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人说?谁告诉你的?”苏明阮脸色彻底阴沉起来。
换个人深夜被人这般追,怕是得吓疯过去。
“对呀二嘎子谁跟你说这个的,苏大妮身上的钱都投到美发店里了,他们家前段时间才带着人去海市学怎么理发,那学费贵着哩,家里存款都耗干了。
这会儿吴春梅洗衣服都不用什么白猫,改成跟咱一样的臭胰子。”
“可不是么,我最近都没瞅着吴春梅买肉了,有钱她能这样?”
村里人你一言我一语。
二嘎子听见不抽搐了。
指了指魏红红家:“陆,陆竞舟说的,他说的。”
有村民反应过来:“陆竞舟陆二宝……那娃子瞅着不是这样的人啊!”
“知人知面不知心呗,陆二宝他肯定是上次没闹得没脸才这样,那娃心真黑,如果二嘎子上手抢了,他力气大着哩。”
“可不是,没想到陆二宝是这样的人,日后距离他家远着点。”
村民你一言我一句,言语里似乎。
苏明阮低头看向二嘎子。
眼里带着疑惑。
“陆竞舟咋说的。”她问。
二嘎子挠了挠后脑壳,好几根头发都被他给扯了下来,他似乎在仔细思考,但是脑子又有些不够,憨憨傻傻的说道:“我记不得了。”
“你问个傻子能问出啥,这陆二宝真不是男人,直接找他算账就是。”有村民对苏明阮说。
其他人听见后也跟着点头。
先前退书的事儿,他们都见证了的,当时就觉得陆竞舟有些问题。
现在他又唆使傻子干这事儿,心思忒歹毒了。
“说得也有道理。”苏明阮觉得不太像陆竞舟干出来的事儿,也不知道谁诬陷他,不过也活该。
眼下处置二嘎子成了问题,跟脑子有问题的计较,显得她不大气。
上次魏红红找茬,还是二嘎子给了点帮助。
但是也不能什么都不做。
不然其他人也会唆使二嘎子干坏事。
思来想去,苏明阮有了主意:“你吓到我了,罚你帮我大伯秋收。”
“好,好吧。”二嘎子挠了挠后脑上,他应了下来。
他挺喜欢干活的。
小时候干活会有工分。
后来就没了。
二嘎从地上站起来,看一眼苏明阮,说:“我还想羊癫疯。”
“……”苏明阮没懂。
二嘎子傻呵呵笑起来:“抽抽抽抖抖抖,好舒服。”
“……”苏明阮震惊了,还有喜欢被电击的。
盯着二嘎子说不出话来,许久她才说道:“那得看你还犯病不,犯病了才会抖抖抖,不过若是犯病了是需要吃药的,苦死了。”
“不~不吃药。”
二嘎子捂住嘴,后退好几步。
“不羊癫疯了。”二嘎子站起来,捂住自己的脑袋,一脸畏惧。
“快回家吧,以后可长点心,不要谁的话都听。”
送走二嘎子,苏明阮也离开了。
至于去给陆竞舟找茬,她才懒得去。
这边邻居都听见二嘎子的话,谁也不会怀疑傻子说的话是假的。
明天天亮以后,这些人就会跟相熟的人说起八卦,陆竞舟就会成为核心人物,若是他再干些不地道的话,村里人就会厌恶他。
真正能做到不在意旁人视线的有几个?
到底谁跟陆竞舟有仇?
走到家里瞧见洗头的吴春梅,吴春梅将长长的头发用毛巾擦干,然后拿着小剪刀一根一根修剪开叉的头发。
可真有闲情逸致,今天她的心情很好的样子。
等等……
苏明阮猛地想起来,吴春梅因为退书的事儿,似乎对陆竞舟有意见的。
让二嘎子误以为说出那些话的人,有没有可能是吴春梅?
若是那人是吴春梅的话,二嘎子被抓了,脏水就会泼到了陆竞舟身上,若是二嘎子没被发现还天天跟在她身后,想想都头皮发麻。
甭管二嘎子有没有被发现,结果都是吴春梅想要看见的。
越想越觉得是吴春梅出手了。
是她的话,那陆竞舟的倒霉日子要来了。
只是泼了脏水,怎么能结束呢。
吴春梅可不是什么大方的很。
她向来不出手时温温柔柔,一出手吓人一跳。
比如那人贩子,谁能想到平日里对她百般宠爱放纵的人,会寻人贩子合作呢。
她若没有重生带来的先见之明,怎么能反应过来,吴春梅是个佛口蛇心的恶毒人物。
苏明阮躺在床上。
脑子里闪过很多东西,闭上眼时,世界安静下来。
醒来后,她又往市里去了两次,手里的衣服几乎卖完了。这日便在家里睡了个懒觉,一觉睡到12点。
翻起从她这里拿衣服的客户送来的名片,一共五张。
她若是搞批发,可以说已经有了五个稳定客户。
只是做批发的话,等她去上学后,那批发的生意要怎么办,如今托运跟邮寄并不是那么发达,价格不明,市场也不太了解,擅自使用托运,她担心货物丢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