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渊这样年纪的人,若有他这般智慧已是难能可贵。可是他待人接物时,这种游刃有余的经验和态度,又是从何而来的呢?” 他们寒暄了两句,就见朱常津端着一盏茶,从外面笑嘻嘻地走进来……他一抬头见到沈渊的面色不善,立刻一个狮子摆头,转身就走! 看到这一幕,沈玉楼心里又是一惊! 原来沈渊刚才骂那个小王爷,还真不是背地里骂皇上。这朱常津见了沈渊,还真就像是老鼠见了猫一般! 此时沈玉楼的心里,止不住地啧啧称奇! 沈渊现在还真没时间跟沈玉楼多作详谈,后边一帮一帮的宾客,简直是来得数不胜数。 打行姐妹花“无冤无仇”两位亲自来道贺,扬州府石勇捕头也带着小山子过来了,甚至还有一个陌生人给沈渊送来了礼物。 沈渊看到这个年轻人,自己根本不认识,而且他来了之后送上礼物,却是一句话不说回头就要走。 等他行礼之后抬起头来,沈渊才发现书生儒衫下,居然是一个美貌的姑娘!不过他还是不认识。 可是当姑娘告退之际,她回眸一笑,却是风情万种……这分明就不是良家妇女的路数啊! 就是这一眼,沈渊立刻就猜出了这是谁派来的人,瘦西湖上的孟晓妆姑娘! 于是沈渊笑呵呵地送别了这位花船使者:“劳烦公子道贺,替我谢过孟先生!” 沈渊这一句话,就表明他已经知道了礼物是谁送来的。那个女扮男装的姑娘也丢过来一个“我就知道你这聪明的小子,肯定能看得出来!”的眼神,之后也就不做停留,飘然而去。 此时的沈府宾客盈门热闹非常,衣香鬓影喧嚣尘上,而离他们不远的柳家,却是另一番景象。 屋里屋外的一片狼藉,连房顶都被烧出了个洞。燕夺看着满院子的炮仗皮被水一泡,红色的汁液就像血水一般到处流淌。 她心里又是气恼又是不肯服输,再加上妒恨交加,忍不住眼泪“刷刷”地往外淌了出来。 直到现在她还想不通,那个为什么那个报喜的差官指着自己,口口声声说“就是她!”呢? 而且他还非说自己是个疯婆娘!这话儿到底是从哪儿出来的? …… 等到转过天,沈渊给华亭的老师陈眉公写了封信,谦逊地说了一下自己高中案首的事。 之后他心里打算着,眼前要是没事了,他还要去拜访一下老师,顺便在那里多留几日,深入地学一些八股时文的技巧。 反正闲着也是闲着,沈渊亲自走了一趟,到父亲的承宣布政司衙门,把写好的那封信交给了父亲沈玉亭,让他顺着官驿投递给远在华亭的老师。 这样的信件夹在公文里面送去,比求人送信更加保险,也算不上占了公家多大的便宜。 沈渊回到家之后,已经走了一身的汗,于是他一进屋就脱了外面的长衣裳。 院子里一片安静,没什么人走动,只有几只蝉在盛夏的绿杨影里哇哇大叫,好像整个夏天就属它最热似的。 进了厅堂之后,里面也还是没人,于是沈渊把长衣往旁边的椅子上一扔,坐到了桌案后面。 他在桌案上四处找扇子想要扇扇风,等汗散了之后就可以拿起书来看……可就在这时,他的腿忽然碰到了一件奇怪的东西。 沈渊的身体往椅子背上一靠,好奇地往桌子下看去,刚才那东西软乎乎的,可家里也没养狗啊? 可是等他这么一看,却是差点一个旱地拔葱上了房梁! 自己的桌子底下,竟然有一个人! 是谁也不知道,这人脸朝里,下半身倒是朝着外面,已经被沈渊的双腿两面合围,被那把椅子死死堵在了里头……而且还是个妙龄女子! “呼!”再往下一看,沈渊一口气儿没缓过来,“嗡”的一下血倒是冲上了头顶。 只见这女子的腰肢娇弱,细得可怜生,只有盈盈一握。接下来向下的线条却猛然间极具诱惑地张开,勾勒出了两条优美到嚣张的弧度! “我……这是谁呀这是?”沈渊又是一惊! 从这个角度看下去,虽然看不清表情,但他也觉得那女子的底盘有些慌张。 “苏小棠!” 就是这个妮子,平时没一点老实气儿,不是上房就是上树,每天为了练功无所不用其极。 难道说这俩团那啥的主人就是苏小棠,她钻在这里是练什么功呢? 不过……哦吼! 沈渊想到这里,却是眉飞色舞地一笑!当下决定自己站起来之前,要给她一巴掌,以示对这位“苏兄”的惩戒。差点儿把本少爷给吓尿了,绝不能轻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