住叹息。 在这个吃人的封建社会,她终将因为自己浅薄的野心,付出无法承受的代价。 她没办法救她,只能看着她堕落。 袭红蕊:…… 谁能告诉她,女主到底在想什么? 为什么只是简单的几个怜悯眼神,就能让她的一颗心整个爆炸呢! 果然,无论是前世还是今生,书里还是书外,女主永远有这样一件本事,那就是—— 做着最少的坏事,拉着最深的仇恨! 袭红蕊将头整个磕在地上,半点不敢抬头,生怕一抬头,就将无法遮掩的怨恨溢泄出来。 真奇怪啊,对待裴三她都可以笑着将他算计的明明白白,对待女主却像对待那些嬉笑的看客一样,明明挥出了拳头,却不知道到底应该给谁邦邦两拳! 抓在地板上的五指暴起青筋,林绾淡淡地看了她不服输的样子一眼,招呼贴身的婆子,取出她的身契。 奴籍脱籍,需要禀告官府,通过审查,条件苛刻,且三代不许从事贱艺。 但只是转卖的话,却只需要一手交钱,一手交货就行了。 林绾拿过她的身契,淡淡道:“我们主仆一场,原想你嫁人的时候,就把奴契交给你,既然你有别的想法,那也是人各有志。” “只是这王府外面,也未必是你想象中的极乐净土,望你妥善珍重,好自为之。” 袭红蕊缓缓抬头,认真地看着她的主子。 原本应该装得喜极而泣一点,可是面对女主,她实在是哭不出来。 于是举起手,无比平静地接过那沓纸,没有一丝波澜地看着女主:“奴婢谢谢主子。” 林绾挑眉,这是刚攀上高枝,就不把她放在眼里了吗? 旋即低下头去轻笑。 无所谓,就让那丫头做个梦吧。 …… 袭红蕊拿着手中的身契,直接离开。 原来牵系她整个命运的东西,就是这样薄薄几张纸。 她出去的时候,裴三和凝梦正赶过来。 袭红蕊在他们两人身上各落了一眼,随后咧出一个笑容,举起那几张纸,冷笑着掸了一下。 裴三看到,顿时气的肺都炸了,不顾一切追出去。 当他看见袭红蕊毫不犹豫离去的背影,忍不住怒吼道:“站住!你离开了可就再别想回来!” 袭红蕊回头,忍不住有点好笑,她为什么要回来,难道这是什么好地方吗? 然而落到嘴上却是:“当然,你从此之后也再别想见到我!” 裴三双目血红的嗤笑:“你在威胁谁,你以为别人很稀罕你吗,心比天高命比纸薄的玩意,哪天被玩坏了,你就会烂得比地里的泥还臭!” 袭红蕊胸膛起伏地看着他:“裴三,记住你今天说的所有话,秦行朝!” 裴三正要顶一句,记得又如何。 袭红蕊敢这么跟他闹,肯定在外面攀上高枝了吧,可她也不看看她个卑贱的奴婢,痴心妄想能得几时好! 他愿意捧着她,她便当别的男人也是吗? 只有一张脸的贱蹄子,早晚是男人手中的玩物,被玩过后丢大街上狗都不要! 他想发泄心中所有恶意,可这时,秦行朝过来了。 裴三一滞,那股莫名的熟悉感,又升上来了。 秦行朝直接从他面前接过袭红蕊,神色淡淡地瞥了他一眼。 那一眼,绝对不像是一个普通下人,裴三的心,突然尖锐的簇成一团。 他在哪里见过他呢,裴三急追出去,心如擂鼓,总感觉有什么被忽略的东西,一下一下捶着他的心。 当看到秦行朝伸出有力的臂膀,架在袭红蕊面前,沉声道:“姑娘,请上车”。 一团炸雷,轰然炸响。 他突然想起,那日皇帝微服来府时,满府上下,恭敬垂首,皆不敢直视龙颜。 他陪在世子爷身边,却可以听到带刀侍卫,下车时佩刀的哐哐声。 给皇帝当侍卫,可真风光啊,裴三情不自禁这么想。 那侍卫跳下车,恭恭敬敬地对着轿子伸出自己强壮的臂膀,沉声道:“陛下,请下轿。” 记忆中的声音,和现实中的声音,一起撞击着裴三的脑壳,让他头晕目眩。 他不顾一切地追上马车,当抵达一处低调的宅邸后,门内着急走出的两个人,让他心脏骤停。 崇文帝甚至没用德仁扶,快步走下阶梯,伸手去扶袭红蕊:“红儿!” 袭红蕊失魂落魄地从马车上下来,看见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