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这一刻,她们俩同时想到了一件事。 沈少爷的笑容里,带着一股“这案子究竟是怎么回事,他已经明白了”的神情! 可是大家还糊涂着呢!在所有人目光炯炯的注释下,就见沈渊把龙小羽叫过来,在他耳边低低地吩咐了两声,随后龙小羽便“嗖”一声跑了出去。 过了一会儿,龙小羽跑回来之后,就见他递给沈渊一个小小的皮护书……就像是大明版本的真皮钱包。 沈渊打开这个皮护书,从里面拿出了烟草和烟纸,不慌不忙地给自己卷了一只烟。 他把一个家丁叫过来,掀开他手里的灯笼,用里面的蜡烛点着了那支烟。然后他深深地吸了一口,院落里立刻飘满了烟草的味道。 “你在搞什么鬼?”这时的李广德看见沈渊把那种叫淡巴菰的烟草抽得喷香,不由得皱着眉头,不耐烦地问道: “眼下又死了一个人,如果这案子破不了,沈公子你可就丢人了!” “丢人没什么,”沈渊呼出了嘴里的烟雾,笑着说道:“但是如果让杀人凶犯就这样在自己眼前跑了,那才真是窝火之极。” “好了,让我们来看看有杀人嫌疑的第一个人……”说着就见沈渊用夹着那支烟的两根手指,指了指干柴棒陈二姐。 “这个案子谁都能看得出来,是有人处心积虑,谋划了好久才做出来的,所以你不是凶手。” 陈二姐听见这话,立刻松了口气,就见沈渊接着说道: “因为你是在今天酒席上才见到的这只镯子……”说着沈渊从怀里掏出了那只“姹紫嫣红”镯子,向陈二姐晃了晃道:“所以你是在那时,才跟二小姐李媛结了仇。” “所以你即便是杀人,也应该是临时起意,而不是这种谋划已久的路数。” “接着说第二个……”沈渊又用那只手指了指刘眉:“你只不过是比较多事而已,用我们老家的话就是:哪儿有事儿,哪儿就有你!” “所以你其实也不是凶手,只不过你的行为却让那个凶手露出了很多破绽,所以你不但没杀人,反而还有功。” “至于说你……”说着沈渊又指向了第三个人,也就是那个“土豆脑袋”江藩:“在这些案子里,你从头到尾都是个配角,根本不重要。” “还有你这家伙……你真是够幸运的!”沈渊又指了指趴在地上被打得皮开肉绽的周文才! “你在那间茅厕里,在阎罗王的手指尖上走了一圈,而你却不但没死,反而还占了个不大不小的便宜!” “到现在为止,整个案子的案情全都清楚了,你们想从哪儿开始听起?” 沈渊说到这里,笑着抬头看了看梅少谈和李广德,他的眼睛在月光下闪烁着奇异的光芒,好像是所有一切,真的已经在他心里了然于胸! …… “就从你几次维护的那个陈述,如何杀人开始吧!”此刻的梅少谈铁青着脸,冷冷地向着沈渊说了一句。 而沈渊却笑着轻轻摇了摇头:“那实在太晚了,咱们还是从头开始吧!” 随后沈渊把烟蒂扔在地上踩灭,然后呼出了一口气,开始缓缓地说道: “为了清楚起见,让你们能听得明白,整件案子的时间线应该是这样的……” “黄昏时分三小姐在夫家拜天地,之后宾客回到李家这里,酒宴开始的时候,天就已经全黑了。” “酒宴开始之后,陈二姐见到那个镯子之后,开始指桑骂槐地数落二小姐。这些话引起了二小姐的不满,二小姐连续喝了几杯,随后喝醉了回自己的房间,那时候大约是戊时三刻(晚上八点)。” “然后过了一刻钟,陈二姐和和刘眉相继到了院子里,想去探望二小姐,结果在房门口发现二小姐还在呕吐,刘眉走了,陈二姐留下。” “又过了一刻钟,刘眉和陈二姐在后院重新汇合,吩咐家丁去做醒酒汤,醒酒汤送来时,侍女阿瑶送进去,被大声呵斥出来。” “然后到了亥时(现代时刻的九点钟)周文才先到了后院,发现二小姐的屋里空无一人。然后他去上茅厕,在那里和一个穿了二小姐衣服的人胡搞……这时江藩紧跟其后也到了后院。” “江藩发现二小姐的房里没人,于是就走了。得手之后的周文才也落荒而逃,这时涉案的所有人员全都回到了酒席上。” “亥时一刻,阿瑶姑娘在后院厨房里要了一碗饭正在吃,此时陈述离席而起,到了后院。” “亥时二刻,陈述发觉自己在二小姐的房间里用一只黑手掐死了二小姐,然后他连忙跌跌撞地跑了出去,之后随即案发……” “这就是整件案子,从头至尾的过程。” 说到这里沈渊抬起头,向大家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