功了!最后一个吐的,没有“有失斯文”。
意志一松,就再也控制不住,蹲在那哇哇吐了起来。
“哇——呀,天都黑下来了,我都没注意。”郑开奇再次叼上了烟。
这小子没吐!
瘦子边吐边懊恼,就觉得鼻端都是酸酸的味道。
根本停不下来。
身边的红拂毕竟是女人,爱干净是天性,那个外号“官人”的胖子更是有洁癖,瘦子这么一吐,两人争先恐后起来。
三人吐啊吐,见郑开奇并没有见机逃跑,更加的放肆的吐了起来。
郑开奇往旁边躲了躲,抬头看那半满之月。
有多少次,和老孟在明亮月光下议事?
月光铺洒,像有上天点灯。
此时此刻,老孟,在受刑吧?
别看他壮汉一样,其实上个二楼都费劲。
他有老寒腿,后背一凉就酸痛。而且他手腕被刺刀割伤过筋脉,用力过大就会抖。
他不光是个共产主义战士,更是个普通的满身伤痛的四十来岁的汉子。
他还得忍住不能在敌人面前露怯......
郑开奇顿时觉得悲从中来。蹲在那低着头,或许是被烟呛着,眼泪大颗大颗掉了下来。
继而呜咽出声。
嚎啕大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