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这一切被揭露出赵丞相的身份后,他顿时成为了众矢之的,被推上了舆论的风口浪尖。
在这严峻的时刻,众人都在关注梁青云是否会对此事作出回应,同时,一些属于六王爷一派的官员已经准备好了奏章,准备在朝会上指责赵丞相的铺张浪费。
赵丞相得知此事后,心中满是困惑与不解。自己何时有此奇特之举?难道真的是闲得慌,还是突然间富得流油了?这些布匹若是直接卖出,换成银两,岂不是更为实惠?
怀着重重疑惑,他立即命令家中管家,去查明究竟是哪家店铺搞出了这般大动静。
在东市繁华之处,赵丞相名下的店铺如星辰般散落,足足有十家之多。这还不包括那些借势于他府上势力的商贾所开的铺子。不仅仅是赵丞相,连六王爷亦步亦趋,同样拥有众多商铺。在这权贵云集的时代,无一王爷的府邸下,缺少挂靠的商人。这是一种不言而喻的生存之道,商贾若不依附强权,难以在这片土地上扎根。
当家仆带回那令人诧异的消息,赵丞相顿时陷入了困惑。因为正是今晨,梁青云提及的那家店铺。赵丞相满腹狐疑,不明白梁青云此举何意。然而,无论如何,这件事的锅,他是绝不背的。
于是,他匆忙召人搜集地契,同时聚集了十万两银子,急匆匆地朝皇宫赴去。原以为梁青云会待到明晨朝会之后才接收这些物件,哪料想他竟然在今日便送来。对此,梁青云并未放在心上,让人接收后便置之不理。
然而不久,一则消息令影一皱起了眉头,迅速找到梁青云,递上了一份卷轴。“陛下,这是关于李公公的情报。”梁青云一听涉及李安,便立刻搁下手中事务,接过卷轴展开一看,随着文字的流淌,她的脸色愈发阴沉。
看罢卷轴,梁青云怒不可遏,一把将卷轴摔在地上:“无耻之徒,他究竟在搞什么鬼?居然敢用如此多的上等布匹围绕店铺,这是哪来的胆量?难道他不知道天下还有多少百姓衣不蔽体吗?这些布匹代表着什么,难道他不懂?现在,立即把这个无赖拿来!”
说着,梁青云气愤至极,几乎要将桌上的摆件掷出,然而手一抓到那两只用草叶编织的小蚂蚱时,却突然停顿,随后无奈地摇头,轻轻放下。
这两只小蚂蚱,平日里是她办公时的小慰藉,每当心情烦躁或面对难题时,看它们总能让心情渐渐平静。
她轻触着这两只小蚂蚱,恶狠狠地威胁:“你这混账东西,若无合理解释,今天定让你好看。”
言罢,那隐于暗处的白影不禁身体一颤,似乎也为李安担忧。
与此同时,李安正忙于指挥,却被一队士兵蓦然拘捕,手持梁青云的令牌,令他无从抗议。
被押上马车,虽有不解,但见到令牌后明白这是来自梁青云的命令。幸有一小太监颇知礼数,虽押送紧急,却待他颇为客气。
“陛下何以如此急迫将我召回,莫非发生了何事?”李安询问之下,那小太监无奈摇头,言语间满是为难。李安见状,知道无法从他口中得知详情,便选择闭目养神,静待揭晓真相。
李安的接待可谓是异常周到,马车威风凛凛地抵达宫廷之门,紧接着一顶轿子便将他抬至御书房之外。在那御书房的门前,那位小太监面露难色,向李安鞠了一躬:“李总管,请恕奴才只能遵从圣命,若有冒犯,还望海涵。”
话音刚落,那太监一挥手,两位侍卫迅速上前,将李安左右夹持,步伐匆匆地向御书房深处行去。
踏入御书房,那小太监便向梁青云禀报道:“启禀陛下,李公公已被带至。”梁青云此时抬起头,目光穿过凝重的空气,落在被押来的李安身上。
目睹其被严严实实地押解着,她心中不免涌起一阵莫名的怜惜。
她本欲开口何言,然而回想起李安之前的所作所为,便硬生生压下了那股怜悯之情,语气严厉:“李安,你可知罪?那些布匹缠绕在店铺之外,可是你所为?”
李安听此一怔,随即明白这一切乃是梁青云听闻了他在东市之中的行为而起的怒火。他心知肚明,自己此举引起了京城内外的热议,正中下怀,却也明白这番作为惹怒了梁青云。
他暗自思忖:“看来是我闯了祸啊。但我本意只是想要为我们的店铺制造话题,促其名声远扬。未曾想,这反而激怒了你。你真是难以捉摸,一会儿火冒三丈,转眼又似乎能洞察我的用心良苦。我以为我的心思你定能看透,岂料你竟对我如此严厉。难道你看不出,这正是我有意为之,意在借此机会让人们记住我们的店铺?即便是现今的质疑声中,我也有我的盘算——这些布料未来仍可再利用,岂非物尽其用?”
梁青云察觉到了李安的心思,心头一震,随即恍然大悟。
确实,那些布料虽然暴露在外,却并未真正损坏,仍可再制成衣物,未尝不是一种节俭之举。这一刻,她的怒气顿消。
然而,事已至此,非得有所交代。毕竟自己大张旗鼓地将李安召回,若轻易放过,岂不是自降威严。
心念一转,梁青云旋即又是一副严肃的模样:“李安,你可知你的过错?那布匹悬挂于外,为何未设人看守?若有所失,岂非浪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