已经快到午膳时间,呼延律便留下来陪芙蕖一起用午膳。
几个侍女又端来盆盆碟碟的食物。
芙蕖与呼延律各坐一方。
呼延律啃着羊棒骨,看见自己可敦斯斯文文吃着食物。
细嚼慢咽那么久还没有他一口咬的肉多,是他们南边的人吃东西都这么秀气,还是她吃不惯漠北的食物?
呼延律风卷残云似的吃了桌上大半的食物。
他擦了嘴,就这样看着芙蕖吃东西。
呼延律的目光过于炙热,芙蕖只好停下进食,“大汗怎么一直看着妾?”
“可是漠北的食物不合胃口?”呼延律问道。
“漠北的食物很好。”合胃口,就是抵不住顿顿这么吃。
呼延律哪能不知道芙蕖在说客套话。
“王庭里有楚国来的厨子,本汗让他负责你的饮食。”呼延律直接说道。
已经够瘦了,再吃不习惯漠北的食物变得更消瘦,岂不是会摸着硌手……
“多谢大汗。”芙蕖谢道。
呼延律看着粗犷,倒也还挺体贴。
呼延律作为漠北的大汗,需要处理的事情自然也不少,没办法时刻陪在芙蕖的身边。
他们一般只有用膳的时候和晚上能联络联络感情。
芙蕖只要得闲就让侍女教她漠北的语言与文字。
紫珠也随着学习,许是紫珠日常里碰到的人几乎都说漠北话,她在漠北生活远比芙蕖艰辛,漠北的语言她比芙蕖了解得更多。
“大汗,我可以与你说漠北话吗?”芙蕖坐在呼延律怀里问道。
芙蕖觉得自己像是一只猫,呼延律就像吸猫一样老是把她搂在怀里。
还喜欢把玩她的手,就像喜欢小猫爪垫一样。
比如现在,呼延律在看书,她坐在呼延律怀里陪着他看书。
可惜上面很多字芙蕖还不认识。
“学得如此快?已经会说漠北话了?”呼延律向上提了提芙蕖。
“只会一点点,可以说一些简单的词句,想多练习一下,能熟练些。”芙蕖侧过头看向身后的呼延律。
“可敦真是聪慧过人。”呼延律赞扬道。
“大汗,可以吗?”芙蕖继续问。
呼延律用自己略带粗糙感的下巴蹭了蹭芙蕖的脸颊,“可以,你是本汗的可敦,在我面前可以做任何事情。”
他的可敦怎么如此合他的心意……
“这卷书上的文字可认识?”呼延律翻动着书页。
“只认识一些。大汗能教我吗?”芙蕖眼巴巴看着呼延律。
“教你,以后我得空就亲自教你漠北的语言和文字。”
芙蕖一撒娇呼延律就完全没办法了,他想把所有好东西都捧在他的可敦面前。
他的可敦也合该得到世界上最好的东西,比如他这般勇猛的草原汉子。
呼延律一句一句用漠北话念给芙蕖听,再用中原话和她解释,芙蕖还有不认识的字词,他就重复教学。
呼延律没想过自己也有如此耐心的时候。
他的可敦讲漠北话可真好听,带着南边的柔和语调。
……
姿灵有时也会到芙蕖的帐子里来找她聊天。
“阿嫂,虽说作为汗兄的可敦须得端庄稳重些。”
“可阿嫂天天就在帐子里,难道不会觉得无趣吗?”
姿灵自己是一个闲不住的性子,漠北的女子几乎都是爽朗外放的性子,成亲之后才可能稍微约束一下自己。
她是不知道她阿嫂天天在帐子里怎么待得下去的。
“我在帐子里学漠北的语言和文字,不会觉得无聊的。”芙蕖回复道。
对于漠北的文字,芙蕖现在不说无障碍阅读,但大部分也能读懂大概意思了。
漠北许多书卷上记载的传说故事也颇为有趣,有些还挺猎奇,芙蕖看得挺起劲,最近倒也没觉得无聊。
更何况,呼延律每天都过来陪她,和她讲一些漠北的文化、教她识字,晚上再深入交流一下感情。
姿灵也经常过来陪她聊天。
她确实也没觉得多无聊。
“阿嫂,你们中原不是有一个词语叫做‘闭门造车’吗?多与其他人说漠北话,才能学得更好啊。”姿灵有模有样道。
“姿灵说得也很有道理。”芙蕖肯定道。
“对嘛,阿嫂,你会骑马吗?”姿灵好奇问道。
不过她也没抱多大希望,阿嫂是一个柔弱的楚国公主,不会骑马也正常。
那样的话,她不就能教阿嫂骑马了吗?她的马术也是一等一地好。
阿嫂柔弱无助地寻求她的帮助,哈,她坐在阿嫂后面帮她控制缰绳。
香香软软的阿嫂,她还能光明正大地摸摸阿嫂白嫩嫩的小手。
“会啊。”芙蕖如是道。
白寒声教过她骑马,那个世界她也经常与白寒声一起赛马游玩,倒也自在。
怎么可能不会骑马。
姿灵的幻想被两个字打破,失落了一小下。
没想到阿嫂竟然真的会骑马,愿望落空。
她立马又精神了,“阿嫂,我们去骑马如何?”
“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