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云轻衣再难掩盖自己的心意,紧紧抱着李荒,泪花自眼中打转,李荒轻轻抱紧后者,缓缓闭上双眼。
“轻衣,这些年,辛苦你了”
“这些年一直都是我在看着你,她一直在闭关”
圣贤老人干咳一声,两人顿时分离背过身去,各自干咳一声一言不发。
“我死了多久?”
李荒看向圣贤老人,后者掐了掐手指,见重云轻衣给自己使眼色,圣贤老人转身便走。
“还是让她跟你讲吧”
“三十年了,距离年为祸大千道州已经过去三十年了,这三十年里外界传言你被年所吞噬,天尊为你立下衣冠冢!”
重云轻衣拂袖擦着李荒脸上的水迹,后者怔怔的站在涅盘池内发呆,忍不住开口。
“那九地的战乱……”
“战乱已止,九天因宇天强势镇压,局势与之前几乎不差多少,不过前后三十年,如今的九天九地已经进入各方恰合的时候,不再有昔日那般战乱了”
“和平了吗?如此也好,也好啊”
李荒喃喃自语,走出涅盘池,他深吸一口气来,昔日天生道骨此时越发的强大,以他肉身根本支撑不起天生道骨的恐怖力量。
“你才刚刚复活,你现在的血肉身躯无法支撑你的力量,所以我要封印你的道骨!”
重云轻衣弹指点在李荒背上,酥酥麻麻的感觉袭来,李荒身躯一震,脸上不由自主的起了一抹红霞。
“给我拿身衣服!”
“现在才知道自己什么都没穿,都让我看光了”
重云轻衣笑着拿出一身干净衣物,李荒连忙换上,新生的肉身他还尚不适应,一身衣服穿了半天,手忙脚乱的连扣子都扣不准。
“你的身体太孱弱了,得好好修养上些年月!”
“我煮了了些羹汤”
殿外
一道清音忽然响起,随后便有一个带着好奇的脑袋侧了进来,李荒回头看到了重云凰思,不免得面露笑意。
“凰思”
“嗯”
重云凰思看着重云轻衣为李荒系衣带,转身便走,和其母亲一样,心中惦记李荒,却又不肯表露出来。
李荒迈出一步,直接便一个趔趄险些倒在地上,他回头看向身后的重云轻衣,后者强忍着笑意。
“别推我啊”
“怎么会呢,是你自己走路不小心”
重云轻衣走出门去,身后的李荒一个脚下不留神趴在了门槛上,这具新生的身躯尚且不够控制自如,李荒跌跌撞撞来到殿外,圣贤老人早已在此等候,手中拿着鸡腿和鸭腿左一口右一口,十分的自在。
“你这老家伙当初死了不死干净点,现在又活过来不说,还变成这样的人了”
李荒看着圣贤老人脚边还有一个酒坛,不免得打趣后者,嘴上虽是那么说,但他挣扎着坐在圣贤老人面前,打开酒坛,重云轻衣在一旁为他递来一个空杯。
“敬你一杯,若不是你,我现在八成是已经生不如死了!”
李荒郑重一礼,一饮而下,圣贤老人笑眯眯的受了李荒一礼,可还未开口,面前的李荒扑通一声便倒在了重云轻衣怀中。
“内子不胜酒量,我送他回去!”
重云轻衣抱起李荒转身离去,好巧不巧,凰祖重静思与其女重云凰思刚好走来,见到李荒被重云轻衣抱走,重云凰思不忍开口。
“母亲,五娘她……”
“本来就是一对鸳鸯,只可惜有人横插一脚,不然现在的他们两个,我都要羡慕了!”
重静思淡淡道,并没有说自己才是那个横插一脚的人,重云凰思不再多言,只是来到圣贤老人面前坐下。
“先生,您为何一定要让我母亲救他?”
“我是在救世,而不是在救李荒,倘若他当真被诸圣所斩,又或他自己甘愿成圣,那紧随其后的结果是九天九地都无法承受的!”
圣贤老人一脸认真,啃了口手中油腻的鸡腿站起身来,凤栖山独处于浩瀚星空之中,远处的太阳星炙热无比,带给凤栖山长久的光明。
“你或许不知道你的父亲是个什么样的存在,但你母亲知道,所以当我开口之时,她并没有拒绝出手!”
“九天九地如今还无法迎来那种量劫,这是自洪古时代之前便尚未彻底结束的争斗,现在让李荒活着,活下来,才是缓冲,如果他自斩因果业力,一定会提前让量劫降临!”
“先生此举,可是连自己的道路也挡下了!”
凰祖重静思缓步走来,雍容华贵的衣着上绣着九彩真凰,好不奢华,她静静坐在凉亭内,欣赏着永恒孤寂的星空,这时的圣贤老人忽然开口笑了一声。
“凰祖,这虚假的天,虚假的星空,看着有意思吗?”
咔嚓!
桌上茶杯顿时应声碎裂开一道缝隙,凰祖重静思转头看向圣贤老人,没想到会从对方的口中说出这么一番话来。
“先生何意?”
“我无何意,凰祖也是自洪古时代之前便存在的先天生灵,历经多次转世,莫非胎中之迷尚未点破?”
“先生跟脚我一直看不出来,还望先生提点?”
凰祖重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