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人都觉得,这是一场误会,带着满腔的怒火,各自回家了。
季诚谨在回去的途中,就想到了这一点。
曾青看着他阴沉的脸,有些担心地说道:“大人,孟姑娘还年轻,在山里生活了这么多年,哪里懂得什么叫爱情,还请大人不要伤了身体。”
你看看,曾青也看出了他的心思!
季诚谨又是愤怒,又是疑惑:“她的过去,我可以理解,但我为她破例,她真的不知道吗?”
曾青毕竟是个少年,没见过这样的场面,一时找不到合适的词语来描述,只能胡诌:“那女人,就像是一匹烈马。”
“你看你的马,一开始不是很难相处,后来经过各种磋磨才有了现在的默契,从来没有输过?”
季诚谨脸色一沉,扭头看向曾清,眼神中带着几分威胁:“我这匹马脾气暴躁,被人揍了几顿,就变成了一匹好马,你说她是一匹马?”
曾青打了个寒颤,意识到自己说错话了,连忙跪倒在地,哭腔道:“大人,我不是这个意思,我只是说,你们要好好相处,所以我用了一匹马来比喻,并不是真的这么说。”
“我就知道你没这个胆子。”
“把我送回府中,距离大婚只剩下一个多月了,你派人去礼部催一催,文书什么的,都给我准备妥当,不要让人看出破绽。”
“还有,让管事去准备聘礼吧,这段时间我也不方便,你手下的下人也太怠慢了,是不是觉得聘礼很重要,所以才没人提。”
曾青连忙起身,也顾不上擦膝盖上的灰尘,将南鹤正往外走,突然像是想到了什么,说:“王爷,婚礼礼服已经准备好了。”
“七八天前,我让人给你测量了一下,你当时身体不舒服,我怕你发现什么,就拒绝了,你什么时候过来?”
季诚谨挑了挑眉:“婚礼很复杂,距离婚礼只有两个多月的时间,我们只来得及准备,又怎么可能做得出来,而且,我们的人都是一样的,你回去,我让人重新做一套。”
曾青一怔,尴尬地笑了起来:“没那么多时间,礼部那边忙不过来,现在再去找人,也没那么多时间。”
季诚谨挥了挥手,声音中带着几分怒气。
曾青不敢再多说什么,只能应了一句。
至于晟王的事情,孟芷芫却没有心情再多想。
眼下晟王的事情也算解决,对于她而言,也可以轻松一些了。
孟芷芫想着,大步流星地准备回听雨阁,还未进屋,就与无极道人撞上了。
无极道人在太君房中的屏风上看到了她,只是天色太黑,她并没有看到她的脸,也没有看到她的脸,也没有看到她的脸,所以并没有认出她来。
二人对视一眼,都点了点头。
“你应该就是无极道人了。”孟芷芫不依不饶,冷冷的问道。
无极道人已经准备进去了,闻言停下脚步,心中已经有了猜测:“是的,我叫无极,敢问这位姑娘是?”
“哦?你不认识我?早就听说你在禹州,没想到还能在宰相府见到你。”孟芷芫轻笑一声,走到他面前,指向他手里的盒子,问道:“为何我不知道,丞相府到底出了何事?”
而无极道人手中的箱子中,则是孟哲让人偷走的一朵簪子。
他怕孟芷芫看出什么端倪,闻言抖了抖身子,故作镇定地说道:“没事,就是宰相家的老头子大寿,老太太让我去给他办个法事。”
“这箱子,也是我用来布置阵法的。至于姑娘嘛,我想我们二人从未见过。”
“这样啊。看来是我认错人了。”孟芷芫缓步上前,仔细看了看他,眉头微蹙:“我曾经见过一位游历天下的无极道人,他与你似乎不太一样。”
无极道人心中一凛,疑惑的看着她:“你以前年轻,可能记不住,我先走了。”
他走得很急,就连行礼都不太规范。
身后,冰泽疑惑地问道:“姑娘,这位道长好奇怪啊。”
“的确很诡异。”白芷哼道:“他没见过姑娘,可几句话就能认出姑娘是咱们家的大小姐!”
孟芷芫移开目光,往屋里走:“怎么会不好奇?他不可能是真正的无极道人。”
无极道的老道,她是知道的,但是上一世,她却是与无极道长有一战之力,为人正直,为人正直。
那个道人跟无极道人长得很像,只是看起来有些猥琐,目光闪烁,不敢与她对视。
这人应该是个冒牌货,被孟哲派来对付她的。
“他们竟然派人冒充无极道人!”
“回去说。”孟芷芫扫了一圈,开口说道:“外面有人。”
刚到阁楼,王婆子就急匆匆的跑了过来,“姑娘,有内奸,我们抓到了,您看该怎么处理?”
“内贼”“你到底做了些什么?”孟芷芫狐疑道。
“这是你的珠宝。”王婆子没好气地道:“这几个臭娘们,真是烦死了,你每个月给他们的银子,他们还这么不识抬举。”
“你抢来的珠宝,肯定是要卖钱的,你这条狗,真是小气!”
孟芷芫依旧在门外,皱眉问道:“查一查,到底有哪些东西不见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