县令看向郭平安:“你刚才还在那小声嘀咕着什么?说来给本官也听听。”
郭平安就是一个小捕快,平时捕头都很少注意到他,是一个比较没有存在感的存在。
突然间被县令大人给点名了郭平安还有些惊恐,连连摆手:“没什么,小人刚才什么也没说。”
因为他自己也不是很自信。
郭平安甚至直到现在都不相信常青云的话,常青云不过仅仅是一个开了个小商铺的贩夫走卒罢了,能有什么见解,不过是他胡乱猜测而已,怎么能上得了台面?
所以他到现在都不敢把常青云说的那些说出来,觉得那是胡言乱语不堪入县令大人的耳。
捕头有些恨铁不成钢地看向郭平安:“大人让你说,你就只管说就成了!”
这个郭平安平时就知道偷奸耍滑的,把他父亲那一套学了个十成十。
县令大人问他话,他却连个屁都不敢放一下,白瞎了这个好机会。
郭平安是奉行的中庸之道的。
这是他父亲把自己一辈子的经验告诉他了。
还告诫他枪打出头鸟,让他就这样平平安安地当个小捕快过一辈子,然后再把这个位置传给自己的孩子,这样子也不错。
所以郭平安当了捕快之后从来也不出头,就混日子就成了。
看见县令大人有些要生气的模样,郭平安吞吞吐吐地把常青云之前的猜测说了。
还接着解释道:“小人的这个连襟鼠目寸光,哪里有捕头的高瞻远瞩,那些五斗米教的人肯定是隐藏得太深了,太狡猾了,我们再多找找,肯定能找出来的。”
他是不相信常青云的,或者是打心底里就不相信常青云能比他还厉害。
他也不愿意承认常青云能比他厉害。
倒是县令和捕头两个人听了郭平安的话之后却陷入了沉思。
县令看向捕头:“你确定真的是五斗米教的来犯案的吗?有没有可能是盗贼入室盗窃?!”
捕头都开始有些动摇了:“这个大概也许真的是五斗米教吧,毕竟他们真的有在墙上留有特殊的标记。从西北那边传过来的公文上边不都说了吗?有这标记的肯定就是五斗米教来了!”
“可是!我们都找了半个月了,也没见五斗米教人的踪影,更没有村民有暴动的迹象,所以你现在是想要告诉我,那些人真的上天遁地了吗?”
县令瞪着捕头!
要真是五斗米教你倒是把人找出来啊!
现在整个县城里边都有些空荡荡的,路上都没什么行人,有条件的人家都拖家带口的往外边逃了!
现在告诉他这只是一场误会,这个玩笑开得可就有些大了!
捕头大人回去之后连夜去查找了从西北那边传过来的公文,又对比了五斗米教的标志,还真的发现这标志好像是有那么一点点的不一样。
呃,或者说是有很大的不一样。
他心里有些忐忑了。
西北离这里确实也太远了,这里突然出现五斗米教本来就有些离谱。
而且一连找了这么久,没有任何事情发生,除了一开始的命案和被抢的东西之外,再没发现其他的。
是不是真的有可能是一场入室盗窃案,那盗贼为了脱身所以嫁祸给五斗米教的。
可是!
如今大家都知道是五斗米教做的了!
县令大人已经向知府还有京城发了公文,说这里有五斗米教要请求支援的,现在说这是假的。
这个后果谁能承担得住?
捕头瑟瑟发抖。
如果要罚,他肯定是第一个要承担责任的!毕竟是他先跟县令汇报有五斗米教的。
捕头枯坐了一夜,两鬓的头发都有些斑白了。
第二天他顶着两个重重的黑眼圈去见县令大人。
“大人!经过小人一晚上的核对,发现并无错误,虽然墙上画的标志有些不大一样,但总体来说是没有问题的,估计是不同的人画出来的标志稍微有那么一点点细微的差别而已。小人可以确定这是五斗米教的人做的!
至于为什么找不到他们的人,为什么半个月了还没有暴动的迹象。小人觉得肯定是因为在大人您的领导下我们全体的衙役这些天加班加点的排查,然后做了很多的努力那些邪教徒不敢轻举妄动。
再加上大人您勤政爱民,爱民如子我们汉阳县这里的百姓生活富足,所以五斗米教的那些人才根本无法煽动起这里的百姓暴乱起来,那些人在事情败露了之后,又在这么紧的追捕之下连夜也逃了出去。”
这是最好的解释的,他真的编不出来了。
县令大人摸了摸自己光洁的下巴:“嗯,真的是如此?”
捕头点了点头:“确实如此!大人爱民如子,汉阳县的百姓生活富足,这些都是有据可查的,所以那些邪教徒们想要煽动百姓才会失败!这些全部都离不开大人您的努力!这事情都已经过去半个月了,按照这个迹象看来,可以合理猜测那些邪教徒们煽动百姓失败,已经向其他的地方流窜了!”
县令内心一喜。
真的是因为他在汉阳县这边做出了成绩,百姓们过上了好日子,所以才没被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