郑开奇睡了美美的一觉,离开时不忘提醒小麦,“你以后就叫小麦,不要跟别人提起,你跟我聊过这个名字的话题。”
小麦不明所以送到门口,问道:“大爷,你来妓院,一向都不入身的么?”
让她哼哼了大半夜,自己已经呼呼大睡。如果不是为了钱,她能羞耻的死过去。
她还是个黄花闺女啊。
郑开奇点点头,问道:“记住了么?”
小麦想错了,想来男人都是好面子的,点点头,又跟郑开奇说了个地址,“这里的老中医听说手法不错,专门给人调理身体的,听说可好了。”
郑开奇骚得不行,自己不想聊了她还非聊,送到门口,恰巧浅川和阿标也出来,小麦连忙媚眼如丝,倚在门框,含情脉脉送行,“大爷,记得来找我啊。”
浅川心里那个崇拜啊。
三人上了车,浅川几次想问,郑开奇感慨了一句累坏了,说道:“浅川君,下次咱们去哪?”
浅川寿惊讶了下,“你还可以,不需要休息的嘛?”
“男人嘛。就得赚钱就得造啊,是不是浅川君。”郑开奇哈哈笑起来。
请他吃了早餐,浅川君临走时说道:“等我的电话,其实我也没尽兴。”
送他去了宪兵司令部,郑开奇叮嘱阿标,“今晚的事别告诉你嫂子啊。我是清白的。”
“是是是,您放心哥,咱们就是去喝了个花酒,咱们清白的很。”
虽然没干什么,但是还是觉得睡在女人床上就对不起白冰,买了早餐去了老白家。
果然,白冰和丈母娘已经起来做饭,白老汉正蜷缩在床上呼呼大睡。
见女婿来了,老太太那个高兴啊,现在家里也不缺东西,就给泡茶拿点心。
陪着老人家聊了会天,郑开奇问了白冰施粥的事。
白冰说昨天现场有日本兵闹事,耍流氓,扰乱秩序,老郭派的那些看场子的地面流氓不敢动弹,是老白拿着?头在那驱赶,还被日本兵推搡了,摔了好几跤。如果不是附近小警署的署长知道郑开奇的身份,冒着危险去对峙,说不定老头子就被开瓢了。
郑开奇整个人的脑袋都沸腾了起来。
白冰低声说道:“他本来担心我们担心他,早就起了,听了你的声音又躺下了。”
郑开奇知道,老头子这是埋怨他给日本人干活,遇到日本人闹事还不出头。
他走了过去,坐到床边,招呼老头。
白老汉一个猛回头,“干什么呢?没事干滚蛋。”
郑开奇轻声道:“谁欺负你了,你说,我给你平事去。”
“滚滚滚滚滚,滚啊。”
郑开奇被推搡开,也没生气,笑呵呵被白冰送了出来。
“哥你别生气啊,我爹他就是这样的,脾气不好,还不爱说话。”
郑开奇笑道:“其实我现在很高兴。”
他是真的很高兴,白老汉给女儿出头了,这比不抽烟土还让他高兴。
那么,他就得给老人家出头。
他告辞离开,白冰回到院子,帮着母亲收拾东西。
白母见女儿眼眶子红了,急忙问是不是女婿生老头子的气了,白冰急忙摇头,说风沙吹了眼睛。
她靠着郑开奇时,闻到了他身上浓重的脂粉味,好像他刚从女人身上爬起来一样。
她有些难过,是不是这段时间陪他的时间少了。
可是,看见那些穷人,她又真的没法子不去管他们。
她有些痛苦,有些伤心。
先去了趟南郊,顾东来说日本人的车还没来,也就是说小张三的述职通知还没下。
“是什么让日本人的办事效率这么差?”
南郊分警署的行动队长,不涉及特务事宜,在普通人眼里位高权重,在日本人眼里,就是小事一件。
“真是奇怪。”郑开奇喝着茶,逗弄着干女儿,远远见一个人来喝早餐。
络腮胡,五短身材。
李默。
“一碗胡辣汤,两个茶叶蛋。带走。”
顾东来要上前,郑开奇挥挥手,自己亲自给装好。
李默敢冒大险来这里,肯定是出事了。
郑开奇直接把早餐递了过去,“下次换个好点的装。每次都是络腮胡加墨镜,怎么,觉得体毛很少很羞愧么?”
李默没理他的调侃,说道:“你送去的那两个十三太保,黄包车那位,家里被日本人查抄,并且拉去了一车舞女。”
郑开奇听得眉头直皱。这都什么跟什么。
“说重点。”
“重点就是日本人开车送一个受伤的舞女去了医院,然后医院就戒严了。”
郑开奇心中暗骂一句,糟糕了。
日本人的德行,如果没有情报,哪会管别人的死活。
“当时是小油王和小张三去的,难道当时有目击证人,我得走了。”
“等等。”李默说道,“楚老二已经拿了那些棉衣物资,准备继续交易。”
郑开奇有些奇怪,道:“我都告诉你们交易有猫腻了,不去交易不就行了。”
“新四军前阵子物资紧缺,下面几个师各自运作,最靠近沪西的的一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