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二提前打好招呼,也不想惹人生气,陪着笑,领着他们进了包厢。
“能不能请老板过来?”趁着倒茶的空隙,孟芷芫随口问了一句。
小二又看了看孟芷芫,确认她是个陌生人后,有些为难:“姑娘,我们也是下人,能不能请下来,还得看老板自己。”
孟芷芫拿着茶杯抿了一口,直接将小二的声音给堵了回去,“告诉她,就说孟家大夫人要见他。”
小二虽然不认识严芷芫,但也听说过严府,很快,就有伙计迎了上去。
云鹤楼里的人多眼杂,听到小二说这位姑娘有些面熟,而且还是个颜丞相家的姑娘,便知道这位应该就是那位刚从外面归来的姑娘,一进屋便施了一礼:“不知孟大小姐有什么吩咐?”
“不用客气。”孟芷芫将手中的茶杯放在桌子上,然后让春花去关门。
她没有捧着,而是将手中的寒铁短剑取了出来,直入主题:“你可知道这是什么?”
管事拿起那把短刀,在刀柄上细细端详一番,然后神情骤动,竟比进来时更加尊敬,说道:“请颜大小姐稍等,我这就向老板禀报。”
主人?莫非当日他就是被他所救之人?
孟芷芫有些疑惑,但很快就将自己的猜测抛之脑后,虽然她上辈子没有去过酒楼,但也听说过解离是个女人,而且那天那个女人明显是个季诚谨。
没过多久,客栈老板就走了过来,一身单薄的衣衫,满头大汗:“孟姑娘,你一个人跟我走吧。”
春花、王婆子心中担忧,欲言又止,却听孟芷芫道:“无妨,你们留在这里等我。”
掌柜的带着她上了二楼,上了七楼,来到了二楼,“我就到这里了,顺着走廊,左边第二个房间,老板在等你。”
七楼的安保措施做得很好,从二楼到另一层,并不是一件容易的事情。
从一楼往上看,七楼被雕刻成了镂空的栏杆,从这里可以清楚地看见么都看不到。
在管事的示意下,他来到二号房间,还没等他敲响房门,房门就被人从里面推开,探出头来。
她看起来只有十五六岁,一双圆溜溜的大眼睛,正盯着孟芷芫看。
这么大的一家酒楼,就是这么一个小姑娘在打理?
“解老板。”孟芷芫压抑着心中的震惊,开口说道。
“孟大小姐好眼光,竟然没有把我当成老板的丫鬟。”解离一怔,露出一口白牙:“请进。”
解离走了进来,端上一壶茶水,说:“你带来的是寒铁短剑,有什么难处吗?”
“没有,我只是想试探一下。”孟芷芫端起那杯茶,微微摇了摇,小心翼翼的说,“那把刀是什么人送来的?怎么会和你的酒楼扯上关系?”
解离走到她面前坐下,一手支着下巴,一手把玩着那柄短刀,淡淡道:“这个你不用管,只要你有了这柄刀,就可以和我一样,让我帮你做事。”
这把寒铁短剑虽然罕见,但也不是独一无二的,怎么可能让她与离儿平起平坐?!
孟芷芫见自己继续追问下去,也得不到答案,便转移了话题:“其实,我还真有一件事情,需要你帮忙。”
“我要买一栋房子,前有药店,后有房子,买下来之后,我会付你钱的。”
解离还未说话,就听到外面传来一阵信鸽的鸣叫,她微微蹙眉,说道:“孟姑娘,我今天有事,改天再说吧。”
“三天后,你来我这里拿房子的地契。”
孟芷芫知道这是一种特殊的信号,便站了起来:“谢谢你,我就不打搅你了。”
用过晚膳后,他便回到了孟丞相府,还未踏入听雨楼,便听见屋内有动静。
“快走!”
“银子在哪里?
“姑娘,这是大夫人身边的张氏,她已经请了好几天的病了,我们也不知道为何而来。”
“看他们的样子,应该是来拿东西的,我之前还劝过你,让你留下一些私人的东西。”
孟芷芫微笑着说道:“我已经说了,没有我的同意,任何人都别想从我这里带走任何一件物品,你进来看看吧。”
王婆子心中担忧,但还是依言走了进来,喝道:“都在做什么!”
“哎呀,还以为是谁来了!”看到王婆子,张嬷嬷的声音带着一丝嘲讽:“才过了这么久,你就变得这么没礼貌了。”
“你的主人护不住你,小心你的尾巴,否则,你会死的很惨的。”
王婆子不以为意,“这听雨楼可是大姑娘的房间,未经她同意,岂是你能随便乱用的?”
“哈哈,哪里的话。”张嬷嬷一副高高在上的样子,冷哼一声:“这府里所有的一切,都是我们孟家人的,大夫人身为一房之主,取一点又有什么不对?”
“而且,那些都是用来填仓库的,一个乡下丫头,有那么多钱干嘛?”
王婆子正想反驳,身后却传来孟玉华冰冷的声音:“张婆婆,你这是在羞辱我,还是羞辱孟家大小姐?”
张嬷嬷顺着声音望了过去,看到了站在门外的孟芷芫,她认出了她,但并没有放在心上:“我又没有说错,你是从农村来的,难道不是乡下丫头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