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把白予羡用被子严实的裹好,随后把他整个人抱了起来。
不知是体力不支还是睡着了。
白予羡似乎安静了下来,就那般乖顺的窝在被子里。
月清凌把白予羡从密室里抱回了他内室的床榻上。
他的这个惩罚,就只是持续了两天。
他赶紧命人拿退烧的丹药和姜汤水过来。
此时已经入夜,昏黄的烛火清幽袅袅。
月清凌轻柔的捏开白予羡的唇,把丹药喂了下去。
月清凌从小怕冷,便很容易发烧。
丹药是他小时候常吃的。
他又将人抱在怀里,喂了一碗姜汤水。
他还是不放心,输了一些灵力给白予羡。
白予羡微皱的眉终于舒展开来,脸上的红晕也稍有减退。
不知是药还是灵力,白予羡终于轻缓的沉睡了过去。
月清凌守在他的床边,看着白予羡沉静乖觉的模样。
这个兔灵竟然只是在睡觉的时候才看着乖乖的。
不过,很快的,就不乖了。
到了后半夜的时候,白予羡逐渐的开始悠悠的说起了胡话,
“白芷、荆芥、羌活、苍耳子、薄荷、牛蒡子、蔓荆子、蝉蜕、桑叶、葛根。”
这些明显是中草药的名字。
月清凌听着只觉得嘴里发苦。
白予羡翻了个身,接着又语气温柔而宠溺的喃喃道,
“花花、豆豆、乐乐、小泰迪、你们听话,乖一些啊,来..躺下,让我摸摸。”
梦里的白予羡梦到了他的那些狗狗们,开始收留的流浪狗,总是有些戒心,不让摸的。
可是,月清凌并不知道。
月清凌心中猛然一紧,大脑几乎炸成一片,全身僵硬在那里,他仔细的回想刚才听到的。
没错,他确实听到白予羡说,
躺下,让他摸摸。
还一下子摸这么多人。
他满脑子都是这句话,他对白予羡的认知再次刷新到了全新高度,这人是真的不能放出去了。
就关在云深之巅!
他坐在白予羡身旁,看着他俊美的脸,薄唇微启着,粉嫩的嘴唇上泛着诱人的咬痕。
白予羡还在轻轻的说着胡话,“让他摸摸”
月清凌心中一堵,气的他俯身用深吻堵住了白予羡的唇。
吻到嘴里,是淡淡的姜糖味。
白予羡没想到梦里也被欺负,他迷糊中双手本能的抵在月清凌胸前,嘤嘤的低喘声音反抗着。
月清凌怕欺负狠了,毕竟人在生病,就不舍的放开了。
看着他更红的唇,他像是满意了一般。
好在,后来,白予羡没再说梦话。
似是被亲怕了。
月清凌这一晚上算是彻底清醒了,他冷峻的眼眸似是沉了冰寒。
他一会儿想着花花是谁?
是不是灵兽。
一会儿想着他到底摸没摸到。
他是知道的,白予羡干净的像一张白纸,根本没经历过情爱之事。
真的想把白予羡叫醒问问。
月清凌轻轻的捏了捏眉心,他觉得对付魔族都没这么难.
还是让白予羡睡一会儿吧,月清凌想着。
白予羡第二天也还是迷迷糊糊昏睡,月清凌继续给他输送着灵力。
月清凌猜测,这样的高热,和白予羡耗尽灵力有关。
为了灵兽,他竟然做到了如此。
他不由得心底生出一丝担忧。
云深之巅的山门入口,是由汉白玉雕刻而成的柱子,上刻龙凤图腾,平日里有弟子把守。
整座山周围都是有结界的,因此,出入云深之巅,只有这个山门。
平日里,山门都是由月家弟子把守的,基本上都是些修为一般的弟子。
只因几百年之间,还没人敢硬闯月家的入山大门。
但是这个历史,也就在今天结束了。
哈世琪此时站在山门口,执着一把巨大砍刀,怒目微视,要硬闯进云深之巅。
他平日里是用短刀的,但是今天为了闯进云深之巅,特意的买了个大刀。
他实在太想念掌门了,作为犬类,掌门相当于是主人了。
这种分离让他焦躁不安。
今天说什么也要找到掌门。
看门弟子不可置信的对哈世琪厉声道,
“你是什么人?你知道这是哪里吗?”
今天是这名弟子第一天当值,就遇到这样百年难得一遇的事情。
“我来找人的,让我进去。”
几名弟子见劝阻无效,拔出随身的佩剑道,
“云深之巅,非请莫入。”
“我管你什么巅!”
哈世琪毫不犹豫的举刀砍了过去,几人在云深之巅山门口打了起来。
有人硬闯云深之巅的消息很快传到了小影这里。
单枪匹马的闯云深之巅,这人估计是不想活了,他也想见识下,这究竟是何方神圣。
小影来到山门口,看着一公子举着大刀四下翻飞,行云流水一般,一身飘逸的淡蓝色长衫,身材纤细有力,方正飘逸。