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浩走到近前,原来那群人正围着一张告示观看。
但见一张大黄布被挂在城墙上,内文如下:
近因恶鬼滋扰,民不聊生,地荒田废,本镇虽数度调军整治,然人鬼殊途,总难相制。
本镇身为边关军首,统制军政,而今民苦于鬼,本镇能无愧乎?
数度进报朝廷,圣上亦忧民之困苦,然国师仙游于两江尚未回朝,圣上使人寻之亦不可得,想是仙人道法,自是缥缈而无定行。
所苦者,百姓也!
本镇亦私聘术士能人,以克诸多厉鬼,然所请之人,无论僧道儒奇,皆无所成。
更有殆命于除鬼之际,事至于今,凡因除鬼而死者已达三十四人矣。
民致害于鬼,而丧命者更几近千人!
当此之时,本镇早已肝肠寸断,夜不能寐。
维系至今,已再无办法,本镇为百姓计,不得已实清城之令。
凡石门关辖下在籍百姓,或久居于石门关内之商贾诸人,皆必须于本日起离开石门,限期三日。
三日后城内不可有一人私留,违令者,以军法从事!
石门关镇守,陈良列。
大庸成德三十四年十月初七
“这是怎么回事?看这告示上的意思,这石门关因为闹鬼,竟然要清关!”秦浩心中奇道。
这时,听得旁边一人道:“看来陈总镇也没招了,这可怎么办啊,难道真要背井离乡不成?”
另一个人道:“也不知是哪来的那群厉鬼,竟然生喝人血,这年头,唉……”
秦浩问道:“这石门关闹鬼?”
周围的人闻言都向秦浩看去,见是一个小孩,却是一身华贵的乾坤道袍。
便有人客气地解释道:“这位小道爷,您是不知道,我们这石门关紧邻着八万里山海,原本也时不时的有些凶兽出没,但也算不得什么威胁,因石门关驻有朝廷重兵,所以安全得很,然而,就是从上个月起,这里莫名其妙来了一大群厉鬼,这群厉鬼时不时的便出来害人,它们不仅祸害家禽牲口,更是生吸人血,官府请了好多人除鬼,但鬼没除去,人反倒死得更多了。”
另一个人小声道:“道爷,你看那告示上说的是死了三十四个捉鬼的,其实啊,死了三百多个呢!”
“哦?竟然死了这么多?”秦浩有些怀疑的道。
那人见秦浩怀疑,又道:“别的不说,就这官府说死了几千人就是假话!仅仅是我们村六百多户就剩下了二十多户了,这就得有千百号人了,石门关下辖三个县二百多个村子,你想想得死多少人啊!”
“是啊!”
旁边一个人也道:“我听我那在官府当差的妹夫说啊,这次光屏凤县就死了六万多人啊,要是不死的人太多,能把举关的人都撤走吗?这石门关位邻八万里山海,是整个庸国各种山货,铁矿,珍奇异兽的主要产地,整个石门关有五六十万人呢,这么多人全部内撤,道爷,你想想这得是多大的事啊!”
一个年轻书生也道:“这话对,官府说死了十个人,那肯定不只是十个,官府说死了一千个人,那最少也得是一万多人啊!”
“什么啊!”刚才说话的人反驳那书生道:“光屏凤县就死了六万多人,这回怎么也得死上十多万人啊!我这可是听我那在官府当差的妹夫说的,错不了!”
此时,一个满脸络腮胡子的大汉笑道:“吴老二,你那妹夫就是一个给大牢犯人送饭的,能知道个球呀!”
“王大麻子,我在这,跟这位小道爷说话呢,有你什么事啊!?”那叫吴老二的人怒道。
秦浩一笑,便不再理会这群人,而是径直进了城。
来到石门关镇守府,出示了自己的令牌,守兵连忙请秦浩入内。
秦浩刚走到院里,一个一身青色长衫的中年人便从正房里跑了出来,看了眼秦浩,连忙施礼道:“卑职石门关镇守陈良列,拜见国师!”
秦浩道:“将军且免礼,先说说这厉鬼之事吧。”
陈良列所说的,并不比秦浩知道的多多少,无非就是一个月前石门关境内,突然出现一股厉鬼。
这群厉鬼不仅祸害家禽牲口,更是生吸人血,陈良列想了无数办法也制止不住。
不过陈良列却说出了一个重要的信息,那便是,他们已经发现了群鬼的藏身之所!
“哦?既然已经知道了,群鬼的藏身之所了,为什么不一网打尽呢?”秦浩疑惑道。
“国师大人,您不知道,那群鬼聚集之所,我们早就知道了,之前除鬼也都是在那个地方,而且除鬼时,卑职还曾躲在远处观望过,只因那群鬼太厉害,不过一阵黑烟飘出,那些除鬼的人便一命呜呼了,因此,才除之不去,反受其害啊!”陈良列道。
秦浩闻言皱了皱眉,问陈良列道:“朝廷知道这的情况吗?”
陈良列一边请秦浩进屋一边道:“这么大的事,我哪里能不禀告朝廷呢!朝廷也是无计可施啊,之前说国师您去了两江,圣上派了好多人去找您,可……”
“啊,呵呵,我临时去办了些事,听闻这里出事后便赶了过来,这且不说,你且说下,这次厉鬼一共害了多少条性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