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法后,那已经是很久远很久远的事了,不用现在就未雨绸缪。 孩子这件事,不管在谁看来都不能构成一个障碍,毕竟整个宗室老老少少那么多人,那么多姬妾,合起伙来生不下一个儿子也太荒谬了。 但这么荒谬的事偏偏发生了,还刚刚巧地把袭红蕊卡在当间! 老皇帝万一有个旦夕祸福,那么此时必是要一个成人皇帝登基的,而这个成人皇帝不管是谁,都会在上位之初就给太后造成威胁。 所以正以为大局已定,开始放心往太后阵营滑的大臣们,一下子全被撅飞了。 看着重新变得摇摆不定,波诡云谲的局势,众臣只仰天哀嚎,是不是要玩死他们才啊! …… 因此,崇文帝病倒的消息一传出去,立时有一拨又一拨的大臣连番上书,要求探病。 袭红蕊对这些声音置之不理,封锁整个寝殿,让太医专心治病。 直有人要闯宫,言辞激烈地质袭红蕊是不是秘不发丧时,袭红蕊才打开宫门,放人进来。 安排十个朝臣依次进殿探望后,袭红蕊坐在外殿的桌案前,揉着因为连日没好好休息,有些疲惫的额角:“如何?” 进殿探查过的十位大臣都陷入沉默,这情况不说好,也不说不好,总之让人沉默。 袭红蕊轻笑一声,随即面容变厉,一巴掌拍在桌案上,怒喝道:“将这个无君无父,胡言乱语,诅咒帝王的乱臣贼子,脱掉衣冠,乱棍逐出!” 脱冠去服对于一个文人来说,可以说是奇耻大辱,那人高声抗辩,被侍卫直接拖出去刑。 殿里的其他人听着他远去的声音保持沉默,不管怎么说,在这个节骨上,说出“秘不发丧”这话,肯定是不能善了的,而能被推出来打这第一阵,来也该做好这样的心理准备。 袭红蕊很显被那人的话气得浑身发抖,冷冷地看着底下的众臣:“陛下正处在这么危机的关头,整个太医院都在极力救治,尔等缘何闯宫!” 底下人面面相觑,随即响起稀稀落落的声音:“皇后娘娘恕罪,臣等也是忧急陛下病情,所以才着急前来探望……” 袭红蕊根不理他们的话,泣不成声地拍案痛哭:“说什么着急探病,我看你们是生怕皇上没事!皇上素日里待你们不薄,你们怎么敢在他刚病倒的时候就逼宫之事!如此无君无父,大逆不道,底读的是哪门子圣贤之书!” 听她这么说,人群中不少人低下头去,面露羞惭,一言不发,季看这副样子,知道已经被这个人反占了先机,索性直接撕破脸了。 “娘娘,国家大事,皆系于君王一身,陛下的身体不是他一个人的,而是整个天下的。” “如今天下危在旦夕,正是以国事为重的时候,你一个妇道人家在这哭哭啼啼,推三阻四,于国何益!” 闻听此言,袭红蕊伸出绢帕,拭去角的泪,冷冷一笑:“那依季大人所言,什么是国家大事?” 此时机,正是他崭露头角,青史留名的时刻,所以季丝毫不怕,更上前一步:“国不可一日无君,陛下膝下空虚,无子无嗣,若不防备,必酿大祸,所以请陛下立刻确立储君!” 闻听此言,秦朝在一旁面无表情道:“陛下此刻正躺在榻上,季大人是把陛下从病床上拎下来,为你立储吗?” 季转头看这个崇文帝袭红蕊共选定的右相接班人,冷冷一笑:“秦大人何苦在这阴阳怪气,事不预则不立,陛下现在志不清,我等更应该早做准备,不像你等拖拖拉拉,因虚名而害国吗!” 既已开始发难,就不会轻易停止,所以林儆远这边的嫡系,纷纷附起来,引前朝无数因为立储不及时而酿成大祸的例子,一起催促袭红蕊赶紧立储。 袭红蕊看着锋芒毕露的群臣,微微眯起睛,挥挥手,招来德仁:“把宗谱拿来,念。” 老皇帝人事不省后,德仁这个随身太监自要听袭红蕊的,点头哈腰的应是,从别人手里接过宗谱,一一念起来。 用了好长好长时间,全部念完后,袭红蕊面无表情地看众臣:“所有宗室皆在这个册子上,大家都说说吧,你们喜欢哪个,立哪个?” 虽此次来就是催立储,但袭红蕊这样一句话砸下去,反而不好接了。 袭红蕊不依不饶,依次催立储最急的几个:“孙大人你说,你立哪一个,李大人,你也来说说……” 被点名的几个,不知怎么接话,袭红蕊就将视线落季身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