施屿硕抱着施青落快跑着向赵府奔去,赵深也赶紧去找了军医。
施屿硕从来没见施青落受过这么重的伤,他只觉得自己抱着的施青落好轻,那血好似流不尽一般。
他越跑越急,手也一直颤抖着,那些温热的血实在太过灼人,宇文倓也焦急的跟在施屿硕身后。
到了赵府,施屿硕径直去了这些天施青落的休息的房间。
施屿硕小心翼翼的将施青落放在床上,为她解
面具下的脸早已苍白得不成样子,因为疼痛而流的汗水已经打湿了她的头发,几缕发丝黏在脸上,施屿硕拿面具的手止不住的颤抖。
宇文倓也被施青落这个样子吓到,赶紧打了一盆水来,给施青落擦了擦脸上的汗。
赵深带着军医也赶来了,军医将众人都遣了出去,赵深喊来一个丫鬟,给军医打下手。
几人在房外,施屿硕率先开口道:
“谁伤的?”
语气里带着他都未曾察觉的狠厉。
宇文倓愤恨开口:
“就是那该死的叫战之人”
施屿硕的拳头捏的更紧了。
赵深还算冷静:
“施公子,此去,可有收获?”
施屿硕理智回拢,眉头紧皱,淡淡“嗯”了一声。
赵深知道,这个时候本来不应问这些,所以也没继续追着问,只是静静地等待着施屿硕说下去。
施屿硕又开口道:“营中确实没有发现郑啸父子,而且这叫战之人,是炎国之人”
宇文倓先反应过来,反问道:
“为何炎国之人会是叛军主帅”
施屿硕语气凝重的答道:
“郑家谋反之事,怕是没有那么简单”
赵深也开口道:
“可知这叫战之人具体身份?”
“炎国大皇子,景...寒...”
最后两个字施屿硕说的是咬牙切齿。
赵深和宇文倓同时道:
“什么?炎国大皇子?”
这下事情变得复杂起来了,异国皇子出现在我国叛军之中..….几人都沉默下来,静静的等军医出来,看看施青落的情况再议此事。
期间丫鬟一盆一盆的血水往外泼,施屿硕的神色也越来越冷,宇文倓本想出口宽慰一下施屿硕,可见了如今姐姐这般模样,宽慰的话就说不出口了,只能暗暗记下这笔,以后找机会给姐姐报仇。
终于,军医从屋内出来,几人赶紧迎上去,施屿硕焦急开口:
“张军医,公主情况如何?”
“公主暂无性命之忧”
几人都暗暗松了一口气。
“其他的伤都是皮外伤,伤得最重的还是后背和肩膀处。后背的伤口因为一直用力,被撕扯的更大了,肩上的那一剑直接刺穿了整个肩膀,这两处伤都得好生休养,最好短时间内不要再用武,不过..….”
“不过什么?你快说啊”
宇文倓着急问道。
“不过公主如今高热不降,如若一直这样,恐有性命之忧啊”
张军医叹息道。
施屿硕抓起张军医的衣领,生气道:
“你不是说了,无性命之忧吗?”
赵深赶紧出来拦着施屿硕,安抚道:
“施公子先别急,军医肯定会想办法的..….”
宇文倓也帮忙拉着施屿硕,劝道:
“对对对,而且,姐姐是有福之人,肯定会长命百岁的”
施屿硕冷静下来,放开了张军医,赵深赶紧眼神示意张军医退下。
张军医赶紧退下,赶紧去煎药。
施屿硕进了屋,走到施青落床边,看着她紧闭的眼睛,发白的嘴唇,心痛的无以复加,明明自己发誓要守护好她,可是好像每次都让她受伤。
他在施青落床沿旁坐了下来,他将她的手轻轻的握在掌心里,好似握了一件珍宝一般,然后把手抵在额头处,似是祷告一般,他以前从来不敢做出这样逾矩的举动。
宇文倓站在施屿硕身后几丈远,把施屿硕的举动表情尽收眼底。
这几年的相处下来,他也看出来施屿硕对姐姐的心思,其实比起郑怀安,宇文倓更希望姐姐和施屿硕在一起,最起码在他看来,施屿硕似乎更爱姐姐。
可是这世间,情字难解,谁爱谁,又不爱谁,怎是三言两语能诉得清楚的呢?
宇文倓只能摇摇头,退出屋内,把这难得的独处机会留给施屿硕。
半个时辰后,施屿硕从屋里出来,宇文倓也没走远就守在门口,赵深去看望今天出战受伤的士兵去了。
宇文倓上前,往屋里关切地望了望:
“是姐姐醒了吗?”
施屿硕摇摇头,宇文倓又丧气的坐回了刚才的台阶上。
施屿硕在宇文倓旁边坐下,淡淡开口:
“讲讲今天战场上发生了些什么吧,公主若一时半会儿醒不过来,我们还得先想想应对之策”
其实这会的施屿硕表现得在平静,宇文倓也听出了一点点鼻音,想必是刚刚哭过了,宇文倓也装作没发现,便开口将今天在城楼上看到的一切讲与施屿硕听。
施屿硕听完,得知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