梁青云眉宇间的疑惑,李安自是一目了然。然而,言语之地非此,于是轻启朱唇,只言:“陛下,容臣引领至密室,方便细谈。”言毕,步先御书房,开启了那扉页重重的大门。
梁青云,意识到事态之严重,亦步亦趋地跟进。龙椅之上方才落座,便紧锁的眉宇稍展,询问缘由:“此事,究竟如何?”李安毫不隐瞒,将今日之事,一一道来,其间对王希山谋反之嫌,也未加掩饰。
梁青云闻之,嘴角不自觉地翘起,显露出一抹得意之色。李安见状,也是嘿嘿一笑,心中暗想:“与己之女,相斗亦是情趣。”
然而,梁青云的目光一凛,李安不再耽搁,迅速道出心计:“陛下,罪加一等,何愁无词。臣已命羽林军中,搜集罪证,信必有收。”梁青云皱眉,疑惑其法:“羽林军何以自愿为此?”
李安笑曰:“人皆趋利避害,臣已许以金银,最低五十两起。有银子在手,自有人愿为我效力。”梁青云听罢,心中虽然理解,但仍旧忧心忡忡。
未料,李安此语一出,梁青云顿觉雷霆万钧,瞬间震怒,质问李安:“汝真许诺每人五十两?羽林军众多,需用何等银两?”李安下意识计算,言罢,惊觉不妥,自己亦为之一惊。
“呵,五十两乍听不多,累积起来则是天文数字。三十五万两,吾等亦觉心惊。”李安心有戚戚焉,而梁青云更是怒发冲冠:“三十五万两,此乃巨款,国库如何承受?”
两人对视,均见对方眼中的焦虑。原本以为是妙计一出,未想到却成了棘手之局。梁青云愁云密布,李安亦是心绪万千,此时,两心同悲,共忧国事。
梁青云心中忧虑,为的是内堂财物之缺,李安则满面悔意,懊恼不已:
【哎哟,三十五万两银子,那可是一座小山啊!如何竟成了水月镜花,在我手中化为乌有?若此银两能归我所有,岂不是瞬间化作富甲一方之豪?心中之悔,如同波涛汹涌,恨不得将王希山从九幽之地再拉回,让其偿还此债!】
梁青云,正陷于筹划之中,忽闻李安嘀咕,差点气得欲将其逐出御室。历见无耻之辈,却未见如此之人!心想,此人真乃世间罕见之怪胎!
感受到梁青云愤怒之目光,李安身子一缩,勉强露出一丝尴尬之笑。梁青云怒从心起,将身上龙袍掷向李安:“笑?朕心如焚,而你还有心情笑?现下正是立威之际,若金银不出,岂不众叛亲离!”
李安机敏地接住龙袍,不失时机地贪恋那龙袍之香,陶醉其中。此举令梁青云面红耳赤,李安之无耻,令人哭笑不得。
正当梁青云欲夺回龙袍之际,李安又出言:“陛下,无需为金银烦忧。此数额,不需动用内堂之资,且陛下或许还能从中获益。”
梁青云一怔,本欲夺回衣物之手也顿在半空,内心波澜起伏。李安见状,趁机握住其手,却遭梁青云本能反击,痛呼一声:“陛下,此乃暗算也,天理何在!”
随后,李安带着微妙的情绪,率领众人离开御书房,步履之间,尽显幽怨之态。若细听其语,皆是哀怨而又不失俏皮:“梁青云,待我归来,定让你知晓,昨夜之事非我所愿。你若知晓真相,恐怕更是难以平息。”
而御书房门前,梁青云目送李安离去,心中复杂,轻叹自语:“非我之意啊,昨夜之事,岂能怪你?你的心思,我岂能不知?”
……
在羽林军之中,郑怀远已久藏锋芒,仅因王希山之威,敢怒而不敢言。
今朝有幸春风得意,终于得以摆脱束缚,施展拳脚。旧日王希山之忠骨仆从,不过一炷香之时,便已被其雷霆手段制服,皆成囚徒,身受重刑,羁绊于军中之牢。
且说李安之计,已使郑怀远在营外设立罪证征集处,意在净化羽林,恢复秩序。
然而时光荏苒,围观者众,举报者寥寥无几,令郑心中焦虑不已。他自思自语,虽已尽力而为,然人心难测,终究难以令众人开口。
就在此时,有人急报,李公公率百卫而来,此消息令郑怀远眉头紧锁,心生疑云。
不知李公公此行何意,莫非是要内卫取代羽林之职?
难道陛下对己之忠诚生疑?心中虽有万般不愿,但忠诚之心,如山岳般坚定。
郑怀远心中虽有诸多不快,然思及忠义二字,便强压心头诸多杂念,迎向李公公而去。
在这动荡不安之时,若真由内卫接管羽林,恐怕天下更加风波起伏,此举岂能谓之智?
然而,郑怀远身负家国重托,即便是身陷困境,亦愿为国为民一尽瘁死。步履之间,充满了对未来的忧虑与一线希望,内心波澜起伏,但面上依旧保持着一腔热血与忠诚的决心。在他看来,无论是受到怀疑或是误解,都不足以动摇他对国家、对陛下的忠心。
郑怀远远眺,见李安率众如长龙般蜿蜒而来,步履蹒跚,心中不由得一紧。
待得近前,郑怀远急忙迎上,关切问道:“李公公,莫非受了伤?”
李安却是挥手示意,言不由衷地轻描淡写:“无妨,不过失足而已,郑将军勿须挂怀。我今日之来,正欲将王希山宅中搜查一番。”
郑怀远心中原是翻江倒海,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