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诺诺!”
见江思诺被眠眠咬得尖叫出声,江牧名和丁芳芝夫妻两个瞬间心疼地冲了上来。
米小贝怕眠眠被伤到,也连忙冲上去,一把拦住了力气明显比较大的江牧名:“你别想伤害眠眠!”
她的力气只能拦住一个人,丁芳芝趁机绕过米小贝冲到眠眠面前。
她和江思诺两个人,一个拼命地想要把手从眠眠的嘴里扯出去,一个抓着眠眠的身体想要将小丫头拽开。
丁芳芝一边抓着眠眠还一边骂骂咧咧:“连爹都没有的小野种,还敢咬我们家诺诺!”
“松嘴,你给我松嘴!”
“别把你们母女在乡下的那些粗俗没素质的做派拿出来,恶心!”
她这些话,句句都是把江以安这个妈妈和眠眠一起骂。
江以安皱眉按下了床头的呼叫铃:“让白城带人过来。”
江思诺的尖叫声还在继续,眠眠手脚并用,一边踹着丁芳芝一边继续死死地咬住江思诺的手。
江以安皱起了眉头。
眼下虽然眠眠在咬着江思诺,一个人应对丁芳芝和江思诺两个成年女性,但她其实并不怎么担心。
丁芳芝和江思诺一个是养尊处优多年的豪门贵妇,一个是身形瘦削手无缚鸡之力的小明星,根本不是眠眠这个跆拳道黑带的对手。
倒是米小贝……
她担忧地看向米小贝的方向。
显然在力气上米小贝是敌不过江牧名的,再加上江牧名看到江思诺被咬心急如焚,米小贝想要阻止江牧名就更困难了。
想到这里,江以安皱起眉头拿起床头的一个不锈钢保温杯:“小贝,躲开!”
米小贝用眼角的余光看到了江以安手里的东西,连忙闪身逃到一边。
江牧名还没来得及反应,一个坚硬的不锈钢水杯就直接朝着他的脑袋飞了过来。
“咚——!”地一声巨响,那保温杯直接砸在了江牧名的脑门上。
更关键的是,保温杯的盖子没有拧紧,是虚掩着的。
此时被砸到了江牧名的脑袋上之后,盖子弹开,里面滚烫的热水直接浇了江牧名一身!
“啊——!”
一道嘶哑尖叫的男声猛地想起。
那边还在和眠眠争执的丁芳芝和江思诺同时转过头来。
眼前的江牧名不但额头上被砸出了一个口子正在往外渗血,身上也都被热水浇了,浑身都在冒着热气,那样子又滑稽又惨。
“哈哈哈哈!”
眠眠终于松开嘴巴,忍不住地笑了起来:“一个落汤鸡,一个被我啃鸡爪,你们一家三口都是鸡!”
米小贝顺势过去将眠眠拉过来藏在身后:“眠眠,不能侮辱鸡哦,鸡是我们人类的好朋友,他们三个才不是。”
说完,她又没忍住地看了江牧名。
江以安还真是狠。
这江牧名再不济,也是她的便宜爹,她居然用这么大的,还带着热水的保温杯砸他脑袋。
还好江牧名看上去伤得不重,否则的话万一砸死了,江以安算不算故意杀人?
“老公!”
半晌,丁芳芝回过神来,疯了一样地冲到了江牧名的面前:“你怎么样,有没有事?”
刚刚被眠眠咬了的江思诺也在一瞬间忘记了疼,大步地跑到了江牧名的身边:“爸爸!”
“医生!来人啊!杀人了!”
她一边和丁芳芝一起用衣袖擦着江牧名头上的伤口流出来的血,一边疯了一样地尖叫出声:“江以安她杀人了!”
随着她的话音落下,病房的门被人从外面“砰”地一声一脚踹开。
门外冲进来几个一身黑衣的彪形大汉。
江思诺以为进来的是医院的安保,连忙一边哭着一边指着病床上的江以安:“快,把她抓起来!”
“她杀人!”
为首的黑衣人沉默了片刻,然后抬腿走到江以安面前,低声开口询问:“太太,您没事吧?”
这人江以安在和墨北萧领证的那天打过照面。
他叫白城,是墨北萧身边身手最好的保镖,和墨北萧的秘书白茗是堂兄弟。
“我没事。”
江以安顿了顿,抬眸淡漠地看了一眼面前蹲在地上的江家人。
一家三口伤了两个。
江牧名头上被她砸破了个口子,江思诺的手上被眠眠咬出了一个红的发黑的血印子。
她心底浮上一丝的快意。
“白城。”
女人转头,淡淡地看了一眼面前挺拔健硕的保镖:“我生病需要静修,这三个东西在这里扰得我心烦,清出去吧。”
白城点头:“是!”
言罢,他大手一挥,几个保镖冲上来,直接将江家三口抬着扔到了走廊里。
病房的门被关上的时候,江以安还清晰地听到丁芳芝怒骂的声音——
“真是上梁不正下梁歪,有什么样的妈就有什么样的女儿!”
“这小丫头以后也不会是什么好东西!”
“今天被绑架差点死了真是活该,怎么绑匪就让她活着回来了?应该直接弄死!”
“哼!我们好心来探望你们母女,你们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