情绪和状态，是可以表演出来的。
值得一提的是，卫霁演技不错。
要是生在现代，保不准还能去当个演员。
总之，在看到卫霁脸上的疲惫和眼底的青黑后，闻齐也不急着和他说联盟的事了。
这可是一件大事，还是等卫霁休息好了再说吧。
“是本皇子考虑欠妥了，这样吧，赏杏的事，就放在明日。”闻齐开口道。
“多谢殿下体谅。”卫霁当即抱拳。
他心中也有了些底。
六皇子对他有所求，但却并不着急。
那他就更不着急了。
还是好好休息一下，再应对比较好。
他脸上的疲惫有装的成分，但也是从五分疲惫装成十分罢了。
疲惫确实是真的。
休息不好也是真的。
长年的死士训练让卫霁警惕性极高，考试的时候贡院里又那么多人。
他虽然不挑环境，但是这么多人在的情况下，他完全没办法睡好。
要不是有武功底子，他恐怕早就撑不住了。
“你来京赶考，住在哪儿？本皇子现在就送你回去。”闻齐开口问道。
卫霁也不隐瞒，当即将自己投宿的客栈说了出来。
这也没什么好隐瞒的，闻齐若想知道，随便派人打听一下就能找到。
闻齐当即掀开车帘，吩咐了车夫一声。
闻齐的车夫当然也是专业的。
这京中的各个地方，就没有他不知道的，熟悉得很。
听了闻齐的吩咐后，他立刻就赶着马匹前往目的地。
长风以及其他护士则小跑着护卫在马车两侧。
皇子出行，安全自然是很重要的。
虽然一般人看到皇家标识的马车就会退避三舍。
可在想刺杀皇室中人的刺客严重，皇家标识也意味着活靶子。
不带侍卫保护自己简直就是嫌命长。
卫霁很快就被送到了他投宿的客栈。
又互相说了几句，约好明日去郊外赏杏的时间，闻齐就让卫霁下车了。
卫霁下了马车之后，闻齐就吩咐车夫回府。
卫霁则是等马车走远了，这才进入客栈之中。
他敏锐的发现了有人在盯着他，但是他就当没发现。
不管盯着他的人是谁，他现在表现得越正常越好。
至于揪出对方……这是自然的。
不过嘛，不着急。
既然盯着他，那肯定有其目的。
卫霁不着急，他等着对方主动跳出来。
大街上的人群中，卫影抬头看了客栈的牌匾一眼，转身远离了这片街区。
他今日也去了贡院，目的嘛，自然是观察卫霁。
他这位嫡兄处处都比他好，运气也比他好。
他来到大元的京城已经大半年了，却连一个达官贵族都没结交上。
他心里是很着急的。
之前那次巧合的碰到卫霁之后，卫影就一直在观察卫霁。
卫霁运气好，又是会试考生，肯定认识不少的达官贵族子弟。
他完全可以通过卫霁认识那些人。
当然，卫影也没想过让卫霁给他介绍。
卫霁不会这么做的。
卫霁一直很讨厌他。
并且，作为卧底，不认识，无牵扯才是最好的。
不然，一人落网就要牵连一堆，这损失就太大了。
卫霁不会给他介绍，他也不需要卫霁给他介绍，他只要观察卫霁身边的人，另外想办法偶遇结交就是了。
他想得很美，可是却没想到卫霁居然连皇族都结识了。
虽然不知道那马车里的是谁，但是马车上的皇室标识他看得清清楚楚。
卫霁连大元皇室的人都认识了，这让卫影由衷感到一阵焦急。
他一直没有有用的消息传回楚国，给他送解药的人隐约也透露出了一些信息。
若半年内他再拿不出有用的信息，他们可不愿意浪费解药了。
要知道，配制解药的药材可是很珍贵的。
没有价值的细作，连个药材费都不值。
之前卫影还没有这么慌，毕竟当时只有他一个细作在大元的京城。
可是现在卫霁来了，他可不就得紧张起来吗？
没有对比就没有伤害。
若他依旧只能拿出一些大元京城的普通百姓，就能拿出的信息传递回去。
而卫霁却能拿到皇室的信息。
两相对比之下，他岂不是会显得特别没用。
没用的人，是会被放弃的。
他不想死。
更不想让那个人失望。
虽然那个人冷酷无情，可是谁让他爱他呢？
或许，他还可以通过卫霁，去认识那马车内的大元皇室。
……
“阿嚏！”马车内，闻齐突然打了个喷嚏。
抬手揉了揉鼻子，闻齐有些疑惑。
他着凉了吗？
不应该啊。
他这里三层外三层的，穿得可厚实了。
且他最近每天都会打一遍道观里养生功，按理来说应该更健康才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