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两人走了?”
“回山长的话,是的。”
闻言,徐山长沉默了片刻,看见跪在地上不敢说一句话的人,笑着将人搀扶起来:“先起来吧,那两人具体做了什么、都一并说了吧。”
听到这话,那带路的人就开始将两人所有的行踪都说了一遍。
听完后,徐山长疑惑:“所以那两个人只看了看那只死猫,之后就走了?”
这猫能和那事情有什么关系?
“是的,我也不知道他们是在做什么,只看见他们先是拿了一条红色的小蛇四处找寻,接着那蛇就找了那死猫,他俩就蹲在那死猫边上嘀嘀咕咕,说的啥我也听不懂……”
说到后面,他的声音都小了点,不好意思的搓了搓手。
“行了,你先下去吧。”
徐山长摆手让人下去。
等屋中再次恢复一片寂静,徐山长踱步到书架边,从上面细细找寻了一番,拿出一本书。
舌尖稍微舔舐了下指尖,就开始翻阅起来。
等看到一副图画时,慢慢停了手。
上面是一副画像,不过,是令牌的。
这本书上面记载有各种各样的令牌,是一位江湖人士闲来无事弄的。
而此时他看到的这个就是宁家至尊令牌,就是刚才那人拿进来的那个。
上面写着,这令牌世间仅此三枚,其中两枚,一枚在一个行踪不定的江湖人士身上,还有枚在如今的安阳长公主身上,而第三枚,就是刚刚那人的……
想到这个,徐山长又细细看了一遍,这上面写着:第三枚已赠,人士未明!
所以,刚刚那两人是何人?
忽地,一阵敲门声响起。
“叩叩叩——”
徐山长收起眼中情绪,将书收起来。
见到外面的人后,徐山长皱起眉:“你怎么来了?有事?”
来人是钱观山。
钱观山一副吊儿郎当的样子,“没事就不能来看看您老人家吗?”
听到这话,徐山长睨了他一眼,转身进屋门。
见状,钱观山也跟了进来。
“说吧,何事?”
“刚刚听别的学子说有两个奇怪的人进来了?”
徐山长皱眉看向他:“你怎么最近好奇心这么大?什么事都要打听一番?”
钱观山不管徐山长的冷脸,自顾自坐到他跟前,拿起随身携带的茶壶饮了口:“这您不是都说了嘛,好奇!您就告诉告诉我呗!”
闻言,徐山长无奈地睨了人一眼:“那两人就是过来查看当初莫烛那事的,莫烛当初不是和范元元闹过一次矛盾,就因为一只猫的事,这事,想必他们的舍监也告诉过你,那两人就是来看看这事还有没有线索。”
徐山长也不隐瞒,将情况大致说了遍。
听到这话,钱观山一副了然的样子。
见此,徐山长看不惯了,拿起桌上的戒尺给人肩膀来了一下。
“唉呦嘿,你打我作甚?”钱观山一副要痛死的表情,一脸控诉的看向他。
“最近都临近童试了,你两个班上的学子都能通过了?你都有把握了?一天天的没个正形,天天四处晃悠?我看到时候你两个班上通过的学子没有孙齐豫的多,你还怎么笑得出来?”
闻言,钱观山像是屁股着火了一样,赶忙往外面溜去:“别叨叨了,以前就听你一直叨叨,行了我先走了!”
说着,人就消失在徐山长面前。
见状,徐山长轻笑一声,“小兔崽子!”
钱观山是徐山长的学生,不过因为某些原因,考了个秀才后面就没再继续考了,当初陈苑和沈燃要离开的事,就算他不愿,但还是会尊重徐山长的想法,顶多在背后帮衬下两人罢了,多余了,他也做不了……
想到这些,钱观山又喝了口茶,压下眸底的一点悲伤情绪,怕是,去看望下也不太合适……
天慢慢暗沉下来,四处弥漫着一股潮湿的味道,慢慢的,飘起了淅淅沥沥的小雨。
春天是多雨的时节,是新生、还是多愁?
“夫人,外面下着雨,您下来时小心些!”
春元撑着把油纸伞在马车外候着。
沈烟扶着春元的手下来,看了眼淅淅沥沥的雨:“最近那一千多亩田可有种上东西?”
“放心吧夫人,你当初给的那些种子基本全种下去了,至于当初建的那些大棚,也全部都拆掉了,因为县令后来将那些人全部都安置好了,如今,好像那些人是分到了一块地方,具体情况奴婢还不清楚,等到时候奴婢再去打听打听。”
闻言,沈烟点点头,起身往自己在镇子上买的宅子走去。
春元给沈烟撑着伞,忽地想起什么,激动看向沈烟:“对了,夫人,前几日县令大人来找过您,但您那时候还不在,奴婢就顺嘴问了句是什么事,县令大人说是关于你封赏的事!”
说这话时,两人已经走进了屋子里。
沈烟若无其事地拍了拍衣服上沾染的水珠,闻言抬头看去,“封赏?是关于什么的?”
“这、奴婢也不知道,只知道这次的县令大人特别激动,好像是要下来一个很重要的大人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