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可不会就这么算了,虽然她刚才偏向孟芷芫,但还是给了慧嬷嬷一个眼神。
“抱歉,大小姐。”
“没关系,还我一个公道。”孟芷芫一边说,一边将裙摆撩起,只剩下一只脚。
慧嬷嬷拿着邵宛如的脚,上上下下的检查了一遍,见上面没有油渍,这才回来禀报,走到老太太身边,摇摇头:“这位姑娘的鞋子里,只有一些泥土和灰尘。”
她对周汝兰和母亲都很信任:“两位误会了,芷芫在这里呆了这么久,根本就没时间穿鞋,就算真是她做的,她的脚上也不会什么都没有。”
“宰相大人,你让谭波调查这件事情,我们就在这里等着吧,在没有调查清楚之前,我们都不能妄加揣测。”
几人应了一声,便要离开。
周汝兰突然说道:“哦,看来我今天回来的时候,还忘记了一件事情。”
“什么”老夫人很讨厌她这种吞吞吐吐的语气,皱了皱眉头。
周汝兰对着孟雨生说:“吴慧恩那个贱人,就算认罪了,也不是省油的灯,这十多年来,说不定就把她给换了。”
“为免影响血统,必须要通过验血,才能保证不出纰漏。”
提到吴慧恩,老太太就气不打一处来,这些年她对孟玉华宠爱有加,没想到竟然是个冒牌货,如果不是孟玉华确实有两把刷子,她也不会留在这里!
不过,周汝兰这话倒也不是没有道理,她已经暗中让人到长清县打探了一下,这吴家人,实在是太不要脸了。
吴家老夫人是个自私自利的泼妇,吴大成是个懒惰吃不了苦又臭又臭的家伙。
吴慧恩就更不用说了,她心思歹毒,又喜欢偷窃,家里就没有一个好东西。
想了想,她又将目光落在了孟芷芫身上,“二娘说得对,明天早上,你和你爹娘,就去验一验血脉。”
“这只是一个仪式,防止有人借机闹事。”
孟芷芫垂下眼帘,眼底带着几分轻蔑:“对,就按你说的办。”
周汝兰一看计谋得逞,微笑着说:“二姑娘有伤在身,妹妹正忙于应付,宰相大人也是大忙人,就让我来做这事好了。”
“那就好,以孟母的性格,以后怕是要靠你了。”老夫人不疑有他,点了点头:“说起来,哲儿也有一段时间没有给家里写信了。”
周汝兰忙道:“哲儿上次说了,他很想念夫人你。”
“这小子。”老夫人暗骂一声。
老太君露出一丝慈爱的笑容,说道:“他如此孝顺,却还惦记着我这个老骨头。”
周汝兰和孟芊月一起,陪着老太太回到了自己的房间,众人这才各自散去。
孟芷芫路过孟青墨的院落,便和他并肩而行,一路之上,孟青墨不断的打量着她,似乎想要说些什么。
孟芷芫看在眼里,说道:“以前都是有话直说的,怎么这次不能说了?”
“长姐,今天的事情,你觉得如何?”沉默片刻,孟青墨开口询问。
“活该。”孟芷芫也不隐瞒,直接说道:“孟玉华不怀好意,她没有害到别人,却害了自己。”
孟青墨抿了抿嘴,目光扫过四周,然后让另外两名侍女离得稍远些,然后压低声音,“长姐,这件事情未必是二妹做的。”
“昨日奴婢看到大夫人身边的丫鬟,与今日送火盆的小厮有过交集,今日婢子在观宴的时候,就偷偷告诉了我。”
“否则这么大的阳光,满地都是湿漉漉的,这么多人都没有看见,你就这么笃定的说她看见了油渍,然后就把责任推到你的头上?”
周汝兰在祭祖大典上动手脚,这不是什么稀奇的事,可是,如果她提前监视了孟玉华,然后趁机将责任全部都推到了孟玉华的身上,孟芷芫却是绝对不会让这样的事情发生的。
犯了错误,怎么能不管呢?
她心中一动,微微勾唇,朝孟青墨道:“多谢,不知道上次我让你做的事情,你可有决定?”
孟青墨点了点头:“多谢长姐的勉励,我闭关之后,也做了不少功课,我也发了邀请函,就等着她的回信,只要有一丝机会,我都会尝试一下。”
说话间,二人来到了一条岔路。
告别后,王婆子疑惑地问道:“二夫人为什么要害你,她背后有孟哲公子撑腰,犯不着冒这个险,你确定吗?”
“孟青墨已经警告过我很多次了,今天应该也不会了,再说了,周汝兰为什么要害我,我在召安侯府的宴会上,得罪了不少人。”孟芷芫笑着说道。
“我弹了一首曲子,还惩罚了和凉煜一起学习古琴的孟芊月,至于谁对谁错,等谭波调查清楚之后,我们再做定夺。”
事情发生后,孟正廷勃然大怒,让人将整个祠堂的大门和灶台都收拾了一遍,哪怕有人动过手脚,下人们也会趁机收拾残局,免得被殃及池鱼。
如果谭波去调查的话,很有可能会发现一些伪造的痕迹,或者是什么都没有发现。
从孟芊月和她母亲的急切来看,显然是第一种可能。
这么想着,她脸上的笑容越发灿烂,朝白芷道:“叫人留意一下二房和宗祠的情况,若是有什么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