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出了她的委屈。 宁澜任她哭完,才递过去一方手帕,温柔又坚定道:“不要这么沮丧,你之所以会输,不是因为你不如别人,只是你不擅长处理这些事罢了。” “开店买卖,临门吆喝这种事,自然是下九流的生意人比较擅长,但你比他们有个更厉害的本事,就是你的头脑。” “香妃阁的香胰子卖得轰轰烈烈,靠的不还是你的配方吗,开店卖货的事谁都能做,但你能做的,却是所有人都做不到的。” 林绾一直煎熬的心,因为这句话,终于平静下来。 是啊,袭红蕊只是在她的基础上二次发挥而已,没有她,她又能做什么呢? 宁澜看她神色平静下来,微笑起来,牵起她的手:“以后像开店这种事,我找人做就行了,你专心琢磨你那些奇巧的东西就行,我发现,夫人在巧技方面,非常有天赋呢。” 林绾脸红了,其实也不是她有天赋,只是她知道的比别人多而已。 不过说起这个,她确实想起了一个新的东西。 抬头看向宁澜:“那以后香胰子的事,就劳烦世子爷了,不过妾身还有一个新的东西,只是这东西,恐怕不是寻常人家能经营的。” 宁澜好奇地开口:“哦?是什么?” 林绾趁着有空,正好向他展示了一下:“妾身新近琢磨出了一些东西,那就是——” 盐。 袭红蕊捻着手里的白色粉末,果然,用书里女主的方法提炼出的精盐,比宫中的盐,还要精,还要细。 一寸精盐一寸金,小小的一方盐脉,可是比金矿还值钱。 但盐铁这种东西,是皇帝最大的来钱路径,被牢牢掌握在皇帝手中,从来都不是一般人可以涉猎的。 就连男主也不行。 女主在香胰子路不通后,当然会给男主送上“盐脉”,因为这个制盐法,和香胰子一样,都没什么难的。 最难的地方其实在于,如何插进“盐脉”中去,要不然再精妙的制盐法,也是白白给人作嫁衣罢了。 女主现在应该满心欢喜,自己帮了男主大忙吧。 但她根本不知道,男主是靠什么打通这条“盐脉”的吧,哈哈哈。 …… 宁澜看着林绾制出来的精盐,整个人倒吸了一口凉气:“夫人,你的心思真是太巧了,这样的东西也能做出来。” 林绾一笑:“只是一些小东西罢了,我做出来,于经营一途,却也是有心无力,盐一道,干系重大,寻常人碰不得,不知道世子爷有没有办法。” 宁澜握住她的手,神色郑重道:“夫人放心,我自知这其中关窍,只是我是王室中人,不好插手这些,或许可以找表哥问一下。” “表哥?”听到这个名字,林绾立刻想到了白怜儿,心中升起一股不妙的感觉。 宁澜笑吟吟道:“是,表哥,就是褚国公家的公子,他的妹妹,你见过的。” 林绾:…… 她没想到,居然要靠那个白莲花…… 宁澜见她的神色,自知她心中所想,便也为难道:“我知道表妹可能对我有些想法,这时候去打扰表哥,恐怕会让她多想,但我也没有办法。” “朝中最近还真空出一个盐官职缺,但我是王府嗣子,继承了宗室荣光,就不可再干政了,自然不可能插手到盐务中去。” “然我不能,我的表哥却能。” “他是公府公子,虽则是个庶子,但我姨母在国公爷面前,很得看重,庶子也和嫡子没什么区别。” “褚国公当年,是跟着太.祖一起打天下的开国功臣,太.祖继位后,不愿效仿历朝历代的皇帝诛杀功臣,与诸将坐谈,杯酒释兵权。” “收回兵权后,太.祖赐这些功臣免死金牌,世代恩荫,泼天富贵。” “如今国公府枝繁叶茂,其中子女或显或贵,当今的国公爷,年少时亦是与陛下把臂同游的朋友。” “我亲近的人中,大概只有表哥能碰到左督盐提监这个位置,也只有靠这层关系,我们才能在其中分一杯羹,或者,岳父有什么办法吗?” 林绾:…… 她实在不想去求原主那个渣爹,可让宁澜去求白怜儿的哥哥,她就更不愿意了。 古代最稳妥的联盟方式,就是联姻。 如果真的要就制盐的事和白怜儿的哥哥联合,那么以白怜儿对宁澜的心思,肯定会逼婚。 虽然她理解古代三妻四妾是很正常的事,但一想到以后进府另一个女人,天天和她叫“姐姐”,她心里还是很不舒服的。 一时间进退两难,竟不知怎么办才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