次日,安喜一早便来传旨,让赵义从赵家军里带一万兵马,另外给了赵义一个手令,让他路过幽州时,用手令再从幽州调派一万兵马。
皇城外,赵义翻身上马,向赤城方向出发,站在城门上的赵家人目送他离开。
赵季看着斗志昂扬的赵义略感欣慰,赵义离开之前,他跟他嘱咐了很多,这次赵家能不能重回当年那般风光,就看他这次能不能成了。
于是,赵季看着赵义身影消失的方向,眼里又多了几分希冀。
几日后,雍城———
“少爷...少爷”
一小丫鬟急急忙忙跑进郑怀安的院子,“咚咚咚”的敲着郑怀安的房门。
郑怀安被这么一吵从梦里惊醒,他梦见自己,亲手杀了施青落,那个他喜欢的女子。
郑怀安抬手捂着心脏,手能感觉到他跳的很快,有些疼,脑子也有些不清醒。
脑海里全是宇文顾君难以置信的看着他,然后倒下的画面,外面的声音越来越大,终于把他的思绪拉回。
“少爷,将军醒了...”
郑怀安听到这话,赶紧从床上起来,穿上鞋子,顺手拿了衣架子上的外袍披上。
一手开门,一手将衣服衣带拉上,门被毫无征兆的打开,丫鬟举着的手差点敲到郑怀安胸上。
丫鬟连忙退了两步,低着头:
“少爷饶命...”
郑怀安没接话,只是说:
“你刚刚说父亲醒了?”
丫鬟战战兢兢,有些结巴:
“对对对...将军醒了”
郑怀安没有时间理会她,迈着步子朝郑啸的房间走去。
丫鬟看着郑怀安的背影,心里觉得少爷真英俊,要是自己刚刚真的碰上去了...
少爷应该也不会惩罚我的吧...然后越想越离谱...
“父亲...父亲...”
郑怀安走进房里,彼时屋里已经站了两人,一个丫鬟正在给郑啸喂药,另一个人嘛就是刘亥,似乎和郑啸正小声说着什么,见郑怀安来了,刘亥退至一旁。
郑怀安上前,点头和刘亥打了个招呼,然后对着郑啸关心道:
“父亲...这会感觉如何...”
“我没事...大夫来看过了,说肋骨断了一根,需得修养一段时日”
“父亲...在赤城究竟发生了什么,是何人把你伤成这样...”
刘亥看了看郑啸,郑啸欲言又止,一副有些丢脸的样子:
“哎...安儿,赤城被赵深的徒弟严适带兵强攻...打得我措手不及,至于我这一身伤,皆是那面具人所为...”
郑怀安默念:
“面具人...”
不知道怎么了,郑怀安总觉得的这面具人蹊跷得很,于是接着问道:
“父亲与面具人交手多次,可曾发现面具人有什么可疑之处?或者有没有觉得是什么我们认识的人...”
郑啸有些心虚,怕郑怀安知晓面具人的身份后会摇摆不定,毕竟当时郑啸提出要以回京为他俩商量婚事为机发起叛乱,郑怀安是不同意的。
“没有...除了那人惯用软剑之外,没有什么明显的可疑之处...”
郑怀安因为在思考面具人是谁,所以也就没有听出郑啸话里的语气不对,也就真的以为,郑啸不知道。
“父亲,如今我们连失两城,大皇子那边在您回来那天,便上门质问过,想兴师问罪...”
“哼...要不是他先败于敌方,没有攻下嘉南关,还损失了那么多兵力,我们何至于丢掉已经拿下的两城...”
“父亲,现如今我们去追究到底是谁的责任已没有意义,我们得想办法,看看怎么将这两城再拿回来”
刘亥站出来说道:
“前些日子那边传信过来,炎国支援的军队,估摸着这几日也快到了,有了援军,我们拿回那两城应该不会很难”
郑啸点头道:
“对...那日赤城之战我们虽然输了,但敌军的伤亡也不小,他们没有多少兵力,又选择强攻,肯定是算准了我在城里没有多少兵力”
“赤城离雍城又近,若父亲等到雍城支援,那他们想要攻下赤城会更难...”
郑怀安分析着说道,心里对面具人又多了几分防备,和怀疑,上次父亲信中说面具人似乎很了解郑啸的出招方式,每次都能预判父亲的出招。
若说出招方式能研究,但如此了解父亲会如何下决策,且提前攻城的人可就不多了。
见郑怀安说着说着有些出神,郑啸轻声喊了他一句:
“安儿?”
郑怀安回神:
“父亲...”
“怎么走神了...”
“哦,没什么,就是觉得能如此了解父亲之人,想来是我们熟悉之人,但对方与父亲交手过程中都没有露出破绽,觉得有些可疑而已...”
见郑怀安没有往宇文顾君身上想,郑啸也是送了一口气。
刘亥知道郑啸在担心什么,便说道:
“少爷...这次将军能够死里逃生实属是万幸,那面具人招招狠厉,将军差点丧命他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