水泽并未将孟芷芫的身份说出来,孟芷芫也有些意外,“多谢两位关心,王爷若是着急看病,就快些过去,莫要让王爷久等。”
“您请。”水泽示意苏沉进去,并没有说里面还有其他人。
冰泽则是下意识地,将她扶起,要和她一起上了战车。
“你等下。”看到孟芷芫上了马车,他连忙叫住了准备上车的他。
“兄弟,你疯了吗?”冰泽沉声道:“王爷有令,要贴身护卫,服侍好孟大小姐,我可是专程在这里等孟小姐的,怎么能离开?”
水泽朝车帘努努嘴,小声说:“这就不劳你费心了。”
他用手指了指车厢,颤声道:“王妃在里面?”
水泽将她的手放下,然后点了点头。
“真的”冰泽点了点头。“王爷也在这里等了两个小时?”
“可不是。”一位中年人道。
水泽擦了擦额头上的冷汗,低声问道:“小妹,你我跟着王爷也有一段时间了,王爷什么时候对一个女子如此?”
冰泽摇摇头:“没有,王爷从来没有看上过一个女孩子,更不要说为了一个女孩子了!”
“这才对嘛,以后你可要小心了,千万不能让人找麻烦,这可是我们王府未来的大夫人!”冰泽一本正经地说道。
“看王爷的样子,连我都被他的情绪影响了!”
姐弟俩正在车厢外嘀咕着什么,车厢内突然传出一句话:“还不走”
正是季诚谨,如果是平日里,下人们不注意,他肯定会勃然大怒,但现在,他却是一脸喜色。
两人都竖起了耳朵,侧耳倾听。
一袭白衣的季诚谨,坐在车厢里,抛开双脚不谈,整个人就像是一尊神祇,高高在上,却又带着一股让人无法忽视的威孟。
孟芷芫上了马车,完全没有料到会有人,愣了一下,待看到来人时,忙躬身道:“小的给你请安。”
“嗯。”季诚谨点了下头,开口说道:“不必多礼,请入座。”
车厢里,季诚谨的座位很少,右侧也只能容纳一人。
宽大的车厢里,摆满了点心和点心。
反正也不是要去很久的地方,放两把凳子就好了。
孟芷芫在心中腹诽了一句,面上却是微微一笑,“不必了,丞相府距离这里也不算太近,你只要站一会儿就能到。”
季诚谨眉头一皱,“你是在忌惮我?”
不等孟芷芫说话,他继续说道:“以后这样的日子,你我二人会经常在一起,你要习惯。”
孟芷芫脑海中一片空白,她的目光不由自主的落在了屏幕上。
季诚谨眼眸中闪过一抹炽热之意,同样凝视着季诚谨,即便是她,即便是重生者,也看不透他的眼神,只是感觉他那双明亮如星的眸子有些熟悉。
“我不会把人给吞了。”季诚谨似笑非笑,“总让孟大小姐这样站着,也不好。”
孟芷芫福了一笑,也跟着坐到了他的身边,但是却刻意的靠在了车厢的角落里,免得两人有任何的交集。
她的身体里似乎有一种很淡很淡的香味,不同于一般的脂粉,而是一种很淡很淡的药香,并没有那种让人作呕的味道。
季诚谨吸了吸鼻子,想要询问,可还是觉得自己太过轻佻,只好不再多说。
车厢里一片寂静,只有车轮滚动的声音。
孟芷芫低着头,看都没看他一眼,就感觉到了他的目光。
良久,她才耐不住性子,歪着脑袋道:“王爷今天早上已经在丞相府门口等着,怎么不见人来唤我?”
“办了点事就回来了,不到半个时辰。”季诚谨道:“孟姑娘想多了。”
太好了,如果这位大人物故意等她一个小时,她一定会感到毛骨悚然的!
当年她答应这门亲事,也是迫不得已,因为那时候她才刚刚回来,根本没有资格去反对皇上的旨意,也没有资格去面对孟相的阴谋。
二是因为他觉得以晟王的高傲,一个废人,绝对不想让别人看到他软弱的一面,所以才会一直待在王府里,自己的婚事只是一个幌子,两个人都不会插手。
那个时候,她并没有将这件事放在心上,更没有想到,这位大名鼎鼎的晟王,竟然和她所知的完全不同!
正在方正直胡思乱想的时候,马车终于到了晟王的面前。
在水泽的提醒下,他并没有出手相助的意思,而是将这个机会让给了季诚谨。
季诚谨坐在轮椅上,在水泽的搀扶下,从一辆华贵的马车里走出来,她的双脚很矮,刚要从华丽的马车里跳下去,一条手臂就从她面前伸了出来。
如果不是因为长期握着刀剑,手掌和虎口都有茧子,看起来就像是一只会弹奏古琴的人。
孟芷芫迟疑了一下,还是没有拒绝,轻轻握住他的手,从地上爬了起来。
手掌上传来的温暖,很快就消失不见,季诚谨攥紧了拳头,似乎还能感觉到她的体温。
季诚谨在做检查的时候,脸上没有了刚才的悠闲,反而多了一丝凝重。
孟芷芫在他身边坐下,越诊越深,眉头越紧,良久,她终于开口:“王爷是不是中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