暴躁,长得也人老珠黄,还天天折腾他,像一个娇嗔小姑娘一样,作天作地,要他换着花样哄,没过几天,袭彦昌就感觉自己撑不住了。 备受摧残的袭彦昌,原想着回老家那边的夫人家,暂时歇口气。 万万没想到,他的结发妻子,也开始拿着扫帚赶人了。 无家可归的袭彦昌,只能再次回到袭母府上。 一进门,就看见袭母暴跳如雷地带着一群丫鬟婆子,拿着鸡毛掸子看着他。 袭彦昌看了看四周…… 怎会如此啊! 对于袭家大夫人那一房来说,嫁出去的老公/老爹,泼出去的水。 对于白怜儿和田芳来说,婆婆有了新公公折腾,就不折腾她们了。 倒霉他一个,幸福千万家,妙啊! 因此,了却心结的袭家大夫人,快快乐乐的决定回乡了。 袭家大夫人有两个儿子,一个女儿,原本做的规划是大儿子经商,继承家业,小儿子专心读书,将来若能搏个好前程,就带飞一家了。 如今大儿子有想不到的造化,小儿子自然也要跟着使劲。 皇上加开恩科,她们要赶紧赶回原籍备考,试着搏一搏。 袭红蕊听到这,看奏疏的动作一顿,抬头看向她:“那你觉得那位小公子,能中吗?” 白怜儿微微一笑:“妾身看那小公子还是嫩了一些,或许,五年内都中不了。” 袭红蕊看了看她,终于跟着笑了起来。 以她现在的势力,抬举一个人中举,再简单不过的事,但既然使出大义之名,就要作出大义凛然的样子。 林儆远作为清流,无法违背大义,但是可以违背她。 她身为女人涉政,本来就是一件世所不容的事。 是她提议建天下第一楼,收买天下读书人;建集言司,收买天下百姓;又打到了萧党,才彻底盖过众人第一波审视目光。 名声这种东西建起来很容易,毁掉却很简单,尤其在她是一个女人的前提下。 过去她们家受过的那些不讲理的厚赏,已经是过去的事了,那时候她的身份还是一个宠妃,赏成什么样百姓都见怪不怪。 而且因为她名声好,一家子全做善事,百姓甚至觉得喜闻乐见。 林儆远那边也不可能拿这点攻击她,不然不是攻击她,是攻击皇帝。 现在的林儆远没有那种优势,绝对不会和皇帝硬刚,他只会在规则中,集中力量打掉她。 那么从她涉政开始,一切就都不一样了,她既然用规矩约束满朝文武,那么她自己就不能带头破坏规矩。 所以袭家那个小公子,绝对不能中。 不说他有没有那种实力,就算他真是天纵奇才,小小年纪就有了中举的实力,瓜田李下的,也说不清楚。 萧党覆灭,就是源于一场科举舞弊案,她不能在这个节骨眼,撞那枪口。 这是很简单的道理,只是袭红蕊看向白怜儿:“袭家大夫人知道这件事,会不会伤心呢?” 白怜儿微笑道:“听到别人说自己儿子不行,当母亲的肯定会很伤心,咱们外人就不要插嘴了,找袭大人去劝袭夫人吧,自家大儿子的话,肯定会更贴心点。” 袭红蕊笑出声,不愧是书中最强恶毒女配,办事太周祥,太有分寸了。 有这样一个人合谋,就是安心。 于是袭红蕊不吝夸奖道:“我们家祖坟上,冒出一棵你这样的秧苗,实在是积了八辈子德。” “我那些兄弟姐妹,没一个顶用的,有你在我才能放心。” “我也不想跟你说那些虚的了,你比我明白,只一句,帮我守好后方。” 白怜儿抬头看向袭红蕊,这话确实说的一点不虚。 想想她去年这个时候,还稀里糊涂呢。 怀着一种渺茫的希望,乱七八糟的去赌自己的命运。 而只用了一年的时间,袭红蕊就以压倒性优势,让她看到了胜利的希望。 如此一来,哪怕只是为了自己,又怎么能不尽力呢? 所以白怜儿郑重点头:“娘娘放心,尽管交给妾身。” …… 从林儆远那回来后,朱尔赤果然直接递了辞呈,卞素拦都拦不住。 不由无奈道:“朱兄,何苦呢,林相不已经说清楚了吗,你再置这个气,又有什么好处……” 朱尔赤却像一颗被点燃的爆竹,完全无法平静下来:“你真当我傻,看不明白这其中关窍,我们是什么志士,什么清流,只是别人手中一把刀而已!” “这个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