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扑进她怀里,痛哭起来。 自“跃凤台”那事出来后,瑞王世子被罚禁足,白怜儿也就被家里人接回了国公府。 从那天起,与白怜儿一母同胞的哥哥白信竹,就开始天天同她吵架。 除夕夜,阖家团圆时,这一架愈发不可收拾。 白信竹气急败坏地对着白怜儿咆哮:“你为什么非要嫁给那个瘸腿世子呢!” 白怜儿听着兄长疾言厉色的呵斥,只能趴到母亲怀里痛哭—— “不然我还能嫁什么好人家吗!” “咱家什么样子,三哥你还不知道吗,要不是靠了姨母的风光,哪能生在这公侯之家。” “我又没嫡姐的体面,也没有丰厚的嫁妆,如今姨母可怜我,想让我嫁给表哥,亲上加亲,这么好嫁入王府的机会,我为什么不答应呢!” 白信竹气急败坏道:“我也没不让你嫁王府啊,我是说你为什么嫁给瑞王世子!” “瑞王府不过是个寻常的郡王府,瑞王世子又是一个瘸子,皇位怎么说都轮不到他头上。” “以前因为试药的事,好歹有在皇上面前的体面,现在还不是说禁足就禁足,可见皇上也没太看重他。” “如今光王世子侧妃有孕,将来皇位属他,已经是板上钉钉的事了,你干吗想不开,去攀持那个瘸子!” “听哥的话,去嫁光王世子,你是京中第一才女,又生得这么漂亮,你一进府,肯定能把光王世子所有姬妾全压下去。” “倘若生下一儿半女,咱们这一脉,从此就完全不一样了!” 闻听此言,白怜儿爬起来,怒目看向自己的哥哥:“三哥,你说的哪里话!光王世子已经有了八房姬妾,你让你妹妹我嫁去做第九房吗!” 白信竹听她的话,十分嫌弃地嗤笑一声:“你嫁给瑞王世子就不是当妾了吗,都是当妾,有什么区别,在这假清高。” “我告诉你,我可见过瑞王世子的正妃,那模样,那气度,啧啧,说实话,你一根手指头比不上。” “你苦心经营你那京城第一才女名头,又有什么用,哪个男人不看脸。” “和光王世子的八房姬妾比,你还能争一下,和瑞王世子妃比,呵呵,人家一个顶你十个。” “你就这样的命,可别心比天高,命比纸薄了。” 一旁搂着白怜儿的白母,原本没想说什么,听到这番话,终于忍不住叱骂起来:“你这兔崽子,说什么呢!” 白信竹看到母亲的怒色,终于停住了话头。 忘了,他娘也是妾了…… 可要不是因为他娘是妾……他又怎么会比嫡兄们差那么多! 白信竹停在原地,忿忿不平,白怜儿则被戳中痛脚,瞬间泪崩。 她哭得全没了昔日那副柔柔弱弱的做派,指着亲哥怒骂起来—— “我自去别府当妾,也是挣的我自己的出路,管你不着!” “你要是真厉害,就去考个状元回来,让我和娘亲跟着沾光!” “学问学问你不成,经济经济你不成,管妹妹的私房事你倒是成了!” “也就你妹妹我是个女儿身,但凡我是个男人,凭我的学问,我自去考个状元回来!” “你别管我经营京城第一才女的名头有什么用,我至少搞出了些名头,你干成了什么!” “这天下哪个哥哥像你这样,只敢在母亲妹妹那使厉害!” 白信竹目瞪口呆,万没想到只会娇滴滴对花流泪,对鸟悲歌的妹妹,居然会这么呛他。 被戳中痛脚的他,不由恼怒起来。 “你在闺阁中写几篇伤春悲秋,迎风流泪的诗,被一些纨绔子弟捧一捧,就觉得能看不起你哥哥了是吗!” “你以为我不想考状元吗,可千军万马,那么多人,就只出这一个状元,你以为是那么简单的事吗!” “别的兄弟全靠恩荫入仕,升官发财去了,只我还在这考那劳什子状元!” “但凡我投身到嫡母怀中,哪用受这般罪啊!” 这一下不只白怜儿,白母都跳起来了。 白怜儿胸膛剧烈起伏着,将案子上的茶盏摔在地上,对着白信竹哭骂道—— “那你滚!你滚!你找你的嫡母嫡姐妹去摇尾巴吧!我和娘攀不上你了!” “我倒要看看你的好母亲、好姐姐、好妹妹,会不会赏你一根骨头!” “你这个废物点心!” 白信竹胸膛剧烈起伏着,直到今天,他才知道自己一直乖巧懂事的妹妹,其实在心里有这么瞧不上他! 不由冷笑道:“好好好!那我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