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既然如此,不如现场一试。”
李安说着,让手下在十米外立起一个人形靶子。
他站定身形,尽管未曾经历过真正的战场,但那些年少时光赋予他的枪械知识,此刻似乎变得格外重要。他闭上一只眼,瞄准目标,然后点燃了火绳。
一声巨响,随之而来的不仅是肩膀上的痛楚,还有那如同雾霭般弥漫的硝烟。李安忍痛望向靶子,只见铁珠击中的不是别处,正是靶子的肩膀附近。木屑飞溅,一小半靶子已毁。
“看来,这火枪的威力,远超朕所想。”
李安回头,深邃的眼眸中闪过一丝赞赏,“你的这番心血,我看到了。延续你的研究,你将为大梁带来真正的力量。”
郭有志躬身一礼,“陛下,此乃我分内之事。为了大梁,哪怕是星夜兼程,也在所不惜。”
综观全局,此铳之进化,相较往昔之钳装火绳铳,性能上获得非凡提升,尤其在装填子弹之速度,得益于预制子弹之便捷,速度增快数倍。李安若生于太平盛世,自当无心于世事纷扰。但时下大梁帝国,内患虽减未净,外患更甚,后金国虽小,却令李安饮一壶之苦。更不用说,四周围猛国虎视,皆露贪婪之眼。
于是,李安招手召见郭有志,命令其将那设计制铳弹者,全数召入一隐秘庭院,以便召开密谈。机敏之官员,见天色已晚,皇上意兴勃发,早已将庭院打理得井井有条。
众工匠哗然至,无人识得李安乃九五之尊。他们只听郭有志所言,以为眼前这细皮嫩肉之年轻人,不过想对新式火铳提出些见解。众匠心中暗笑,对郭有志尽是敬畏,却疑这白衣少年岂能胜过郭有志?
古往今来,科研之人皆有此傲气,李安亦懒得与之计较。除郭有志外,他令余者立于庭院之中,而自己则品茗把玩火绳铳,不语不言,直接向郭有志提问:“郭有志,尔之弹药,创意颇佳。然火绳点火药,过于繁琐,否?”
郭有志在李安前,无需客套,率性而言:“听闻藩国中,有铳可击石生火,引燃易燃之火磷粉,而后点燃子弹。此法尚在钻研,未成实物。概念虽简,但需精巧机关,赛鲁班正构思中,细节繁复,未可知其成败。”
李安闻之,心中一喜,唏嘘间领悟科技进步之道需循序渐进,过急则如沙上构楼,基础不固,终将崩塌。
“嗯,若能添此新艺,火铳当更进一步。”
他又伪装沉思,道:“对了,每发射一次,都需退膛再装,似与弩速相仿,何不求一法,令装填更迅速些?”
郭有志闻言,陷入沉思,时而眉展时而眉锁,沉浸在自己的世界中,不觉间脸上尘垢斑斑,李安心想,下次必须令他整洁些再见。李安不打扰他沉思,他的用意在于激发郭有志深思熟虑各种可能后,方展示自己的构思,既可提升郭有志对己的敬仰,又能锤炼其想象与创造之能。毕竟,皇上不可时刻亲力亲为,陪伴机关司们研发。
非独郭有志,包括几位洋人工匠在内,皆陷入苦思。只见郭有志起身踱步,取石墨笔在地上绘制图样。不久,工匠们或三三两两,或群集辩论,郭有志亦投入其中,争论激烈,笔下图样越发潦草。
李安远观此景,不禁摇头叹息,感叹工匠们的热忱与执着。
李安本欲以自身之姿,亲临此地审视,然而梁青云以严词阻之,言道:“汝虽乃国之君主,然此刻需习习于吾之日常,以稔熟人情世故。大梁国存亡之秋,或可一时无李安,然梁青云之不在,乃国脉之断绝。”
李安哀而不怒,知其言中之理,遂默然接受。
对外宣告,李安赴辽东疆域,助战鼎立,实则遵梁青云旨意,暗自修行生活之道。
梁青云,作为幕后之力,其影响深远广大,李安对此愈发感佩。
他心知,若国家能在如此艰难时刻保持稳固,诚非她莫属,故对她的敬重与日俱增。
而李安,于这隐匿中,细细研习民间疾苦,学习如何在风云变幻之际,执掌乾坤,稳定九州。
正当李安凝视众议士之争辩,谈兵论战之时,忽见一位貌若天仙的少女,如燕般在人海间穿梭。她年方十七八,犹如春梅初绽,轻盈步态,间若惊鸿婉转。皎皎若明月之光,清绮出尘,璇眸含羞带波,秀发轻拂,如落花飘零,美不胜收。李安瞬时目定神摄,虽历览花容月貌无数,然而此女童颜鹅蛋,丰神似玉,有一种脱俗气质,清纯之至,令人不自禁生出怜惜之情。
李安转向身旁的李冰,轻声问及:“此女子何人?”
李冰顺着李安的目光,看到了那名使李安凝神的少女,他恭声答道:“启禀陛下,此乃微臣之侄女郭彩莲,亦是郭有志之妹。”
见瞧着李安眼中流露出的异样光彩,李冰心领神会,继而又道:“郭彩莲不仅容姿绝世,且聪慧过人,若陛下允许,微臣即刻请她前来参见。”
李安心头一动,点了点头,对于这突如其来的艳遇,他感到有些好奇,也有几分悸动。
李冰轻拂衣袖,向郭彩莲轻轻招了招手,示意她过来。
郭彩莲步履轻捷,来到李安面前,低眉垂首,礼数周全:“见过陛下。”
李安端详着她,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