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来今天打算更正文,但是写着写着,突然很想给去年今年同样跌倒在世界赛奖杯下的wbg写点什么,给刘青松写点什么。
去年在决赛被t1碾压式的零封,今年对上blg拼尽全力的反抗但还是被零封,化用多多老师的那句话,“蝴蝶飞不过沧海,又有谁忍心责怪呢。”
国际惯例,与正文无关,是本人的一些情绪宣泄,主写青梅组的互相安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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灯光最闪烁时,是他们最落寞时。此时此刻,恰逢彼时此刻。
抬眼间,他们好像被困在一个巨大的时间轮回中,向前的步伐却收获了停滞的结果。
每一次拼尽全力的上前开团,每一次卡到极限位置的闪现,最终只能力竭颤抖的在公屏上送出一句苍白的祝福。
结束了气氛惨淡的采访后,众人终于得以解放,不仅是那些难捱的尖锐的问答的结束,也是这次止步在巴黎的s14的结束。
巴黎,这个承载着许多人的回忆之地,还是在最表层的那块区域留下了洗刷不掉的遗憾。此时,体育场内还残留着胜利者通往伦敦的喜悦的余韵,刘青松挥别了工作人员,自已寻了一处偏僻的角落。
他坐在这里,任由地面的冰冷染上自已的身躯,这个视角能让他瞥见幕布前已经变得空荡的观众席,黑漆漆的馆内像是一个巨大的,能够吞没一切的黑洞。
身后传来了脚步声。
刘青松肩头一热,一件厚外套搭在了身上,原本已经冷却下的眼眶此时又有些热意涌动。
他别开脸,不想让来人看到他脆弱的表情。
黎初蹲在他身后,她重重的按在他的肩头,好像不仅仅是为了将衣服给他披上,也像是在将他即将漂浮的意识压回他的身躯。
她看到了,阴影下,他正咬牙咽下情绪,干涩的眼角微微泛红,伴随着不断起伏的喉结,黎初被巨大的情绪哽住了咽喉,她俯身从背后抱住了刘青松。
他的身躯并不如看上去那样坚强,从背后抱去的姿势能让黎初完完整整地摸到他胸口痕迹明显的骨头。
以及,他的心跳。
在逐渐回暖的胸腔中,一下又一下的跳动着。
黎初贴近了刘青松,用自已的脸颊贴上他,擦过有些干枯的头发,到冰凉的耳朵,再到僵硬的脸颊。
“冷不冷?”她轻声问道。
刘青松终于动了,他微微转头,看到了身旁黎初跪在地面的双膝,他伸手包住了她的膝盖,“我不冷,你别跪地上,待会儿腿疼。”
他的声音带着些鼻音,语调低沉,仿佛浑身的精神气都被抽干了一般。
听到他开口说话,黎初心下稍微放松了些许,她就着趴在他身上的姿势,缓慢的挪动了膝盖,最终坐在了他的身旁。
刘青松垂眸帮她搓了搓膝盖,却始终没有抬眼看她。
没有眼神的交流,黎初咬住了口腔里的软肉,微微的铁锈味在舌尖上蔓延,与此同时,有一种更大的情绪掩盖了生理上的难受。
她看到了刘青松眼角的泪痕,那些晶莹细碎的反光,一刀一刀的在心头划开伤口。
鼻腔涌上的酸楚甚至让她没办法开口说话,只能攥紧了刘青松肩头的衣服,短簇的绒毛扎在手中,混合着汗水或是刚才擦掉的泪水。
黎初展开双臂,用残留的力气将刘青松揽到自已的怀中,“刘青松…你别这样。”她呜咽着,压抑着抽泣声,狼狈地抹着止不住的泪水。
刘青松扣紧了她的背,他埋在黎初的颈窝,一个于他而言安全温暖的地方,像是被黎初传染了一样,酸涩的无力的泪水沾湿了她锁骨的皮肤。
他闭了闭眼,用力深呼吸了一口气,“我没事,没事。”
或许两个人心里都明白,每一场在赛场上留下的记忆,都可能成为最后一舞,毕竟刘青松已经并不年轻了,与wbg的合同也即将到期,未来能够触碰到曾经握在手中荣耀的机会只会越来越少。
对于刘青松来说,品尝失败的滋味并不是头一回了,甚至可以说,他职业选手的第一课就是学会怎样接受失败。
当下只不过是他需要尽快迈过去的又一次失败而已,再大的缺憾,也需要他再一次爬起来,迎接接下来的挑战。
就像是…永远不会熄灭的凤凰之火。
刘青松嗡里嗡气道:“不就是输了比赛嘛,你怎么像是在给我哭坟一样?”尽管语气并不温柔,但拍黎初背的动作可足够轻柔。
黎初闻言狠狠捶了他一拳,“说什么呢!呸呸呸!什么哭坟!你也不嫌晦气!”她那悲伤的情绪还在蔓延,刘青松非要伸手来给她戳破。
刘青松轻笑,胸口的颤动传递给了黎初,他把肩头的外套反手披在她身上,两人拉开一些距离。
两双红通通的眼睛对视,不到几秒,分别破涕为笑。
黎初用手背重重的擦着眼睛,想借此掩饰刚才泣不成声的人不是她,却被刘青松制止了行动。
柔软的纸巾代替了粗糙的擦拭,刘青松没有先整理自已的仪容仪表,反而捧着黎初的脸摸来摸去。
黎初躲着刘青松的手,“哎呀,烦死了,先擦你自已的脸!你都哭成花脸猫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