吧。”
每次来客人,他都喜欢挥毫泼墨,即兴发挥,万一被买走了呢!
管家领进来一个年轻人,自己就退了出去。
常伟还在写着,头也不抬,眼角的余光,见那人也就二十来岁。自己都四十多了,差了二十岁,哪来的老乡?
当下心中不喜。
那青年却噗通一声跪下,“您可是常伟常大恩人?常贵大老爷的长子?”
常伟愣住,咦,这乡音?还真是老乡?
“你是——”
“我叫范得标,跟您一个村的。您抬爱,叫我阿标就可以。”
青年声泪俱下,说自家父亲在外经商被抢劫,幸好常贵大老爷借了点钱,才东山再起。父亲让他感念常家一家的大恩大德,等等。
常伟这阵子听得各种理由的拜访耳朵都起茧子了,当下也不在意,再说父亲借钱那都是高利贷,有什么好感恩的?
青年拿出了一袋子钱,双手恭敬交出。
常伟一看那钱袋子,差不多有二三十大洋的样子,有些惊讶。这年头能拿出这么钱的人可不多,问道:“小崽你在上海做什么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