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奇刚坐上警车,宋宁正准备钻进来。
吴敬松已经快步抽身回来,对宋宁道:“小宁!你开车载着张神医去医院,这边让小正一个人处理,我不放心。”
宋宁闻言,立刻颔首道:“这样也好。”
吴敬松点点头,又看向张奇,“张神医!你放心去治,千万不要担心这里,有我在,绝对还张神医一个公道。”
张奇听后,略有感慨。
他明白吴敬松这是做给自己看的,马三刚那些人,这次肯定要脱一层皮的。
能收拾马三刚这种人的,也只有吴敬松这些人了。
张奇道:“这边辛苦吴局了!”
“不辛苦!”
吴敬松‘啪’给张奇敬了个礼,猛地拉上车门。
宋宁也打着了火,一个漂亮的倒车甩尾,车子很快就离开了农畜交易市场。
马三刚看着吴敬松敬礼的背影,二茬子冷汗,又开始嗖嗖往外冒。
我滴个小妈!
那年轻人到底是什么来头啊?
竟然让一个局长,这么尊敬他,自己真把天给捅了个窟窿不成?
东阳市第一人民医院。
特护病房外挤满了白大褂,这些人交头接耳,各自阐述着自己的诊断结果。
时不时因为被人打断,而争得面红耳赤。
白子圆就坐在这群人旁边的过道椅上,面色阴暗,闭着眼睛细思。
行了一辈子医,结果临了,栽了!
还栽进了一个再也翻不了身的大坑。
他知道,如果今天病房里的吴老,脱离不了危险期,那么迎接他这下半辈子的,将会是牢狱之灾。
这就是伴君如伴虎的典型。
给这些大人物看病,哪一次都是如履薄冰。
但他想不通,明明来之前,已经通过宋宁细致地了解了吴思源的前后病史。
更是亲自搭脉,确认了他的病情。
不该出这种意外的。
但还是出了意外!
更奇怪的是,突发状况,居然有人提前能看到。
这已经超出了他的医术认知。
相比于下半辈子在牢里过,他现在更想见一见那位老神医。
突然!
走廊上一阵骚乱,吴家的人集体站了起来。
一众白大褂们纷纷望向走廊入口。
白子圆也赶紧跟着站了起来。
只见宋宁的身边,跟着一个二十二三岁的年轻人,正跨步走来。
在这两人的身后位置,空空如也。
白子圆紧张地跑上众人前面,对宋宁道:“宋老板!你说的老神医?没有找到?”
宋宁边走边道:“他就是了!”
白子圆看向张奇,惊得下巴都快脱臼,好半天才回上,急道:“宋老板!你这!你这不是胡闹吗?”
宋宁皱眉道:“白神医没看出来的后续状况,就是他看出来的,难不成现在白神医想到了更好的办法救吴老?”
“这……”
白子圆顿时语塞。
他简直不敢相信宋宁的话,这么年轻的人,居然有接近未卜先知的神奇医术?
怎么可能?
宋宁与张奇不给白子圆反应的时间,径直越过了他。
来到特护病房门前。
一位四十岁左右的中年人,错愕地看着走上前的宋宁,又用怀疑的目光,扫视着张奇。
中年人是个典型的国字脸,头发梳得一丝不苟,看上去很有威严。
“吴叔叔!人到了!”宋宁说着,又看向张奇,“张奇,这位是吴老的儿子,吴清河。”
张奇只觉得这个名字,有些耳熟,但他没多想,而是问道:“人现在怎么样了?”
吴清河道:“专家们采取了保守治疗。”
说着,吴清河招了招手。
一位白大褂赶紧跑了过来,听完吴清河的吩咐,开始给张奇介绍起具体情况。
白大褂道:“考虑到病人有很严重的肾衰情况,我们不敢采取激进的手术治疗,而是对患者进行了止痛、降血压与降心率,虽然已经注射了强效止痛药剂,但夹层血肿的情况,肯定还会延伸,拖不了太长时间。”
张奇一边听,一边回忆扁鹊内经上的医治方法。
白大褂对张奇讲起病情,语气中很难保有信任。
我们这么多专家,都没有好办法。
你一个看起来像是实习生的人,你能有什么高明手段?
这种在大人物面前露脸的机会是不错,但你能把握得住吗?
你没看见白子圆,现在坐了冷板凳,屁都不敢放一下?
白大褂说完,不见张奇有什么反应,又补充道:“血压已经降到120/80以下,时间不宜过长,对于患者来说,低血压同样致命。血压不回升,会导致患者甲状腺功能低下、慢性肾上腺皮质功能减退、垂体前叶功能减退,同样非常凶险。”
张奇颔首道:“我去看看病人。”
白大褂微怔后,看向了吴清河,这种事情,肯定要患者家属拿主意。
你选择相信我们这些专家,还是相信这个来历不明的‘神医’?
吴清河这时,也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