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明远得到消息的时候吓得不轻,连续上了两次马,都没能成功,还是娄煦骑马带着他,二人不舍昼夜的快马加鞭才匆匆赶到。
也幸亏两人不在京城,涉县太守派来送信的人也恰好听说了,最近天气暖和,少将军去别的地方玩乐,不然若是从京城赶来,最快也要五天。
“阿煦,你说父亲他真的如信上所说的那样,中了古兰吗?”沈明远的声音传到屋内。
娄煦安慰他,“也许不是呢?再说了古兰也是有解药的,父亲告诉过我,那解药在斯基泰王室里就能找到,你不要心急……我陪你进去吧。”
“好,有你陪我,我就放心了。”
沈将军在听见娄煦声音的时候脸色就变差了,他哼了一声,重新坐回床上。
沈明诀也听出来这是沈明远的口音,主动去给他们两个开了门。
给沈明远吓了一跳。
“沈明诀?你怎么在这?”沈明远和他还是不太对付,虽然两人早就决定和好,不再招惹对方,但远在边疆的父亲出了事,身边只有那个倒霉弟弟,沈明远也控制不住怨怼他。
娄煦拉了他一把,示意他沈将军已经坐起来了。
沈明远没说话,主动让了位置。
沈明远瞧见沈将军的那一刻,就激动的跑过去,扑通一声跪下,“爹!信上说您中毒了?”
沈将军点了点头,“是他们擅作主张叫你来的吧?我没什么事,非要把你叫来,让你担心了。”
“怎么能说没什么事呢?那可是古兰啊!父亲,您是知道古兰的,中毒者会丧失理智,自残而死啊!”
沈明远情绪很激动,一点也看不出曾经那个嚣张跋扈的恶霸影子。
娄煦默不作声的靠边站,没有去讨嫌。
“父亲他服过解药了。”沈明诀突然道。
沈将军也点了点头,“我现在已经好了,难为你和……娄煦过来一趟,有什么事情,明天再说吧,你们日夜兼程赶来也该休息了。”
“真的?”沈明远抬头看沈将军,一脸不信。
“真的。”沈将军说:“不信明天叫军医过来,就知道了。诀儿,你去给明远和娄煦找间房住下,就别在我这里了。”
这几天大起大落太多,沈明远一下子放松,反而使不上力气,跟着腿软,被娄煦和沈明诀两个人搀扶着才出去。
三人走到半路上,娄煦才后知后觉说:“远远,你发现没,将军他好像对我没有那么反感了,他是不是接受我们了?”
沈明远也意识到了这一点,“好像是,也没准是我们刚来,他还没反应过来要拆散我们。”
沈明诀心说这还不是他的功劳,刚接受自己小儿子是断袖,再强烈反对大儿子喜欢男人就说不过去了。
他看着两个人腻腻歪歪的样子就觉得不爽,给他们两个领去了特别远的一间空房。
“就这里,你俩先将就住一宿,明天让薛忠给你们换房。”他说完就打算走了。
沈明远突然拦住他:“这次幸好有解药,不然父亲若是真的出了事,我第一个不放过的人就是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