丫头是怎么救的你吧。
她喂了你,她的血,哈哈哈......哈哈哈哈......”
施青落冷冷的看着袁颐,目光里充满了疑惑,他究竟是谁,为什么会知道这些。
而沈梨白则是愣愣的看向施青落,她不会医术,她是用了这样的方式救了自己,可是不对啊,为什么呢?
“我的傻徒弟啊,你有没有想过,你根本就没有生病,只是天生体弱了点......”
沈梨白像是被雷电击中了一样,没有病,只是体弱,那他这十几年来所受的痛算什么。
“想不通吧,让为师来告诉你,你那不是病,是中了......蛊,是我在你身上种的蛊啊......”
袁颐狂笑不止,转而看向施青落,激动的指着她道:
“而你的血,就是解蛊的唯一方法......”
袁颐这句话给施青落的冲击不亚于他对沈梨白说的那些话,但她依旧保持冷静的说道:
“你既是找我,可为何给他种蛊?又或者说......为什么偏偏选择他......”
“丫头,你娘难道没有告诉过你,你的血不是能救所有人......”
袁颐看着她的眼睛,像是要从她的眼睛里知道答案,施青落轻笑一声。
“自然......”
“我本来找的是你娘,不过她没找到,倒是阴差阳错的找到了你,至于为什么给我徒弟种蛊......”
袁颐脸上的表情露出了一丝怜悯,然后说道:
“那时遇他,他因为高热不退,已经快去了半条命,而我发现他竟是我族后人,那老夫当然不能见死不救,所以就在他身上种了蛊,这不仅仅是帮他,也算是变相的帮了我自己。”
施青落听明白了,这蛊不仅仅是救了沈梨白一命,更是找到自己的关键。
沈梨白晕倒那日,自己莫名其妙的心绞痛便有了解释。
“所以,我的体内也有蛊......”
袁颐笑道:
“哈哈哈哈......丫头,老夫不得不承认,你很聪明,我给他种的蛊名叫觅。
而觅最大的作用便是能感应你体内的雌蛊,只要催动觅或是宿主性命垂危时,你体内的雌蛊便会有异动。
可是觅有一个很严重的问题就是,它在宿主体内的生存期只有一年,所以我每年都会给梨儿重新种蛊,不过每种一次,宿主的寿命就会成倍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