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他便迫不及待的宣布了封后大典。
因为这半个月以来的清洗,朝堂上几乎已经成了他的一言堂,自然没人敢随意反驳。
至于祝词安,早就被他贬黜到千里之外的北塞了。
安排好一切后,周应淮终于得以回到鸾凤殿,进了内厅,一眼便瞧见了软榻上昏昏欲睡的青挽。
他过去将人抱在怀中,亲昵的在她唇角落下一吻,轻轻笑道:“怎么还这么困呢?”
青挽似是连眼皮都懒得撩起来,倦怠疲惫的埋在周应淮心口进食,露出来的后脖颈布满了暧昧的吻痕。
周应淮靠在软榻上,长眸微眯,喘息粗重沙哑,任由快感一阵阵冲击大脑。
在欲望中沉浮时,他压着眼帘摸了摸青挽软乎乎的小肚子。
早在她开始精神不济时他就找太医看过,确定了不是怀孕。
太医说,许是那天被吓得太狠了,估计需要慢慢调理。
可之后又半个月,青挽还不见好转,甚至越来越虚弱怠懒,整天整夜的睡觉。
周应淮终于开始后知后觉的意识到不对劲,他四处寻找名医,用尽方法,但仍旧不见效。
黑雾又重新出现,不断蛊惑斥责他,曾经平息的梦魇再一次倾轧过来。
他快被折磨疯了。
走投无路,他甚至寄希望于神佛,从白鹭山脚一路三扣九拜,整整三千阶梯,直至佛祖脚下。
那天晚上,青挽其实一直在等他,可直到晨光熹微,血红色的朝阳染透天际也没有等到。
【您该走了。】
青挽垂眸应声,将手中的牡丹花放在周应淮给她写的字帖上。
花上的露水滴落,氤湿了几个字眼,模糊开的墨团只能瞧见“欢喜”二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