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般情形,令旁观的老太监颇感疑惑,心想:“这些菜肴明明已经安全无虞,为何天子还要李公公亲试一番?”整个御书房内,虽然充满了疑惑与无奈,却也不乏一丝温馨与戏谑,画面颇为有趣。
梁青云一挥手,众宫女太监便齐齐躬身,悄然退出,殿内顿时只剩下梁青云与李安两人。随着李安对每道菜的一一品尝,梁青云亦随之放下筷子,引得李安不禁瞪大了眼睛:“陛下岂是已饱?”
“正是,朕已饱。”
“既然已饱,又何需我试尽菜肴?若早知此情,定不先行用餐。”
梁青云闻言,斜了李安一眼:“以后要早些过来,替朕试毒。”
然而,梁青云心中所思,远非如此简单。孤独与寂寞,久坐御案之上,惟有李安之陪,始觉温暖。自李安至后,梁青云愈发觉其不可或缺。
“陛下,饭后宜适当运动,免得积食肥胖。岂不闻,逸则生肥?”李安提议之际,宫中盘盘叠叠已然撤去,两人遂转入书房,谈论国事。
然而,谈论间,李安忽生一计,突然问道:“陛下,你听闻过瑜伽吗?”
“何为瑜伽?”梁青云问。
“瑜伽者,修身养性之术也。女子练之,益于身心。”李安解释。
“此真是修行之法?”梁青云微皱眉头,疑惑道。
“言语难尽其妙,不如直接尝试一下。”李安乃决定亲自传授。
“陛下之身体柔韧,令人叹为观止。一字马之难,于您而言,易如反掌。”
“天哪,陛下宛如为瑜伽而生,大回环亦能轻松完成。”
“哎,练至此步,易矣,朕应当加点难度。”
御书房内,李安之教导声不绝于耳。梁青云自幼习武,身体之柔软,令瑜伽更添几分舒畅。
加诸以难之后,梁青云感到身心俱愉。“如何,陛下,此修身之法,可还合意?”
梁青云对此只是白了李安一眼:“若独自练之,倒也不失为佳。”
翌晨,随着打更声起,梁青云自然醒转,旁边的李安亦被惊醒,揉眼叹道:“陛下,朝政何必如此早,朝九晚五,岂不美哉?如此晨起,难免劳累。”
语毕,李安不料换得一脚,从床上直接跌落地下。
李安自床上惊起,羞恼与不平交织在心头,然而梁青云的斥责如雷贯耳:“尔等下人,胆敢擅闯朕寝宫,可有何说辞?”
李安心生反驳,欲言又止,见梁青云目光如刀,言语便自喉咙中退了下去。心中虽怨,却也暗暗佩服:“若非我昨夜受邀,岂会无疑地上榻?但是,昨夜之事,同样让人难忘,便不与你计较了。”
早朝之上,他打了个哈欠,故作威严地宣道:“有事启奏,无事退朝。”
此声虽刻意压低,却令人感觉不适。然众大臣各怀心事,对此并不介意。李安声落,朝堂一时寂静无声,诸臣面面相觑。
然,在这沉默之中,两位老臣齐步向前,跪于朝堂中央,声音几乎同一时间响起:“臣李冰,工部尚书,特来请安。”“臣段青,礼部尚书,特来请安。”
梁青云见状,露出惊异之色:“两位老臣何事?但说无妨。”
李安在一旁暗自为梁青云点赞,若非昨日已知此事,单凭此刻梁青云的表现,实难窥其深意。足见天子之位非同小可,此中演技亦是关键。
李冰首先发言:“臣年事已高,恩泽难当。身体日渐不支,恐怠职守。特来恳请归隐,以让贤士。”
言毕,一头磕在冷硬的地面,声响沉重。
梁青云闻言,心中涌起不舍,急步亲自搀扶:“岁月匆匆,不觉李老已至暮年。昔日之志气,今成回忆。朕心甚慰,你的请求,朕允之。”
“尔等,速去准备,赏李老尚书厚礼,使其晚年光彩。”
众臣闻命,皆感慨万千,李冰再拜,泪声谢恩。
当梁青云的赏赐宣布落地之时,李安心中虽然满是嘲讽,却也不得不承认,这场朝堂之上的戏码比任何精心编排的剧本都要引人入胜。
尤其是那“万金”的赏赐,更是让他不由得暗自抽搐嘴角。
毕竟,在他的认知里,“万金”远不如其字面上那般富贵,实际上不过是区区十两银子的价值。在这个时代,这等赏赐放在普通百姓眼中或许是一笔巨款,但在朝堂上,却不免显得微不足道。
然而,正是这样的微不足道,在尚书老臣眼中却化作了滔滔恩泽,让人不禁反思这背后的深意。
李安若非自诩有着过人的涵养,恐怕在这一刻早已笑出声来。
随着梁青云的目光转而投向段青,这一幕仿佛在李安眼中重演。
梁青云的询问虽然平淡,却不难看出其中的深意。
事实上,自从昨夜议定用两部尚书之位来换取一个更为关键的户部尚书位置之后,段青此刻的表态不过是在完成一场已经预设的仪式而已。
面对段青与李冰几乎相同的表述,梁青云虽然表现出了相同的痛心疾首,但随后的赏赐无疑又是一场精心策划的戏码。
这样的场面,不仅仅是对两位老臣的一种礼遇,更是在为梁青云未来的布局留下伏笔。
赵丞相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