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要这边打起来,情况不乐观的话,宇文倓就放信号。
那队人马会利用树木的遮挡,将马匹弄出奔跑的声音,然后士兵会将刀剑碰撞,以假装有支援的军队来威慑住对方。
现在只能找准时机,放信号了。
对面的景寒和吴亦则是退到一旁观战,因为他觉得,对面还没有值得他出手的人物。
刘杨带着兵和赵义他们对战着。
宇文倓见时机成熟,拿出信号烟花点燃,那边的人马立马应声而动。
赵义脸色变了变,今日他们人数相差无几,他知道不能恋战。
这边的景寒倒也是没想到宇文倓还有援军,今日本就没有打算和他们纠缠,只需再等几日,他的援军也会抵达,到时候两面夹击,定让那羽军全军覆没。
景寒也没犹豫,下令撤退。
宇文倓见时机成熟,便下令撤离,将士们也在按照之前宇文倓说好的,假意追击,实则退出战斗有序撤离。
赵义一看对面被他打得准备撤退回城,立马兴奋起来,准备继续追击,全然不顾今日来时宇文倓对他的叮嘱。
他此时只有一个念头,那就是攻下雍城,那他回皇城之后没有人再会小瞧他。家中祖父也不会再偏心大哥,他要证明自己就是比大哥赵宗优秀。
他拿着刀冲向正在撤退的刘杨,刘杨见状,连忙闪避他的进攻。
刘杨知道这人是个草包,便也没继续撤退,要是擒住此人,说不定还有些好处。于是赵义没打几下便处下风,招招直逼赵义命门。
此时的赵义终于慌了,一边吃力躲避刘杨的招式,一边朝宇文倓的方向大喊着:
“主帅…主帅救我…”
宇文倓见赵义如此,就知道这厮肯定是只想着立功,根本没有将自己的话听进去,但这种情况下自己又不能见死不救。
于是本来准备撤离的他,持剑驾马朝刘杨这边袭来,刘杨一边躲避着宇文倓的招式,另一边也并没有放弃对赵义的攻击。
宇文倓来不及思考,飞身下马,在刘杨的剑即将刺中赵义的喉结处时。
宇文倓将刘杨的剑往上一挑,刘杨本能的向上抬头,扬起下巴,锋利的剑尖划破了他的下巴,留下一条细细的血痕。
赵义吓得手脚并用的向后退了好几步,宇文倓继续与刘杨缠斗着,赵义脑子里现在只有两个字“逃命”。
因为在刚刚的慌乱中,赵义已经丢失了自己的战马。
这会的他看见了宇文倓的战马,像是看见救命稻草般向那匹马奔去,然后根本不管宇文倓,直接驾马离去,逃离了战场。
等这边的宇文倓发现时,只能看见赵义驾马仓惶逃窜的背影。
宇文倓大声怒喊赵义的名字,赵义依然没有回头,跟着撤离得差不多的队伍退去。
宇文倓这边也只剩下几个保护在他左右还未来得及撤退将士,局势瞬间反转,宇文倓几人被炎国的士兵包围在中间。
景寒也反应过来,合着刚刚的动静是虚张声势,然后他驾着马走到被包围的宇文倓面前,用剑指着他,狞笑道:
“你这队友还真是蠢笨如猪啊,明明有机会跑,偏偏要追,现在还来了一招弃帅保车,哈哈哈哈......”
“来人,给本殿把他带回城里关押起来”
赵义这边逃回营地后,心里一阵后怕,自己功业没建成,差点还丢了性命。
这时一个将士从帐外进来,抓着赵义的衣襟,对着赵义破口大骂道:
“赵义,你这个畜生,为什么不听主帅命令撤退,为什么抢了主帅的战马,还丢下他独自逃命,为什么......”
这个将士叫陶南,是从嘉泽关时便一直跟着宇文倓的,他本是一个普通士兵,机缘巧合下被宇文倓提拔上来做了校尉。
赵义想把将士推开,可发现自己根本推不动他,只能保持这样的姿势,心虚的说道:
“关我什么事,他自己要救我,救我不成反被抓,这也能怪我?”
陶南愤怒:
“小人......你居然还能说出这样的话”
“我说的是事实,倒是你,什么身份也敢跟我一个将军这么说话,赶紧放开我......”
赵义挣扎着想挣脱,陶南把他向后一推,然后松开他的衣襟,赵义一个踉跄摔在地上。
“你.....来人啊”
赵义朝着帐外大喊,帐外进来一个四十岁左右的将士。
这是祖父特意派来他身边的人,赵季派此人在他身边就是为了提点他的。
今日他没跟在赵义的身边,因为此人以前跟着赵宗和赵义的父辈们上过战场,是个靠得住的人,宇文倓便安排他今日守在雍城外,以便接应。
当看到赵义不肯撤退,还导致宇文倓被俘时,他心都凉了半截。
“赵叔,快,快帮我惩治这个以下犯上,没有规矩的东西”
赵尤脸色非常难看的走到他面前,赵义以为赵尤是来扶他的对他伸了伸手,嘴里还骂骂咧咧。
没成想,赵尤直接一个巴掌扇到了他的脸上,赵义被赵尤这一巴掌扇得有点蒙,陶南也有点意外。
“蠢货,你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