做母亲的疼爱自己的孩子,本就是一件很正常的事情,像孟母这样,给自己的孩子下绊子,她还是第一次见到。
也许无论她表现的多好,她都是唯一的女儿。
孟芷芫垂眸,长睫遮住了她眼中那一抹嘲讽与寂寞。
定了定神,她又抬起头来,似笑非笑:“我已经跟你说过了,但是,你并不相信,因为你的记忆力差,所以见不得别人好。”
“杜嬷嬷前些日子让我看看她的舞姿,她的每一个动作都栩栩如生,我只需要一次,就能记住。”
“我刚才灵机一动,将这两种舞蹈融合在一起,还真有效果,倒是让我有些惊讶。”
孟母根本就不相信他的话,看着脸色发白的太子,打断孟芷芫的话:“这个借口实在是太可笑了,就算你能记住所有的招式,可想要把这些招式都学会,也不是一天两天就能学会的。”
“难不成那舞不是我跳的?”孟芷芫冷笑一声,“宰相和太子,还有所有人,都对我做了详细的调查。”
“长清县就这么大,我又在久居在长青村,一眼就能看到尽头,出了什么事情,明天就会传遍整个村子,你觉得我有必要告诉你吗?”
一张精致的脸蛋上,透着一股让人怜惜的固执,还有一种掩饰得很好的骄傲。
季诚谨看了她一眼,心中一痛,想起第一次见到她的时候,一个丫鬟都能对她大呼小叫,丝毫不把她当回事,想必她经历的事情比现在还要糟糕。
现在,她已经两度向所有人证明,让所有人都无话可说,可是现在,她的生母,竟然要当着所有人的面,揭开她的伤口!
季诚谨心头一跳,面色阴沉如水,低喝道:“够了”
孟芷芫没有继续说下去,一双清澈的眸子里,充满了疑惑,她不明白,他为何要突然开口,为何会如此愤怒。
是不愿意知道自己卑微的身世,又或者是别的什么原因?
似是看出了她眼中的不解,季诚谨神色稍缓,声音也变得柔和:“你的琴声和舞姿,都证明了你的实力。”
“你是皇上钦点的晟王妃,有本王在,你也不用受什么苦。”
“孟大小姐的事情,晟王当然可以帮衬。”
太子脸色一沉,“不过,突然变强也不是一件好事,本太子在一本书上看到过一个故事。”
“据说是妖魔附体,所以会有很大的改变,这么快就换了一个人,难不成是……”
他的目光落在了孟芷芫的身上,像是要将她体内的怪物给看穿一般!
季诚谨一脸不屑,懒洋洋道:“怪不得皇上跟我说,太子殿下好吃懒做,不问国事,现在看来,他就是在看那些没用的书。”
“你还相信那些邪神邪魔外道,你和那些市井小民有什么区别?你怎么不说本王也是怪物呢?”
季泽谦无言以对,正准备找个借口搪塞过去,却听到孟芷芫朗笑道:“如果我被妖魔附体,那侮辱我的人,应该早就被我吃掉了,何必与你们废口舌之争。”
“既轻松又方便,又不用我费心思去证明自己,我可担当不了什么太子爷的怪力邪术!”
“是啊,一个女人的名誉,对一个女人来说,实在是太重要了,一个无辜的女人被妖魔附体,那她的脸往哪里搁?”季诚谨说道:“你把你的话收回去!”
季泽谦很尴尬,当着那么多人的面,他不想道歉,但季诚谨的目光却如刀割,随时都有可能要了他的命!
他不能和季诚谨作对,起码暂时不能!
季泽谦已经没有退路了,他求助地看了一眼面色阴沉的女王。
皇后和儿子都被季诚谨弄得下不了台,虽然表面上不动声色,心里却是憋着一肚子的气,心里却是憋着一股气意。
“泽谦还只是一个孩子,你这个做叔叔的又怎么会放在心上?若是让人知道了,岂不是说,晟王殿下对一个孩子有意见?”
“孩子”季诚谨微微一怔。
季诚谨放下酒杯,冷哼一声:“你说,一个十六岁的孩子,娶了好几房小妾,还说他是孩子?”
“哼,我现在终于明白,为什么太子会如此的肆无忌惮了,都是因为他的母亲没有管教好他!”
“你,季诚谨!”皇后忍无可忍,站了起来,喝道:“我是太后,我是太子,我是你的儿子,你不要仗着自己立下的功劳,就可以为所欲为!”
“这份功劳,我从来没有骄傲过。”相比于愤怒的皇后,季诚谨显得很平静,他拿起一杯酒,抿了一口:“既然你这么在意自己的地位,那你就不能让你的儿子跟一个女人在一起了。”
说到这里,季诚谨脸上露出一抹古怪之色:“而且,此女已经被册封为我的妻子,莫非是皇后娘娘有意让她嫁给我?”
琴贵妃原本不打算说话,但毕竟她和召安侯是亲戚,总不能眼睁睁的看着宴席被破坏,便轻声安慰了一句:“皇上,晟王虽然出言不逊,但说的也有道理。”
“堂堂男子汉,居然对孟大小姐如此愧疚,实在是太丢人了,终究要顾及自己的孟面,六皇子最近深得陛下喜爱,若是出了什么事,陛下会不会对太子不利?
皇后低头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