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晚晚在给祁德龙看病的过程中,祁大圣和谷玉芬整整齐齐地站在旁边,看得非常专注,又安静着尽量不让自己发出声音。
沈晚晚把脉依旧随意,上次给祁德龙把了左手脉搏,这次是右手。
祁德龙不由得想问,“沈小姐,请问两只手各把一次是有什么说法吗?”
祁大圣,“老爸,您别说话,影响到我老大把脉了!”
谷玉芬,“老公你安静一点!”
祁德龙撇了撇嘴唇,他在家里的威严就这么荡然无存了?!
沈晚晚边用一只手给祁德龙把脉,边掀起眼皮看了看他,神情老神在在,像那种又飒又A的老中医。
“关于把脉到底是左手还是右手,其实我一直是遵循外公曾经说过的三字口诀。”
“哦?”祁德龙向前倾了倾身子,做出洗耳恭听地状态。
沈晚晚淡淡开口,“凭心情。”
祁德龙,“???”
足足得有一分钟后,祁德龙才反应过来,沈晚晚外公说的三字口诀,就是“凭心情”!
祁大圣十分捧场地竖起大拇指,“老大外公高啊,看事情就是通透!”
谷玉芬也陪着笑了笑,但她更着急自己老公的身体。
等沈晚晚把完脉,她赶紧凑上前问,“沈小姐,我老公……他还有救吗?”
沈晚晚,“肖老专家的药不对症,但好在服用时间不长,我多开一副药,调理一下。”
谷玉芬长长地舒一口气,心里感动极了。
沈晚晚抽过一根油笔,指尖转了几圈打出笔芯在纸上写好方子。
然后在最后三位药的名字上圈了一下,“这三味药是治痛风的,有点小贵,你们看着买。”
“欸,好!”谷玉芬接过药方,看了看,然后又问沈晚晚,“这个,是多少钱啊?”
沈晚晚晲一眼她擎在手里的药方,“这你得问药店,这些药一般药店都可以买到。”
“不是,”谷玉芬笑了笑,“我是问这药方的价格,阿姨懂规矩,药有价,药方无价……”
提起这个,祁德龙夫妇互相对视了一眼,表情有些尴尬。
他们祁家也算得上富裕家庭,原本是不至于付不起药钱的,但因为谷玉芬认人不清,刚被肖老专家骗走了一大笔钱,短时间手头确实有些紧……
沈晚晚淡弯了弯唇,“药方已经给你们了,先治着,不灵不要钱,要感觉灵……你们看着给。”
祁大圣一听这话,立刻就说,“老大的药一定灵啊,我们现在就……!”
谷玉芬一把拉住儿子,她听明白沈晚晚的话,是在给他们台阶下,很是感激地鞠躬道谢,“沈小姐放心,我一定会给沈小姐一个满意的价格!”
沈晚晚点了点头,离开前,她伸手在祁大圣面前打了个响指,“明天早上别忘了操场集合,我押了两道数学题。”
祁大圣立刻站直身子,“好嘞老大,我这就通知那两个二货!”
祁德龙看着沈晚晚跟自己儿子你来我往的互动,又看着自己那个叛逆的儿子在这小姑娘面前完全像变了一个人……
祁德龙一脸神奇!!!
这小姑娘不仅医术了得,人品也令人钦佩。
祁德龙最讲义气,这份恩情,他绝对不会忘记。
要不是沈晚晚年纪太轻,他怕吓到人家小姑娘,他都想立刻跟沈晚晚拜把子!
谷玉芬接收到来自自家老公的眼神,她提议说,“沈小姐,留下来吃饭吧。”
沈晚晚婉拒绝了,“我还得去抓点别的药。”
祁大圣,“老大,你还有别的病人呢?”
沈晚晚脑海里闪过她熊宝的小胖身影,“嗯。”
祁大圣看他老爸,“老爸,你还有病友呢。”
祁德龙特别大气地道,“要是方便的话,沈小姐把那位病友也请到家里来,我请他一起吃饭!”
沈晚晚,“……”
“算了,它吃不了多少东西。”
祁德龙见自己是真留不住这位贵人,只好让夫人送沈晚晚出去了。
谷玉芬在前面带路,沈晚晚拿好手机,撩起帘子离开。
祁德龙苦口婆心地看着自己儿子,“儿子,沈姑娘有才有德,长得也很漂亮,你平时跟她相处,记得要……”
“停停停,”祁大圣红着脸,朝他老爸有些暴躁地摆了摆手,“你可别乱说!老大是我偶像!你儿子还是学生呢,对搞对象没兴趣!”
“……”祁德龙眼睛眯成一条细细的缝儿,对着自己这个不自量力的儿子看了有半分钟,突然大声咆哮,“你想什么呢?你觉得你配得上人家沈姑娘吗?老爸是要提醒你保护好沈姑娘,别让她被什么坏人惦记上!”
祁大圣知道是自己误会了,尴尬地抓耳挠腮。
“不用您说我也知道,她是我老大,一辈子的老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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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天,周一。
校医务室里这会儿没有患者,凌尹栀把装着小老鼠的笼子拎到桌子上。
她配好了五份药剂,给小老鼠喂下今天的第一份。
她的小老鼠明显比沈晚晚的那只要瘦一些,但她们当时领走各自‘小患者’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