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不会,可能性不大。”
俩人蹲在墙角抽烟。
“他选择的杀人事件,是合适的,一楼,人少,清净,二楼的牌友都不去,他被空出来。”
“而这个点,你监视的武利,只是在一楼看着前台等下班,你不回去陪媳妇你干嘛?”郑开奇安慰着他,“不过,那凶手应该是早做了准备,今晚下的手,这几天应该来踩过点,甚至,跟那几个牌友接触过。”
李默叼着烟望着天,此时把烟蒂一掐,说道:“你要这样说的话,那凶手一目了然啊。”
“谁啊?”
郑开奇被李默的口气吓死。
“楚老三。”
“谁?他?”
“嗯,前天,这老小子就在一个牌友回家路上一顿刑讯逼供,因为太远,我没听清,不过那牌友是个有钱人,惹不起他,挺配合的。”
“嗯,还有么?”
“昨天他没来,他队里有个人来蹲点了。”
“有人来蹲点?谁?”
“一个矮冬瓜,新手,屁毛经验没有,纯粹是来混的。电线杆子一样杵在茶楼对面,手里拿着一张过期报纸,一杵杵一天,跟个傻子一样。”
郑开奇心里有点疑惑,随口说道,“不大对吧,要是楚老三有想法,他怎么还会派别人来?”
李默看了眼郑开奇,“你以为所有人都跟你一样,对下属有良心?你信不信,楚老三这会正在埋人呢。”
“不至于吧?”郑开奇说道:“都是混口饭吃,楚老三不至于对自己人下手都那么狠吧?”
“我在南郊混了多少年,你才几个月?楚老三什么德行,我太知道了。”李默站起身,“走了。这里我这段时间不能来了。”
“人都死了,你还来干嘛?”郑开奇习惯性掏兜,“钱够不?”
“不要你的臭钱,你尿尿洗手了么你!”
“还是没饿着你。”郑开奇目送他离开。
已经太晚,郑开奇索性自己回到租界的房子,没有去找小娇妻。
码头那边,楚老二的局还没破,这边,楚老三也开始搞幺蛾子。
郑开奇想着,得给楚家兄弟搞点意外和事情做。
第二天一大早,郑开奇就被电话吵醒。
吵醒的瞬间,他一身冷汗。
这里是租界的那套房子,这个电话应该没有人知晓。
难道是神秘人?把电话打到这里了?
他还真是神通广大。
郑开奇拿起电话,电话里传来的却是白冰的声音。
“哥你在呢?”
“出事了怎么了?”郑开奇一个激灵,“怎么了媳妇?”
“我早上到了顾嫂这里,南郊那边出警,楚三哥过来找你帮忙找人,说是你没去上班。”
“你怎么去顾嫂那了?没施粥啊?”
“过来借锅,不够用的。”白冰语音羞怯,“那三哥那边。”
“让他去死,我再睡会。”
郑开奇一累脑子,就不想早起。
睡到大中午,才起床洗了个凉水澡。开车刚到郊区,南郊几个就围了上来。
小关满脸兴奋,“哥,知道不?南郊警署出大案子了。楚老三的一个队员被杀了。”
郑开奇想起李默说的话,脑子一懵。
还真杀了?
“谁这么大胆子?敢杀咱们南郊的人?”郑开奇问道:“对了,死的谁?我认识不?”
“不清楚,是个刚转正的警员,老楚那边的情况你是知道的,都是新扩进来的。个头不高,黑乎乎的,穷人家的傻孩子,好不容易熬到正式工,结果,死了。”
“还好正式手续还没下来,还能省笔抚恤金。”
郑开奇看了他一眼,“你家缺那点钱啊。”
李队长走了过来,“你说寸不寸,要么没事,要么,接二连三的出事。先是日本人那,后又是这边。”
郑开奇问道:“谁出的现场?”
李队长说道:“老三亲自带人去的,报警的是个赶早摊的货郎,途经村西头,早上路滑不好走,摔了一跤掉进沟里,这才看见里面躺着一个。血都上冻了。”
“法医呢?”
“人家不想去,太远了。得二十多里地,说是那个死者的老家附近。”李队长昨晚一看就睡得不多,此时哈欠连天。
“怎么的,去我店里对付口?”郑开奇饿了,情况得多了解才能有判断,招呼老李一起吃点。这家伙除了爱耍飞刀,就对口腹之欲有兴趣。逢吃必去。
老李却摇了摇头,面露鄙夷,“你以为谁都像你郑大队长啊,撅腚睡到十点也没人管,你见过有人十点半吃早餐的么?”
郑开奇的业务能力,和他主动跟刘科长示好和站队的良好表现,让他在特务科轻松自由。
郑开奇哈哈大笑:“你看我这记性。那我去对付口去?”
“老子去吃午饭。”
郑开奇去了店里,顾东来依旧没有回来,白冰继续她的施粥大业,听顾嫂说炒锅都借走了一个,不知道配什么菜了。
偶尔有路过的警员,能跟郑开奇说得上话的,都跑过来唠两句,就说那个警员被发现的案子。
小主,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