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是袭红蕊那样伶牙俐齿,逞口舌之利的人。 所以她只有沉默以对,唯有沉默,是最高的蔑视。 不过袭红蕊也不用她发声,知道这是个小说世界后,就没有人比她观察女主更仔细,也没有谁比她更能明白女主想什么。 所以她只是笑道:“是为我的胜利,不够干净吗?” “宁澜是靠了自己的隐忍和智慧登上大位,我却靠的是傍上一个老皇帝。” “你靠你过往的见识和生存智慧走向人生巅峰,我却靠重生、先知,窃取你的知识取得这样的成就。” “若不是我拥有这样的际遇,我根本不可能赢,书中的一切作证,前世的一切作证,若不是拥有这样逆天的际遇,我必然是个失败者,为娼为妓,糟烂如泥。” “所以这样的我,就算是开挂取得了胜利,又如何能你面前高贵呢,可是——” 袭红蕊转过头来,目光奇异:“前世,你又是用什么打败我的呢?” “面对男主我败了,就算我费尽心思往上爬,也可以他轻飘飘的一句话打落深渊,永不翻。” “面对你我也败了,哪怕我不知廉耻,去勾引男主,到头来他还是只独宠你一个,而我就是一块玩剩的抹布,想丢弃就丢弃。” “甚至不开挂的话,我连裴都斗不过,我这样的卑贱之人,胜之不武的烂泥,就算侥幸成功,又怎么可能得到你对真正强者的那种,发自内心的尊重。” “可是你到底是用什么赢的我!” 袭红蕊的眼中,瞬间怒火填满:“我只是成为了一个老皇帝的宠妃,另一种类型的玩物,就可以让男主像我跪他面前一样,跪我面前摇尾乞怜,所以他是用什么赢的我?” “我只是随意捏造了一个穿越者,哦对了,就是我妹妹,你不会以为她真的是穿越者吧,哈哈哈!” “虽然她可能确实比你更像穿越者,但真不是呢,可就算是这样伪劣的冒牌货,依然能把你前世那独一无二,矢志不渝,引以为傲的爱情抢走,所以你是用什么赢的我?” “到最后,你确实险险赢了我,为这个只有儿子可以继承皇位的封建会,别人都生不出儿子,只有你能生。” “你一是这个世界的天选之子,光靠裤腰带就能锁住滔天大运,所以你是用什么赢的我?” 林绾的脸颊瞬间暴红。 不管如何,对于一个代人来说,“只生儿子”这种金手指,都是一种不怎么光明的爽点,人指着鼻子嘲讽,也太羞耻了。 林绾咬着牙,可是生儿生女这种事又不是她能控制的,凭什么用这点羞辱她,袭红蕊还不是为了一个儿子汲汲一生,甚至把妹妹都贡献出去。 她凭什么!凭什么! 袭红蕊却直接打住了她的胡思乱想:“别误会,我没有想羞辱你的意思,为你不值得。” “我最恨你的一点就是,你如此可恨,却又如此不值得。” “想想,你是用什么打败我呢,一个儿子当然不可能,你用的是只有男人可以继承皇位,而女人不能。” “男主用什么打败我的呢,光凭他的‘大义’肯定不行,得用他既是一个男人,也是一个皇子,他使阴谋诡计可以当皇帝,而我机关算尽也只可以成为他掌下的一个玩物。” “所以你可以不假思索的,轻易地对着这个可怕的封建会里的一切人下跪,然而面对我时,却总可以产生一种迷之骨气。” “为我是一个奴婢,又是一个女人,一个天生的贱人,如何配坐到主人的位置。” “我既不干净,也不优雅,坐到这个位置用了太多不义的手段。” “一日为奴,终为奴,不管如何,我始终是你的奴婢。” “可是告诉我,如此光明正义的你,到底是用什么战胜的我!” “你用一整个世界的力量,战胜了我,却又觉得我天生下贱!” 林绾袭红蕊血红的眼睛震原地,为一个代人的灵魂,她无法不为此感到震撼。 可也只是片刻,就让她升起更深的羞恼。 她对着袭红蕊同样愤怒道:“可是我又能做什么!你要我怎么做!像一个斗士一样撕碎这个世界吗!我的命不是命吗!我只是想要活着,又有什么错!你不能改变这个世界,就来怨恨我吗!” 林绾嘶喊的异常激动,袭红蕊却只是凉薄道:“为什么不能,你不能不代表我不能,如果你不能,就交给我来做,将你知道的一切,都交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