事情看似解决了。
焦寡妇紧张的心,此刻才稍微舒缓下来。
她看着已走得足够远的张石头与张志军,说道:“你这个办法是好,不仅之前的事一点儿没提,还让他短时间内,都不敢来骚扰,就怕他去大医院一查,发现你是骗他的,就麻烦了!”
张奇微微一笑,“我没有骗他,他真有亨廷顿舞蹈症。”
“啊?”
焦寡妇一脸震惊。
刚才一直以为张奇是在转移那一板砖的问题,现在才发现,事情不是想象的那样。
“那不治之症是假的?”
“也是真的,这病确实没法治。”张奇侧首看向焦寡妇,“娥姐,别提他了,我饿了!你买的酒呢?”
“酒……今天先不喝了,走,进屋吃饭。”
焦寡妇也暗叫倒霉。
本来都计划好的事情,今天愣是被张志军给搅的没了心情。
不过,一想到张志军也有绝症,就暂且原谅了他。
张奇跟进屋后,也没强求。
今天自己晚来一步的话,指不定出多大的事。
他更不能提过分要求。
坐下之后,焦寡妇把原本准备好的烧酒、香肠、小菜等摆盘码好,摆在了他的面前。
张奇就道:“好久没这么吃饭了,我要开动了!”
“快吃吧!”
焦寡妇笑着递给了张奇一瓶啤酒,“只能喝一瓶这个。”
张奇接过,直呼万岁,不等焦寡妇递开瓶器,直接用牙咬掉瓶盖,吨吨吨猛饮一口。
焦寡妇见状,担心道:“你快着点!别再噎着!”
张奇放下酒瓶,打了个酒嗝,忽觉眼前一闪,焦寡妇身上的衣服,好像又不翼而飞。
光线虽暗,但仍能看出,焦寡妇真的好凶!
他忙低下了头,说道:“那个、娥姐!我打听个事,桃水村谁家有摩托车啊?”
“摩托车?你干什么用?”焦寡妇皱眉。
张奇早已想好了借口,回道:“今天啊,我在爷爷坟前睡着了,他老人家给我拖了个梦,说西医宣布我死刑,是西医不行,他老人家给我开了个药方,让我熬中药喝,其中有几味药,比如射干、半夏、五味子这些,桃水村没有,我要到城里买,光走路出桃水村,我怕我出不去。”
焦寡妇一听,顿时喜上眉梢,“你看吧!我就说张爷爷不会不管你的!”
张奇道:“药方是有,但也不一定管用,就是……不想死,总得试一试,你说是吧?”
“这就对了!”
焦寡妇激动搓了搓手,说道:“张安顺家有辆摩托,找他借肯定行,张爷爷也救过他的命,再说你们也算五服里的亲戚呢!”
“张安顺?”
张奇想了想,又问:“你说的是小龙家吧?”
“就是他家,张小龙这些年在外面打工,应该赚了点儿钱,给他爹张安顺买的摩托,好像还是个名牌呢!”
焦寡妇嘴里有掩饰不住的羡慕。
张奇也笑着点点头。
这就好办了。
真怕借不到摩托,骑个自行车出去,累也累死了。
在焦寡妇家过了嘴瘾,张奇就借口告辞,他真怕留下来,干出什么坏事。
他的眼睛,自始至终都在透视,根本停不下来。
张奇回到老宅,将灯打开,躺在了自己的硬板床上,眼睛透过屋顶,直射苍穹。
直到张奇感觉身上一酸,才停止的透视。
他很纳闷。
这种不能随心所欲的透视,让他很无奈。
“难道跟我身体里气机不畅有关?”张奇兀自怀疑道。
想不通,便不再去想。
他闭上了眼睛,很快就进入了梦乡。
第二天早上,张奇被焦寡妇养的鸡给叫醒。
他洗漱后,就沿着记忆中的路,前往了张安顺家。
张安顺不在家,他老婆马贵英在。
但张安顺的老婆根本就不借给张奇。
这让张奇很是无奈。
“贵英婶,我就借一晌午,下午准时回来,我跟小龙从小光屁股玩到大,我不敢不爱惜这摩托的。”
“那也不行,这摩托车好几千块呢!你安顺叔去镇上,我都让他骑洋车去,你去借借别家的吧!”
马贵英说着就把张奇往门口撵。
正僵持时。
突然一只手从张奇的身后伸出,手中有一张红色钞票。
马贵英的眼睛,当时就直了。
“一百块租你摩托一天,总行了吧?看你扣的!”
焦寡妇板着脸说道。
马贵英笑着道:“租可以,租可以。”
从张安顺家把摩托推出来,焦寡妇对张奇道:“正好我也进城进点货,一起去?”
“行。”
张奇有些尴尬。
爷爷的福荫没有享受到,还是给钱痛快。
自己欠焦寡妇的人情,又多了一分。
有了摩托车,张奇载着焦寡妇,很快就出了桃水村。
到了城里,张奇把摩托给了焦寡妇让她去进货,焦寡妇离开前,塞给了张奇一个很厚的信封。
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