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黄鳝上沙滩,唔死一身残……”只见那个年轻人一边狞笑着,一边忽然从一个打手后腰上抽出短棍,抡起来“咔嚓”一声,打在了那个商人的膝盖外侧! 好家伙,这一手他不知道练了多久,真是又快又毒! 沈渊那边还没来得及出手阻止,那个商人已经被打得惨叫一声,重重跌倒在地上。 沈渊一皱眉,他一看到商人被打的位置他就知道坏了,这家伙真是够毒的! 在这个位置上筋腱受伤,只怕商人的下半辈子走路时都会受到影响。就算是恢复好了你也别想行走自如,弄不好就会当半辈子的瘸子! “真是够狠啊……有你小子的!”沈渊这边阻拦不及,到底还是被那小子下了毒手,少爷不由得心中暗恨。 可是看那家伙的样子,和周围那些打手观众的表情,显然这样的事是经常发生的,大家甚至都习以为常,并没有露出什么惊愕的神色。 “敢在这里撒野,我让你爬出扶胥港!”此时那个年轻人阴恻恻的一笑,然后顺手把短棍扔给了自己的手下。看他的表情,简直比打跑了一只老鼠还轻松。 那个商人在地上捂着腿翻滚,嘶喊了好一阵,才被自己的伙计上来扶着回了船……估计他的广州之行也就这么结束了。 而这时,下一位轮到的就是后面的沈河! …… “这是谁啊?”龙小羽在旁边看着,心里也暗暗生出了火气,于是向着旁边的化骨龙问道。 “红印班帮主刘洪有个得宠小妾,是他姐姐。”化骨龙随即耸了耸肩道:“他叫陈蛏……因为对外地的商人下手最狠,所以花名叫撕皮陈。” “挺好,”龙小羽闻言,笑着说道:“我记住他了。” 小羽哥脸上的笑容灿烂,似乎是充满了阳光,但不知道为啥,化骨龙看着龙小羽的表情,心里却是没来由的一寒! 这时的沈渊看着正在走进凉亭的沈河,这位沈兄大概是热晕了,竟然没有看见这边沈渊一行人,他自己也正在强装镇定,估计也知道一会儿这一关会很难过。 他身上担负着任务,而且知道沈渊并不差钱,无论装卸费多少,只管给了就是了,不过这场羞辱却是让人心里暗自愤怒。 等到他来到那位撕皮陈的面前,只见他笑着说道:“在下保定府沈河,有一船三千斤药材,要请先生帮忙卸货。” “这就对了!”这时的撕皮陈拿过一张手巾擦了擦手,然后笑着看了沈河一眼:“未开言先笑三分,这才是商人的样子嘛!” “您过奖!”听见这话,沈河脸上的笑意更浓了。 此刻的撕皮陈看着沈河文质彬彬,气度儒雅,一看就知道他是念过书的。眼前的这位商人虽然年轻,但是气宇轩昂,显然跟一般锱铢必较的商人不一样。 其实他还真猜对了,徽商有儒商的传统,家中子弟读书有成的不计其数,像沈河就是考上了秀才以后才经商的。 撕皮陈知道,他运来的是一船药材,只要是药那价格肯定是低不了,还有此人这一身儒商气度,也明显是出于大商人之家。 “这就有意思了,为什么没旗子?”这时的撕皮陈笑呵呵地向着沈河问道:“看你也不像是做小买卖的啊?” “这不还没来得及?”沈河也是赶忙就坡下驴道:“在下是头一回来广州,正打算进城后立刻就去打听规矩。” 其实沈河也是个聪明的家伙,他早就看到有旗子的商人都不会被为难。反而是他们这些没旗子的,每个都要像过鬼门关一样,被面前这个年轻黑帮羞辱一番。 再加上经过韶关那一场事儿,他已经知道了所谓的规矩是什么,也在韶关见过了类似的旗子,所以为了不被羞辱欺负,他立刻摆出了愿意合作的态度。 “这就对了!”这时那位撕皮陈笑着把毛巾扔到了一边,然后向着沈河走了过来。 随后他拍了拍沈河的肩膀,沈河也向他礼貌地笑了笑,以为自己就要过关了。 可是没留神,沈河忽然就觉得自己的鬓角上,传来了一阵剧痛! 那个撕皮陈一伸手,就用手指捏住了沈河耳边的鬓发,话说这地方的头发被人用力一拉,那可真是剧痛难忍! 沈河在这一瞬间,疼得后背上的汗毛都竖起来了,真真是疼得他怒发冲冠! 这时的撕皮陈捏着沈河的鬓发,把他的脑袋转过去,向着外边排队那些商人们展示了一下沈河的脸! “刚才那个打断腿的叫贱,这个叫顺!明白没有?”此刻的撕皮陈揪着沈河的鬓发,晃动着手,让大家从各个角度看清沈河那张被痛苦扭曲到不成样子的脸。 他笑着继续说道:“记住了他们的样子,别让你陈爷一个一个地教训!一群记吃不记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